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已经数天了,今天是五月十五,在这一天,大宋与蛮贼柔然部的榷场就要正式开通了,所以韩东已经早早的带着手下的一千六百人来到了边境的代州,在这里,韩东将与定北行省巡抚肖忠还有朝廷的礼部官员,户部官员等人一起在这里主持榷场仪式。
而这次,柔然部契丹部都派了一些贵族前来,所以韩东部下的担子更加重了,不仅要承担对于榷场开通的当天货物入关的一些例行检查,还要防范蛮贼的一些人私自入关,而且在大宋内部,难免还有一些人对于蛮贼是极大的仇恨的,所以还要防范出什么刺杀事件。
不过,韩东此时却是极大地惬意,坐在室内,看着早已经前来的蛮贼的贵族,韩东和肖忠等人就这样在那里和这些蛮贼人员寒暄着,扯天扯地的。
屋外的江晓等人早已经率领着部下前往榷场入关之处。对面是由蛮贼的部队在防守,而江晓的部队人数虽然少,但是为了那虚无飘渺的国家威严,还有就是边军重建后的威望,江晓还是不得不的和对面的蛮贼士兵坚持的对峙着。
现在还只是巳时三刻,里政务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就算天气再热,江晓等人也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榷场的入关之处。
榷场上早已经有一些士兵在巡逻,相对于江晓来说,邹春在场地的巡逻任务就相对比较轻了,现在榷场上还没有多少商人,有的只是朝廷官制的商品已经率先在那里摆摊了,现在邹春的任务不是很忙,不过,到了正式开始贸易的时候,邹春就需要在场地内严格防范一些突发事件,所以现在邹春也不敢丝毫懈怠,一处一处的查看着,看有没有一些特别需要重点关注的地方,到了开始的时候也不至于忙得不可开交。
刘猛高大的身躯,站在榷场的大宋上任入口之处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了了。不过,大宋内部历来是重农抑商,所以商人见了官兵以后,还是比较老实的,没有人敢在刘猛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前面推推搡搡的,所以刘猛也是比较的放松。
刘武就比较重要了,榷场中央早已经搭起来的高大台子上面,周围方圆都是刘武的士兵在那里把守着,对于正午时分的正式开场仪式,刘武的部队还必须要维持围观的众人离台子有一定的距离,而且还有一些精锐在台子上站岗执勤,防止冷箭伤人。
对于倒霉的罗明亮来说,这次热闹的榷场开场仪式,他是没有机会去,而是老老实实地在定州和代州的城门处正在守城,毕竟刚刚和王权闹翻,万一王权来个背后偷袭,那韩东可是承受不起的,所以按照韩东的话来说,罗明亮和孙谦这次的行动时守家的,任务艰巨。
巳时末,韩东、肖忠便和柔然、契丹的各个贵族一起慢慢的走上了高台上,这次主持榷场开场仪式上,实际韩东的官职最高,所以韩东也就当仁不让的成为了主事的人。走在最前面,对着蛮族来的柔然王爷,韩东伸出手,轻声说了句,“请。”
蛮族的贵族往往都是会说流利的汉语,这是身份的象征,不过在韩东看来这对于边军来说是极大的好处,这样下去蛮族就可以吗那么你的心向中原了。
韩东和柔然王爷一起坐在了高台的最中央。其他人也都慢慢的入座了,肖忠作为地方上的高官坐在了韩东的身侧,不过对于已经开始入场的人员来说,坐在最中央的韩东无疑是最引人瞩目的,人们都在想这么年轻的人难道是朝廷来的什么王侯?
午时正,朝廷来的礼部官员便率先站起身,向着前面台子下的众人宣读了皇上的诏书,然后又说了一些客套话。
到了韩东的时候,韩东代表的便是朝廷,所以韩东也就象征性的走到了台子前面,“各位大宋子民,各位蛮族远道而来的商人,我是大宋新任的边军统领……”
台子下面顿时一阵哗然,围观的人群都在纷纷议论着这么年轻的边军统领,不由议论声四起。
韩东好不容易说了一些客套话,便到了柔然王爷去说几句。
这时,韩东猛然间看到了台子下面慢慢的向着前面挤进来的一些人员,韩东心中猛然一紧,难道这些人是……
没有等待韩东多想,台下的一个人便率先发难,掏出匕首,迅速的向着台子上的柔然王爷掷去。
柔然王爷正在尽情的讲着话,没有防备到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不过还好反应的比较快,身子连忙侧了一下,让过了一个匕首。
而台子下面的刺客显然是早有准备,又是两把匕首向着柔然王爷掷了过来。这次,柔然王爷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险险的擦着胳膊让过了一只匕首,却没有让过另一只匕首,拿匕首直直的扎进了柔然王爷的腹部,顿时柔然王爷便一个趔趄,几欲倒了下来。
旁边的士兵见状迅速的扶住了柔然王爷,然后快速的向着后面拖过来。
韩东见状,心中不禁一紧,大声对着台子下面的邹春大声喝道,“抓住那几个人!”
邹春早已经听到了台子边的情况,来那么那个带着几个人向着这边围了过来。
不过,今天来榷场观看榷场开场仪式的人群实在是多,而且刚刚经历了这么的变故,众人都是大惊失色的在乱跑着,推推搡搡的,,使得整个会场一片喧哗,乱成一片,更加阻碍了邹春等人的抓捕行动。
邹春也是一阵心急,他也知道这样的变故,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如果那个柔然王爷命丧的话,那整个边境可能会战火再起,那就是他们边军的覆灭之时了,所以这次此时心情是十分的焦急。
而远在榷场两边的江晓和刘猛也是顿时大惊失色,看着城内乱成一片,都意识到出事了。而都意识到估计是自己这方让刺客趁机进入了,便加大了对榷场出入的监管,只准进,不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