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刚才放的地方去吧,当胳膊也行。”
顾洋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屁颠颠的按在雪人的身躯上,成功的又安错了位置。
丽丽...
行吧行吧,婶婶说有一种动物叫四不像,那人应该也有四不像吧。
他们堆的就是四不像人。
顾溪听着顾洋和丽丽的声音,扯了扯嘴角。
丽丽虽然很凶,但她一点不担心顾洋和她一起会挨欺负。
有的人看起来凶,可会下意识保护比自己弱的人。
丽丽虽然又硬又凶悍,但她对洋洋却很忍让。
想到这,她又觉得这也不是绝对的。
就像婶婶现在虽然不凶了,看着娇娇弱弱的,却也经常保护他们姐弟。。。
顾溪正溜号呢,就听西边杖子那有人小声喊,
“顾溪,顾洋!我在这儿呢,看莹莹姨给你们买了什么好吃的!”
顾洋听到动静立马抬起头,丽丽听到有好吃的也立马抬起头,两人站起身往西边杖子那儿跑。
顾溪迟疑了一下,看到他俩跑过去了,也连忙跟了过去。
冯莹莹笑着冲他们挥手,见院子里没别人,冲着他们开心道,
“莹莹姨去供销社给你们买了饼干,快来吃点儿!”
她递给顾洋一块饼干,见一边的丽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手里的饼干,硬着头皮也分出去一块儿。
她又冲着顾溪招手,让她过来拿饼干。
“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饱?被罚站了没?“
顾洋说没有,冯莹莹用一种怜悯又心疼的目光看着他,
”莹莹姨不是外人,你又什么都可以跟莹莹姨说,不用瞒着我。“
顾洋听了这话,饼干都顾不得吃了,一直在解释,
”真的没有,婶婶对我们很好的。“
”这怎么可能呢?“
冯莹莹有些急了,如果秦晚没有虐待他们的话,那剧情算什么?她给聂锋写的匿名信又算什么?
”洋洋,不要撒谎,你婶婶是不是罚你们上山捡柴火了?“
顾洋一直摇头,”真的没有!“
家里的柴火都是小叔去山上拉的,一次拉很多回来,婶婶根本没要他们去捡过。
婶婶倒是很想跟着小叔的马车去山上玩儿,被小叔一眼瞪回来了。。。
他见冯莹莹一直说在婶婶罚他们,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把手里的饼干递了回去,
“莹莹姨,我不吃了,我真的没撒谎。”
要是吃饼干就得说婶婶的坏话的话,那他就不吃了。
听到这话的顾溪神色一松,再没往前走一步。
她叫了顾洋一声,顾洋把饼干塞回给冯莹莹,转头找姐姐去了。
冯莹莹面色难看,紧盯着顾溪姐弟俩,额上都渗出汗来。
怎么会这样?这里和书里的剧情对不上啊!
身前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仓皇,只见丽丽直勾勾地看着她,
“莹莹姐,我最近没吃饱,我奶奶还总罚我,你那饼干能给我吃不?”
冯莹莹...她低头看着眼前黒??的丽丽,野丫头正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
见她没反应,丽丽又加了句,
“要不我也管你叫姨?小姨,大姨,莹莹姨?饼干能给我吃不?”
本来顾溪和顾洋也是跟她一样,管莹莹姐叫姐的。
可莹莹姐非让顾溪顾洋管她叫姨,叫了之后对他俩就特别好,总是给他俩好吃的。
所以丽丽想明白了,只要也给她好吃的,她也可以叫姨啊,叫奶奶都行!
冯莹莹都要气笑了,就没见过这么烦的野丫头。野孩子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她狠狠地瞥了丽丽一眼,看着已经走老远的顾溪顾洋,低声吼了一句,
“去找你婶儿要去!她不是大好人吗?”
娘道文女主真是能装,到现在真面目还没露出来?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跟她耗,剧情总不会错就是了!
冯莹莹白楞了丽丽一眼,才扭着身转头走了。
丽丽无所谓地嚼着饼干,只要有好吃的,别人说什么她才不在乎呢。
秦晚晚是带着好吃的和失望回来的,城里根本就没有卫生巾,供销社摆着的有都是月经带。
人家说根本没听过这东西,秦晚晚形容时,人家都是当个稀奇的乐子听的。
最后,秦晚晚只能买了几卷好一些的卫生纸,至少拿起来时不掉渣,用着也安心些吧。
她一回到家,孩子们就鸟儿似的扑上来,全都围着她叽叽喳喳。
聂婆子正在轧苞米杆子,看到这景象心里泛酸。
这才几天,老二媳妇就把这些小崽子都收服了,还有村里那些人,见天的跟她说老二媳妇人和气,让她别磋磨她...
聂婆子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心灵受到极大创伤。
不说别的,就说现在,老二媳妇去县里闲逛,她在家干活?
有这样的道理吗?
她把铡刀一扔,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得把老二媳妇给收拾了!
第12章 秦晚晚一口鲜血喷出来
“老二媳妇往镇上跑得挺频啊,又去给老二打电话了?老二咋样啊?”
聂婆子阴阳怪气。
秦晚晚因为生理卫生问题心情低落,今天不想跟聂婆子扯皮。
“我老公挺好的,您就甭惦念了,他说让您赶快把钱给我,回头我还有用处呢。”
聂锋不但挺好的,按时间来算,应该已经立功了吧。回头等他成了战斗英雄,她这大旗就扯得更爽了。
秦晚晚发现聂锋这张虎皮是真管用,她现在已经习惯扯虎皮做大旗了。
每次提到她那未曾谋面的老公,聂婆子基本都会溜溜的。
感谢她那缘浅“情深”的老公,祝他早日成为战斗英雄。
果然,聂婆子噎了一下,立马转移话题。
“你这手伤了这么多天,也该好了吧。把布拆了我看看,好了就没心思了。要是没好的话,赶快去卫生所看看,别耽误了伤,回头做病!”
姜金花跟聂婆子分析,老二媳妇十有八九是在那装病呢。
回头再忍她几天,然后把她那棒槌似的布巾子扯下来,没病就赶快去干活,没人惯她那臭毛病。
秦晚晚早知有这么一天,想着拖一天算一天,今天手好了,明天脚再崴了呗,找点借口还不容易吗?
可谁知聂婆子说话就扑上来,来扯她手指头上缠着的布。
聂婆子体格大,攻势猛,秦晚晚下意识就躲,围着屋子里团团绕。
她可以摘下棒槌,表演一个原地伤愈,但不能被人按住扯下来,再质问一句:我就说你是装的吧?
虽然本质一样,但后者也太不体面了。
聂铭把马车卸下来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他嫂子在前头呼呲带喘的跑,他妈在后头追,中间是四个小崽子帮着嫂子拦着他妈。
聂铭脑瓜子溜大,“这是干啥啊?”
聂婆子被气到了,直接冲着聂铭喊,
“快帮我逮住她,她就是装的,还跟我在这扯里根楞。”
“老娘告诉你,甭管你有病没病,手指头要是没断,就给我赶快去干活!”
秦晚晚在前头喊,“可以啊,要干一起干,凭什么都让一个人干?我是你家长工啊?”
“我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让我干所有的活儿,你怎么这么狠呢?”
聂婆子眉毛倒竖,指着秦晚晚的后脑勺骂,
“你身体不好?你能扛起一根大木头都不带喘的,你跟我俩装啥呢?”
她原来也没想让老二媳妇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儿,可给她一样活儿她说成,再加一样她还说成,把所有活儿都交给她,她还说:
“妈,没事儿,我能干!”
人这贪心劲儿也是没边儿的,聂婆子后来是真贪心了,被伺候的那么舒坦,谁还想再干活啊。
这一来二去的,不就都把活儿给老二媳妇干了嘛。
现在老二媳妇想撂挑子了?晚了!
秦晚晚被撵得胸口发闷,两眼发黑,实在是跑不动了。
她心一横,有啥的?她就不想当这个冤大头了能咋地,大不了就离婚呗!
反正等聂锋回来也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