就在攻击将至之时,侯开朗忽然感觉到脚下放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紧接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方倾倒而去。
只听见“啪”地一声。
“柳导师,你没事吧?”钟天羽已经在柳言风面前站定,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他……”柳言风脸色已经恢复过来,望着钟天羽身后摔得极为狼狈的侯开朗,惊得说不出话。
“哦,没事,他就是被自己的灵力炸了一下,和我们无关。”钟天羽若无其事地说道,也只有他能看见,此时侯开朗的身上缭绕着浓郁的黑气。
钟天羽无心战斗,于是随手扔给他一个霉运娃娃大礼包。
效果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柳言风看向钟天羽的眼神有些古怪,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是钟天羽动了手脚,可他根本没看见钟天羽使出一丝一毫的灵力啊。
钟天羽根本不等侯开朗反应过来,拉着柳言风就往外面走:“柳导师,这里不能住了,你快回去吧,等布小凡没有大碍了,我就带你们走!”
“好,都听你的安排。”柳言风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暴露在外面,秦寿这个老家伙手段太多了。
钟天羽眼神忽然一凛,抬手一道灵力打出,便听到屋外的墙角边有惨叫声响起。
柳言风忙过去查看,一眼认出了这人:“他也是丹院的导师,是秦寿的追随者!”
“看来这老家伙想坐收渔翁之利啊。”钟天羽目光变得深邃,看来这禽兽确实不想消停。
那就让他涨涨记性。
钟天羽不在神风学院里杀人是他不想给飞蓝云增添麻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小子!给我站住!有本事跟我正大光明的打一架啊!”侯开朗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钟天羽根本懒得搭理他,最后看了眼脚下受了伤瑟瑟发抖的导师,与柳言风一起,扬长而去。
满身霉运的侯开朗想追过来,没跑几步,又是一道血肉与坚硬石砖碰撞的惨烈声音传来。
“靠,这个门槛怎么这么高!”侯开朗几乎要跳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刚刚战斗中被钟天羽的脚绊了一下,这回又被门槛绊了!
自己好歹是的灵王强者,这要是让自己的师兄弟知道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在宗门混!今天也太特么倒霉了吧!
钟天羽亲自陪着柳言风回到密炼协会的基地,这里较为隐蔽,暂时还没有被秦寿发现,撑过这几日还是可以的。
将柳言风送过去后,钟天羽马不停蹄再次回到丹院,直奔秦寿常用来议事的书房,还没靠近呢,便看到书房的门蓦然打开,从中滚出了一个人。
钟天羽稍稍凑近了些,嘿,这家伙不是刚跟他见过面嘛,就是那个偷偷摸摸躲在柳言风屋子边的导师。
这导师确实有点惨啊!钟天羽眼见这人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远处走去。
秦寿在书房内憋着一肚子的气,失败了,他又失败了!
神风宗的那小子不仅没有把钟天羽给引走,还莫名其妙一招之内败在了钟天羽手上?!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气昏了的秦寿反而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学院里的灵王小子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压根没听说哪个院里有这样恐怖修为的学生啊!
学院里真要有这样的学生,估计早就被送入宗门了吧!
今年武院倒是有匹黑马,夺得两连冠为神风学院获得友谊联赛的胜利,不过那个小子据说只有灵士的修为啊!
虽然有越级的战力,但那也仅仅相当于灵师初阶的样子,哪有如此恐怖的?
秦寿越想越觉得不寻常,总不会是柳言风从外面找来的帮手吧!
正想着,秦寿听见屋门传来响动。
“谁让你们随随便便进来了?!滚出去!”正在考虑下一步打算的秦寿顿时咆哮出声。
屋门立刻被合上了。
“你?!”秦寿的情绪不仅没有半点缓和,反倒是一脸惊容地望着自己的正前方。
开门的人确实把门关上了,只不过是从屋内关上的。
钟天羽淡淡一笑,朝秦寿不断逼近着。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神风学院!你要是敢乱来绝对活不过明天!”秦寿明显心虚了,但还是色厉内荏地乱叫,他怎么能想到,钟天羽竟然真的敢主动找上门!
他再怎么说也是丹院的督导啊!
“放心,我只是来看望一下您,万一您有什么闪失,岂不是丹院的损失?”钟天羽毫不客气地找了个座位,好整以暇地坐着。
秦寿当然不可能相信钟天羽的鬼话,一双老眼时刻警惕着钟天羽的一举一动。
钟天羽的视线中出现了系统背包的界面,轻轻一点,五个霉运娃娃当即消失,而秦寿身上滔天的黑气恣意生长。
秦寿本人并不能感受到这种变化。
不过……
“咣当!”一道沉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秦寿刚刚还坐在他的红木椅上,此刻却趴在地上狼狈不已,红木椅的部件散落了一地。
秦寿颤抖着抬起一只手,随着他龇牙咧嘴的扭曲面庞,一根浸满鲜血的断裂木头打落在地,可以看到秦寿的另一只手掌上多了一个血窟窿。
钟天羽冷眼看着这一切,果然对付实力比自己低的人,霉运娃娃的效果才能发挥到极致。
那就好好享受这百分百的霉运吧!
钟天羽看着秦寿惊恐愤怒的眼神,回以一个非常礼貌的微笑,起身而立,宛若一个无事人一般离开了此地。
临走前,一丝小火苗在房间的角落里缓缓燃起。
不久之后,狼狈不堪的秦寿满身烟气的冲出火海,由于此地较为偏僻,平日里也只在秦寿有要事吩咐时才会召人来此,所以此刻竟连一个帮忙灭火的人都没有。
神风宗越驰长老的院落,侯开朗衣衫不整地就冲了进来,这一路回到灵牙山,可谓是历尽九九八十一难,曲折艰难。
“怎么回事?!”越驰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想要悄无声息潜进去的侯开朗吓了一跳。
“师…师父!”侯开朗咽了口唾沫,刚要转身,头顶忽然一沉。
“嘎——嘎——”
舒爽的鸟鸣声在天空划过,只留下一坨黑色的固体屹立在侯开朗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