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廖明看着他。
总攻把酒杯靠近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杯里一定有东西,或许是什么助兴的药,当然,他不敢保证,一会过后,廖明还能不能“兴”得起来。
“你出去吧。”廖明跟门口的保镖说。
保镖有些迟疑地看了眼总攻,似乎担心他下一秒就要揍到廖明脸上。
“没事。”廖明放心地说。
他很自信,总攻只要喝了杯里的酒,哪怕只喝了一小口,待会也只能软软地躺在那任他摆弄。
“坐一会?”关上门后,廖明轻轻托着总攻的肩背,把人推到沙发跟前,“多大了?”
看起来像是要闲聊的派头,语气和神色都十分温柔。
“20。”
“年轻真好……”廖明慨叹地望着他,“你看你的皮肤多好,身材也好。”说着走了几步坐在总攻边上,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胸口。
总攻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那瓶酒,往廖明脑袋上就是一砸。
“砰”地一声响。
酒瓶炸裂开来,门外的人听到动静全部赶了进来。
只看见廖明站在那,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表情阴暗地盯着总攻。
“我诚心诚意想和你做朋友,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他问。
保镖们赶紧找了毛巾给他,廖明拿着毛巾捂住受伤的脑门,因为眩晕,他又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总攻手里的碎成半截的酒瓶还在往下滴着水,他依旧攥着瓶口,拿开花的那头冲着廖明说,“别费那个劲了,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看着跟小绵羊似的,没想到是只小狼。”廖明捂着额头喘了口气。
边上的几个保镖上前夺了他手里的酒瓶,把他反手压在沙发上,看着廖明问,“怎么处置?”
廖明挪开毛巾,盯着上面鲜红的血嘶了口气,“酒,那边的酒都拿来,灌他喝下去。”
三个保镖分头行动,两个按住总攻,一个去拿酒。
总攻趴在那扭着头不喝,却被人按住了肩膀,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张嘴,另一人把瓶口直接捅进他口腔里开始倒。
总攻是天生的一杯倒,不能喝酒,更不能喝这么多的酒,一瓶酒灌下去后,总攻捂着喉咙跪在地上咳嗽,试图把酒吐出来。
然而,保镖已经拿着另一瓶酒过来了。
总攻挣扎得厉害,而且身体反应似乎也大,开始趴在一边呕吐。
保镖又把人弄到洗手间,拿了水冲了一遍,随后提着湿漉漉的人走了出来。
一番折腾,总攻已然醉了,身体软软地被拖着扔到了地上。
廖明站起身,把他拉了起来。
刚刚看瓶口塞进总攻嘴里那一刻,廖明就有了欲望,此刻直接推开保镖,把总攻拉到跟前,随后掀开了浴袍。
总攻的脖颈被迫高高仰着,廖明看了片刻,摸了摸他的脖子,没摸到喉结,还笑了笑,“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连喉结都没有……”
总攻头发上还滴着水,身上也湿漉漉的,廖明大概不喜欢湿漉漉的黏腻感,皱眉说,“怎么都弄湿了。”
保镖们已经动作迅速地将总攻的外套和卫衣全部脱了下来。
有那么片刻,总攻想伸手挡住,但是他没有力气,手指软软地抵抗着那群人的手,收效甚微,他听到了倒吸气声。
这个时候,他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廖明,终于看到了他变了脸的神色。
“怎么是个女的!?”廖明恼火地问。
第340章 受伤
保镖们也面面相觑:“我也不知道啊。”
总攻被人扔到了地上,他趴在那,吐出的呼吸都是灼热的,耳边听到保镖们低声说,“隔壁的应该是男的……”
隔壁的?
队长?
“去把他带来!”廖明气急败坏地说。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总攻,气愤得把人提了起来,“你耍我!?你明明是个女的,你居然耍我?!”
总攻无力地笑,“你……”
廖明没听清,把耳朵凑了过去,“你说什么?”
“我说你恶心。”总攻说。
廖明气得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他最喜欢男孩子的脖子,修长的白皙的,看着就让他产生一种想好好疼爱的欲望,眼下这天鹅颈似的脖子却属于一个女人的,廖明气愤之余却还是不忍毁了这么漂亮的脖子。
而且……
他还没惩罚她。
“说我恶心是吧?”廖明狞笑着掐住总攻的嘴巴,迫使他张开嘴,“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恶心。”
总攻跎红着脸被迫张着嘴,她身上近乎半裸,整个人半躺在地上,只下巴被人扣着往上抬,两指夹着她的脸颊,逼迫她打开了嘴巴。
她知道廖明要做什么,但她并没有觉得害怕,她甚至在想,队长接受不了这么恶心的事,倒不如换她来承受。
这样想着,她闭上眼。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被踹开。
耳边是一道怒吼声,因为声音太大,炸到耳边时,总攻有瞬间耳鸣,那一刻什么都听不见,脑海里只回荡着队长的那句吼声。
“狗杂种!我他妈杀了你——”
廖明手一松,总攻整个人软软摔倒在地,眩晕的世界里,她看见队长疯了似地冲到了廖明跟前,拿起了地上碎了一半的酒瓶,直直地插进了廖明的心口。
总攻抬手想制止他,会死人的,她想说这句话,但她连声音都没发出来,一颗脑袋也晕乎乎的,酒精让她整个人烧得昏沉迷茫,她四肢软绵无力,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老七手里的酒瓶把自己的手都扎出了血,这才松开廖明,转身去看总攻,这一眼,就看见了半裸的人。
总攻的胸口缠着白色的纱布,一圈一圈,因为瘦弱,她的胸脯不算大,可这么一眼看,仍然能区分得出,她是个女人。
腰很细,肚脐眼像竹尖一样细长,胯很窄,再往下是半褪的裤子,露出了一小节的大裤衩,大裤衩里面还有个小内裤。
老七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直到门外隐约传来莫老四和韩东延对话的声音,他才急急忙忙地脱了自己的衣服给总攻穿上,拉链一直拉到顶,随后手忙脚乱地给她把裤子重新穿上。
“队长……”总攻的声音很轻。
老七手抖得不行,“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出去,没事了,别怕啊。”
他把人抱在怀里,突然就想起第一次在民宿喝酒时,总攻醉了,他把人抱回去,也是像现在这样,抱到怀里才发觉这个人好轻。
怎么会一直没发现是个女孩子呢。
“……对不起……”总攻还在呓语似地发出声音,她的眼角有泪。
“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看到。”老七抱着她飞快地往外走,脑子里突然抽风似地说了句,“我会对你负责。”
“什么情况?脸怎么这么红?”莫老四从楼上下来了,路过的时候,问了句,“这是喝了酒还是被下了药?”
老七被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可能是,我带她去医院。”
“嗯,去吧。”莫老四说完,注意到他的手,“你的手……”
老七摇头,“不是我的血。”
“不是,我是想说……”莫老四还没说完,老七已经抱着总攻飞快地往外走了,莫老四不由得目送着他的背影说,“我是想说……你的手抖什么?”
廖明的私宅在杨市一共三处,韩东延赶过来汇合时,莫老四已经查到了第三处,一行人躲在黑暗中原地待命,等着查出老七被关在哪个房间,随后再开始行动。
而韩东延已经一身黑衣独自钻进了那栋楼里,他沿着一楼的水管向上,像一只猫似的灵活,远处莫老四看得提心吊胆,生怕他突然掉下来。
即将爬到二楼时,他突然看见一扇窗的窗帘被掀开,随后露出老七的脸,莫老四激动地冲着耳机里说,“在你上面。”
老七只是一晃眼就不见了,韩东延趴在窗户上费了不少力气,才沿着窗户进去了,而与此同时,老七还在洗手间里费力地和用刮胡刀做斗争。
猛地看见有人进来时,他还愣了一下,随后才瞪着眼睛压低了声音喊,“卧槽!你们怎么才来!快把我解开!”
韩东延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帮他解开,扫了一圈没发现总攻,便问,“另一个呢?”
说到总攻,老七就焦灼,他丢掉绳子就要往外走,“在隔壁,我去救他!”
“等一下。”韩东延贴着墙,压低嗓音问,“一共多少个人?”
“车上载我们来的是三个男的,门口好像还有两个,我没仔细看,隔壁应该还有人,总攻在隔壁。”
他正说完,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大概三个人,随后停到了他的门口。
韩东延朝他做手势,让他进洗手间。
老七照做了,果然,那三人进来没发现老七,随后进了洗手间,韩东延躲在门后,一个手刀砍晕一个,随后飞出去一脚踹晕一个,另一个想跑出去报信,刚到门口就被韩东延一拳砸晕。
摆好攻击状态的老七:“……”
韩东延按着耳朵里的耳机说,“进来吧,门口有两个,你们解决,二楼解决了三个。”
随后,他偏头朝老七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可以跟在他身后。
韩东延出去看见长廊上还站着一个,但距离很远,于是助跑着往前冲,而老七则是二话不说就冲到了隔壁。
一脚踹开门的同时,看见了让他恨不得杀人的一幕。
总攻已经陷入昏睡,老七把车开得跟飞船一样,莫老四带了不少警察过来,但老七没敢用他们的人,而是自己开了一辆车就直奔医院。
后座总攻难受得在哭,嘴里不知道喊什么,老七没法分神去听,只隔一会看一眼后视镜,就见总攻哭得满脸是泪。
“别哭啊……没事了……”老七笨拙地安慰着,又觉得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怎么到这时候发挥不了半点作用,急得只能把车子开得更快一点。
而另一边,韩东延沿着二楼和三楼,把整栋楼的房间挨个排查了一遍,终于在一开始发现老七的房间隔壁找到了已经被捅成蜂窝的廖明。
“……”
老七不认识廖明。
莫老四在门口看到这一幕也捂住了眼,“操,老七这他妈……冲冠一怒为……蓝颜?”
韩东延进去探了探,“还有呼吸,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