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纸纸仰头看天,一时无言。
小熬真是……太敬业了!
这时小桃喊:“虞姐,广告结束啦,快来。”
虞纸纸回了句[我要去看我的尴尬秀了]后,认命的往院里走去。
节目继续播放,虞纸纸佯装淡定地坐在那,播到下半场第一轮游戏惨败后,现场一阵倒吸凉气声。
小桃叫嚣的最大声,边在超话里‘奋笔疾书’替虞纸纸叫屈,不忘嚷道:“对面这个叫《追踪卧底》的女主有毛病吧,强词夺理她是第一,如果不是她拉着虞姐,虞姐根本就不会输。”
“就是!导演眼睛多半是瞎的…”
“我的天呐,虞妹妹是她仇人吗?兑得那杯水人能喝?!毒死虞妹妹对她有什么好处?没了虞妹妹,她主演的电影难道票房就会好?”
“呜呜呜,孟老师真男人,我就知道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虞妹妹被外人欺负!”
“圳哥真牛逼,那么一大杯难喝的饮料说喝就喝了,眼睛都不带眨,我承认我做不到,我喝一口就会吐。”
虞纸纸静静看着。
清晰的大屏幕里,鹅子鼓着腮帮子,眉头微蹙,艰难地吞下一大口果汁,抿紧嘴角一言不发。
她飞速跑去倒水,鹅子漱完口,当她转过身时,鹅子竟然冲她背影无声笑了下。
这个画面被节目组剪了出来,反复播了两遍,画面上冒出一个又一个粉红泡泡。
“哦呦~”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聚焦到虞纸纸身上,脸上的笑容如出一辙的耐人寻味。
“虞姐,你们俩怎么回事啊?在一起了?”
网上早有营销号分析过虞纸纸和孟之圳,说得有鼻子有眼,说两人交往大半年了,不过男方顾忌事业,所以一直没公开。
跟随虞纸纸的团队人员当然不会随意的听信造谣,但现在不得不信。
孟之圳看虞纸纸的眼神勾着丝儿。
虞纸纸干巴巴地笑了笑,正要解释,门口响起喇叭声。
“是孟老师的车!这么早回来不会是想跟我们一起看节目吧?”
虞纸纸心累。
可别,让她一个人丢脸就够了,别再带上鹅子。
事与愿违。
孟之圳主动往这边走来。
在大家的欢呼下,孟之圳坐到了虞纸纸身边。
继续看节目。
孟之圳拿着手机打出一行字。
虞纸纸低头看了眼。
[尴尬是我们俩一起制造的,我陪你一起承受。]
虞纸纸怔住。
下一秒,又一条信息进来。
[别有压力,你不答应,我不会擅自公开的。]
“公开?!”虞纸纸吓一大跳。
小桃忙问:“公开什么?你和孟老师要公开?”
周围脑袋刷刷刷的转过来,睁着大眼睛激动地望着虞纸纸。
“没…”虞纸纸垂下眼睫。
众人失落地收回第一线吃瓜的目光。
孟之圳倒像个没事人,拿起面前的果盘给虞纸纸剥起橙子。
“给。”
虞纸纸不太好意思接,毕竟一直拒绝鹅子。
但手剥橙子是她的最爱!!
甘甜的橙汁在口腔爆开,虞纸纸心满意足地眯眼享受。
有了手剥橙做伴,接下来的尴尬节目都是过眼浮云。
周围的小助理们一眼看出节目组故意而为之,气得在微博上大骂特骂。
快结束的时候,虞纸纸打开微博扫了眼。
娱榜前五有三个都和今晚的节目有关。
#后半场的虞妹妹换人了吗(狗头)#
虞纸纸没点进去都知道评论区肯定有人笑话她。
#节目组的良苦用心我喜欢#
虞纸纸:“???”
点开一看,一堆网友在里头嗷嗷叫。
【这节目可以!懂我!对,就这么撮合虞纸纸和孟之圳!】
【栗子台周六的综艺过于娱乐性,我好几年没看了,没想到今天超级好玩,嘻嘻嘻,看别人谈恋爱就是有趣。】
【啥时候公开呀,哎,现在全网都知道你们之间不对劲。】
【快公开!别逼我拿小皮鞭打你们。】
虞纸纸心虚地退出这条热搜。
#孟之圳心里苦#
看到这条,虞纸纸更难受了。
偷偷瞥了眼身边的鹅子。
鹅子长相俊美,即便现在是娱乐时间,在家里,鹅子坐有坐相,脊背挺直,身姿飘逸,仅仅是侧脸都令人神魂颠倒。
对鹅子没好感那绝对是骗人。
她久而没回应,是不想最后让鹅子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
她有她的职责。
拿回河神身份是必然。
叹了口气,虞纸纸起身往二楼走。
众人只当虞纸纸累了,没有再拉着虞纸纸在院子里疯闹。
孟之圳跟了上去,在虞纸纸快进组时加快步伐。
手腕蓦地被抓住,孟之圳那双漂亮如繁星的眸子死死地睨着虞纸纸。
嗓音低沉沙哑:“纸纸,给我一个念想好不好?”
今晚为了赶回来陪她,他愣是将三天的拍摄任务压缩到一天。
整晚他都在注意她的一颦一笑。
看到网友调侃他们恋情的热搜,他明显感觉到纸纸的情绪低落起来。
不是不喜欢他,而是逼着自己不去喜欢。
虞纸纸抬头。
总是这样对鹅子不公平…
“和我说说你家祖上那位孟相公吧。”
虞纸纸轻浅一笑:“或许那位孟相公身上有我给你的答案。”
第75章
◎#虞纸纸孟之圳车前接吻#爆◎
两人来到虞纸纸的房间。
虞纸纸将锁在书房里的黄花梨箱子抱了出来。
“过了千年衣服还能保持如新,真不简单。”虞纸纸笑。
孟之圳解释道:“这件衣服制作时曾用特制药草熏过。”
“原来如此。”
两人中间横亘着箱子,虞纸纸目光依恋的在衣袍上徘徊。
“不瞒你说,我这段时间总是能在梦境中看到衣服的主人。”
孟之圳喉结滚动:“然后呢?”
虞纸纸把玩着孟之圳送给她的那支湘枝笔,拿出一张纸,研磨开始作画。
“有句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想那场梦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说着她蘸墨在白纸上清扫几笔,续道:“千年前的江陵县突下骤雨,狂风大作,各种天灾不断,百姓死伤无数,洪涝冲毁了秋收的农田。”
几笔下去,一副洪水横流,浊浪滔天的画面跃然纸上。
顿住笔,虞纸纸淡淡道:“江陵县那一片的决堤全部被冲毁,百姓为了求得安宁,开始往河里祭祀十五六岁的新郎新娘,可惜没用。”
孟之圳眉头皱起。
“这些新郎新娘是献给江陵县的河神,河神无力救助百姓,百姓便将天灾的怨恨投注到河神身上。”
孟子圳抬头望着女孩,女孩眸中闪着泪光,神色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