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无数彪悍的北蒙女子,骑着高头大马,风萧萧兮的挡在了大周兵马之前,马鞭猛挥,各个不忿,“你们分去辽东的兵马,撸去了无数的女人做妻,为何来我北蒙的兵马不这样?是看不上我北蒙的女子吗?”
“就是!我们北蒙的女子怎么了?怎么就入不得你们的眼了?”
“哼!一群没见识的!我北蒙女子骑马能杀敌,下马能打猎,能养家能糊口,怎么就比不过辽东那些个娇滴滴的小女儿了?”
“不行!同是大周沐亲王麾下的兵马,去辽东的选了,你们也得选!让你们的亲王殿下出来,看看我能不能给他当个妾!”
“还有我!还有我!”
“……”
马鞭挥的啪啪响,一群大周兵马汉子,看着眼前的无数的彪悍北蒙女子,目瞪口呆了!
很不幸的,他们都是有媳妇儿的人!
而且,就算他们没有媳妇儿,也不会讨这些母老虎回去!
天可怜见的,他们的大将太明智了,这北蒙的女子,果然都太彪悍了,玩不转啊!
“你们!你们想打劫我家爷?”洗劫北蒙一路洗劫的顺风顺水,突然遇到这样的变数,某个亲随将领很悲愤,撒丫子就往中军帐而去了,一路上还直嗷嚎,“爷!有一群彪悍的北蒙女人,要打劫长生殿下的夫婿,要给你当妾!”
一众北蒙女子闻言,美脸一阵儿抽搐,打劫长生殿下的夫婿?如果她们没想岔,长生殿下就是下了天书的长生皇吧?
天爷,借给她们三个胆儿,她们也不敢打劫长生皇的夫婿啊!
“那个!那个小兵你回来!我们不要你们殿下了!勉强从你们中间挑拣挑拣也是可以的!”听说,辽东被抢走的女人,可以自己选择夫婿,她们应该也能吧?
一群大周兵马石化了,在风中凌乱后,摇头连连,“我们只洗劫财帛,不洗劫女人!我们比去辽东的那波兵马有原则!”
关键,我们有媳妇儿了!
汗!没媳妇儿也不要这样彪悍的!
没原则的那波还在洗劫,争取让辽东片甲不留!
有原则的这波还在纠结,争取扫荡尽北蒙的财帛,除了女人!
……
在周沐的洗劫大业开战的如火如荼之事,顾长生亲率千万西南子民,已然出了巴蜀,过了天路,开进了南陈境内!
在大军开拔南陈之前,顾长生将那些个西南老臣招到了眼前,狠狠的敲打了个遍!
声称,反抗之军,屠!
南陈皇室,诛!
但是,无辜子民,不能杀!
西南的那些个老臣原本是不乐意的,摇头,坚决的反对,誓要将南陈夷为平地,寸草不生才解恨!
然后顾长生就说了,如果她们坚持,顾长生不介意让她们跟自家妖孽来个亲切会晤,毕竟,这些个老臣曾经都打着立妖孽为君妃的小算盘。
跟一个已趋化境的高手会晤一下原本没啥,偏偏这个高手是她们曾经得罪过的!
一瞬间,西南的那些个老臣,萎了!
顾长生甩了甩衣袖,将平息民愤的事儿,交给这些个老臣去调解了!
甩手掌柜当的分外娴熟老练,丝毫不担心放权会叛变啥的,毕竟,香卡天姬还囚禁在巫蛊峰上呢,红果果的前车之鉴啊!
其实,顾长生想多了,就是没有香卡天姬这个前车之鉴,也木有人敢叛变啥的,因为自从巫蛊之王的神魂复苏,他们能够深刻的感觉到,他们身上的巫蛊之力,有了延续的生机!
西南巫蛊两族的延续,比什么都重要,她们很分得清轻重!
如果说周沐的扫荡是如蝗虫过境,那么西南大军的行军,才是真正的蝗虫过境!
蛊潮连天,遮天蔽日,巫海成云,天昏地暗!
西南大军过处,在整个南陈境内,那就有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有不死心想要顽抗的城池,那是分分钟就被吞了个干干净净,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一点儿,真正意义上的尸骨无存!
顾长生对此,不胜唏嘘,不忍直视!
但是她也知道,不见杀戮,西南子民积压的怨气,终究是难平,所以那些个抵抗的军民,毫不意外的,就用来祭奠了西南子民的积怨!
这种一边倒的战事,毫无疑问,毫无意外!
顾长生看了几场,就退居中军,不在近前了!
这日,畅行无阻的西南大军,终于一帆风顺的扫荡到了南陈皇都,浩浩荡荡的驻扎在了皇都外缘,囚龙之战开启!
顾长生大手一挥,对着南陈皇都高大的城门云淡风轻的开口,“司马一族,昔日警告过尔等,惹怒了吾,吾必将你司马一族除名,今日,吾大驾已至,蛊虫已摆好,司马一族,快到嘴里来!”
只此一语,让整个南陈皇都乱成了一锅粥!
司马皇族,隔着城墙犹能看到无数大蛊虫张着的血盆大口,顿时,胆儿小的就吓死了好几个!
可是乖乖到嘴里去,终究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司马皇族肝胆欲裂,终究下不定决心。
所幸,顾长生的耐心倒是颇好,事到如今,大局已定,她有的是时间等。
只是她好整以暇的等待时间,对于司马皇族而言,无疑于是煎熬,这煎熬,尤其以司马长昊和霍水仙为最!
顾长生倒也不急着上演故人重逢的戏码,而是跟一只瘦骨嶙峋的虫子较劲较的欢活!
“蛮蛮,你累害的蛋蛋虫子都瘦了,识趣的,快点儿再施展一下神通,让我看看北疆的情况,不然的话,老娘还断你的粮,饿不死你丫的!”顾长生对着身前的一只瘦虫子,呲牙咧嘴的威胁。
“不要!吾是个有原则的神,吾宁死不屈!”圣金色的虫子幻影摇了摇,看向顾长生的目光满含饥渴,强忍着开口。
血!它已经好久没吃饭,好饿!
偏偏这一代身怀侍神之血的人忒小气,忒记仇,已经好久没养它了!
“蛮蛮,做神要自觉!要知道因果报应,你趁机下黑手害的老娘被扒干净穿上了这身王袍,就要承担这样的后果,你要是坚持下去,少不得要身死道消,成为荒古至今,第一个饿死的神!你可要想想清楚!”顾长生撇嘴,眼底满是诱惑的开口,“乖,让我遥望一下北疆的情况,只此一次,前账一笔勾销,老娘不断你的粮了,保证不饿死你!”
“真的?”圣金色的幻影满是不相信,“不行!你这人向来没原则,吾不相信你!”
“我去你的先人板板,竟敢怀疑老娘的人格!老娘这么有品的一人,比你有原则多了!”顾长生呲牙,威胁,“干不干?让不让老娘见到妖孽?机会只此一次,失不再来,你可想想清楚!”
天可怜见的,她好想自家妖孽有木有!
南陈的杀戮太多,满含血腥,让她迫切的想找个人,找找平衡!
她觉得吧,她家妖孽,兴许比她更暴力!
所以,她要见上一见,找找平衡感,来抚慰一下她这颗受伤的心灵!
在顾长生的淫威之下,快要饿死的蛮蛮终于妥协,施展无上神通,帮顾长生再次目极千里外!
顾长生觉得,她跟辽东仇怨大一点儿,妖孽兴许会血洗辽东,是以,让蛮蛮把她的魂息送到了辽东!
然后,魂息停在虚无处,顾长生看到了一个个数钱数到手抽筋,跟一个个美妞儿聊天聊的分外荡漾的面孔!
将一正和金苗儿探讨北国进献的宝物哪些能入了爷的眼,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不由得回头看,空荡荡,木人!
虚无处的顾长生呲牙咧嘴,激起愤愤然的转向另一边!
另一边是个大宝库!
宝库之中,将二正抱着一箱子珠宝流口水,他的身边,站了一个一脸嫌弃模样的如花小姑娘!
“你别这样,不是说了洗劫的都要充公给长生皇添妆的吗?”金苗儿的妹妹金珠儿看着贪财模样一览无余的将二,一阵儿无语。
“这不是还没回去?我先抱抱过过瘾!爷那个人,向来不吃独食,肯定会剩下一些给你做嫁妆,到时候你都带到咱家去,咱们这辈子,不是王侯也胜过王侯,吃喝不愁了!”将二一脸心满意足状。
金珠儿婉约的小脸儿却难掩愁思,“可是我毕竟是金氏皇族中人,临渊哥哥还曾开罪长生皇,她未必就会留下我们的命……”
“安心安心!长生殿下最良善了!肯定不会为难你们的!”将二见此,连忙丢下珠宝上前,分外怜香惜玉的安抚。
虚无处,顾长生磨牙的声音传来,尼玛,她刚想说统统杀掉,这将二就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良善了?她尼玛分明很邪恶!很见不得别人花前月下,很想上去棒打鸳鸯!
靠之!
说好的找平衡呢?咋更不平衡了?
这尼玛还有没有天理?她在南陈浴血奋战,这群无良的家伙却在辽东洗劫的如此欢活,兼抢媳妇儿逍遥快活!
这简直就是不忍直视,不能忍!
看着将二的手握住了人家金珠儿的小手,虚无处的顾长生,磨牙磨的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