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月躺在床上,以为自己会睡的很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海里,全都是顾明朗。
他会去哪里?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自己发的消息?
她最近已经过分的依赖着那个男人了!
甚至,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但愿能早一点摆脱这一切,带着小煜可以去其他的地方生活!
在国外的平静生活过的太久了,她甚至都已经失去了斗志了!
法兰国。
顾明朗将所有的行里都收拾好,才打开了手机来看。
关机十个小时,两百多条消息。
翻动着消息,依次回复,看到了余月的时候,立马点开。
当看到了余月发来的消息的时候,顾明朗的脸色沉了下来。
叔叔拿给他的广告,他之前就有看过。
但是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必要让他特意跑一趟!
为什么要让他回来?
很显然,只是想要让回法兰国一段时间而已。
就算是一来一回,他也需要20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这些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他可以想像,这一切,都是sally安排的。
但是他做这些,特意支开他,又是为什么呢?
为了针对余月吗?
若是想针对她,完全没有必要特意支开自己!
难道是想要趁自己不在,彻底让余月离开自己?
猜不透sally到底想要做什么,顾明朗便直接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这么快就到了?”
“恩!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顾明朗冷声道。
电话那头的sally似乎心情很不错。
“你平安到达就好了。”
“sally,你到底在搞什么?”
按着sally雷厉风行的风格,她应该早就已经查到小煜了。
查到这个消息之后,她应该立马告诉叔叔才是!
而叔叔不可能纵容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定会把小煜接到法兰!
可是这段时间叔叔却什么都没有做!
甚至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原因?
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没有回答顾明朗的问题,sally淡淡道:
“我最近听说有顾秀凝女士的消息了。”
“什么?你找到妈妈了?”
顾秀凝是顾明朗的妈妈。因为是遗腹子,他便跟了母亲姓氏。
“也不算。只是打听到了消息。你知道我喜欢做人像比对吧?我最近写了一个软件,可以通过软件合成人们不同年龄段的样貌。根据这个,我找到了与顾秀凝女士相似的长相。”
“软件?这些软件做出来的都是差距很大的吧?”
顾明朗对于这些软件并不相信。
但sally明显对于自己的产品十分自信。
“你对一个程序说这样的话,就是在怀疑我的实力!这可是采取了上万人做为样本实验过的!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sally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黑掉的屏幕,顾明朗丢掉了手机。
在福利院的时候,叔叔就发现了sally在软件方面的天赋,开始培养她。
后来,她就成了程序员。
当然程序员并不是她的终极目标,她的最终目地,是找到父母。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与她是相似的。
但不同的,她找到父母,只是想要得到一个理由。一个抛弃她的理由!
而他,只是想要找到母亲,给她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家,让她把受苦的二十年人生,都补偿回来!
到楼下的水房洗了澡,顾明朗对于这古老的庄园不完善的设计并不满意。
楼上的房间里面没有水,上厕所、洗澡只能到楼下。
简单的擦了擦头发,顾明朗正要上楼,却见白尔走了进来。
顾明朗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些白禾的手下是没有资格到主楼的!
可是她今天竟然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
难道,是叔叔叫她?
摇摇头,没有打招呼,顾明朗直接上了楼。
白尔见了顾明朗,对着他行了礼,让他先走。
在这个等级规矩森严的地方,她能进主楼,已经是万幸了。
不知道先生是来找她做什么的呢?
若是能重用她,她定会加倍努力,全身心奉献的!
看着顾明朗手中还拿着毛巾,水滴不断向下流淌,涌入浴袍的时候,白尔心中一动。
书房内,慈嘉信看着白尔盯着顾明朗的背影看着,目光一深。
自从他认回顾明朗,这位太子爷就深受女人们的追捧。
但是他唯独喜欢sally。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女孩?
幸好,她并不喜欢顾明朗!
慈嘉信对这个结果是很满意的。当然,即使sally也喜欢顾明朗,他也会想办法阻止两人结婚!
因为这两个人,根本就不能结婚!
随便哪个人都好,但绝对不能是sally!
很快,书房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看着白尔走进来,慈嘉信冷声问道:“知道为什么要让你来吗?”
“先生找我来,定是有原因的!”
慈嘉信冷笑。
还算是这丫头识相!
“余微微离开的时候,是你帮白禾处理的吧?”
“是的。”
白尔心中一沉。这件事情该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余微微家里的情况,你也调查了吗?”
“没……只是做了简单的了解。”
慈嘉信的眼中闪过了不耐:
“讲讲。”
“她的家里一共有四口人,父亲余宪先娶了第一任夫人,生下了长女余月;结婚一年就离婚了,续娶了夫人陈睛,生下了余微微。而余月是在七岁回到余家的,那时余微微五岁,回去之后不足半年就弄丢了余微微……”
慈嘉信的目光里带上了阴冷的光。
“看来还是个有心计的!呵!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我……不敢评判!”
白尔低下了头。
见白尔支支唔唔的样子,慈嘉信重重一拍桌子。
“让你说你就说!这么墨迹!”
“先生……我觉得那位余月小姐,应该是位心思很重的。余微微根本就斗不过她,才被她赶了出来!”
慈嘉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白尔看了一会儿,才问道:
“她的近况,你有了解吗?”
“这……我不敢说。”
金尔的头更低了。
空气中,似乎都带站火气,一点就能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