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变得兴奋起来:“就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们高三毕业那天不是在撕书吗。我被班主任还是其他老师叫去你们高三教学楼那块。”
她接着说:“有一张纸飘到我的头上,我看了眼,上面写着五个字母,和你刚刚的笔迹好像。”
“噢?”梁殊择睨眼她,“是吗?”
“是啊,特别像,”周梵说,“你写的英文很漂亮,很有辨识度。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梁殊择凑近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你还记得那张纸写了什么么。”
周梵摇头:“不记得了。”
她弯唇:“不过好巧啊,”她揉下自己的头:“如果你自己没撕书的话,可能是你同桌帮你把书一起撕掉了?”
周梵说:“我很确定的,那张纸绝对就是你的笔迹。”
梁殊择懒懒扯个唇。
“不还是不记得写了什么吗。”梁殊择说。
周梵:“那你写了什么,你自己记得吗?”
她将手放到梁殊择腿上,抬着眼看他:“你和我说呀,你写的什么。”
其实周梵不太纠结这一点,但看梁殊择好像挺介意的样子,她就随口问了句。不就是一张纸么,随随便便写了点英文,谁还记得呀。
作者有话说:
22万字了捏。
第60章
梁殊择:“都多久的事了, ”他睨眼周梵,扯个倨傲的笑:“不记得了。”
周梵点点头,嗯了声:“我就说吗, 你怎么可能记得这种小事,”她弯唇:“一张纸而已, 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 没事。”
顿几秒,周梵无所谓地说:“一点也不重要。”
梁殊择淡淡嗯了声,过几秒不咸不淡笑了声:“是不重要。”
周梵点下头:“那你那天回遂南市,去找你妹妹, 你妹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梁殊择:“她跳舞腿受伤了, 我那天一直在医院。”
周梵噢了声:“那现在你妹妹还能跳舞吗?”
“可以。”
车子很快开到了周梵小区附近,梁殊择将车开了进去。
周梵扫了眼梁殊择,看到他像是有点困倦,眼皮懒懒掀着, 她觉着他应该是困了, 待快到家门口后,她便歪头朝梁殊择说:“那我先回家了。”
梁殊择掀她一眼, 将车停稳后,手伸了过来:“刚刚不是还打算亲我?”
周梵弯下唇,凑过去亲了亲他嘴唇。
亲完后, 她又和梁殊择说了几句话, 走回家的时候, 嘴角一直往上牵着。
真开心, 她碰碰自己的脸颊。
回到家后, 洗完澡, 周梵捧着个西瓜来客厅看电视。周峪嘉抱着个篮球站在门口弯腰换鞋。
“姐, 外边那车是谁的?我怎么没见过?”他将篮球放到地上:“我在遂南市就没见过几辆。”
周梵吃西瓜的手顿了顿:“什么?”
不应该是梁殊择吧,她洗个澡起码十五分钟,他车应该早就开走了啊。
“黑色的,”周峪嘉又往外瞧一眼,“噢,现在走了。”
“停在哪了?”周梵问。
“就我们家门口前面一点,”周峪嘉说,“难道是邻居的吗?”
“噢,应该不是啊,”他说:“我看到一个,嗯,哥哥吧,他在车旁边抽烟。”
周梵不再吃西瓜了。
周峪嘉碰到的这个人应该是梁殊择,可是他抽什么烟呢,怎么了吗。
周峪嘉说了几句后就拿出汗的t恤闻了闻气味,他说:“我得进浴室洗澡了。”
周梵抬了下手:“快去吧。”
周峪嘉进了他自己的浴室洗澡。
周梵没有了吃西瓜的心思,抱着双腿在想梁殊择为什么要抽烟。想了一会后,她得出结论,梁殊择应该还是在为她上次单独去医院的事。
周梵能理解他生气的点,虽然她说去医院是骗他的。
但她反着带入了下,如果梁殊择生病了去医院,不告诉她,反而还瞒着她。那她也是会生气的。
两个人的确应该坦诚。
但对于张盛这件事,周梵又把它排除在外了。因为张盛这事得算她的私事,她想独立地将这件事很漂亮地完成,不为什么,就想为着给过去因为张盛,导致整个高二都过得不开心的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人总是将亲手解决过去解决不了的麻烦,周梵将这种变化视为成长。
可是她有时候也在想,她为什么不直接和梁殊择说这件事呢,她解决不了的麻烦,梁殊择大概率可以很快解决。
为什么非得钻牛角尖?
但周梵好像就是很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他,人这辈子,总得钻两回牛角尖。周梵的牛角尖就在张盛这,大抵可以算作一个心结。
周峪嘉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空气里荡着股淡淡的青柠味。
他拿着手机,坐到周梵旁边:“姐,我们这过几天那个滑雪馆就要营业了,你想去不。”
周梵抬了眼,她想和梁殊择一起去。
她顿了顿说:“想,你去吗?”
“我倒是想去,这不是马上要收假了吗。我的暑假结束了,我的青春结束了。”周峪嘉在那嚎。
周梵捻了下沙发座垫,打开手机。
恰好,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或许算作两人心有灵犀。
梁殊择给周梵发了个滑雪馆的位置。
接着,他又发来一条消息:【想去么】
周梵回复:【想去!】
梁殊择过几秒回复:【行,开业一起去】
周梵抱着手机乐:【嗯,你会滑雪吗,我不太会】
梁殊择:【你要是会,还要我做什么。】
周梵笑出声,打字:【哦,那你教我吧。】
梁殊择打来一个视频电话。
周梵不动声色地抱着手机回了卧室。
周峪嘉:“这么早就睡觉吗?”
周梵瞥眼他:“我去看书。”
到了卧室,两人视频聊着天,一聊就聊了一个多小时,周梵都不知道她平时一个话不算多,梁殊择话就更不算多的人,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视频电话能打这么久。
看着手机里梁殊择扯着的笑,周梵忽然说:“梁殊择,你刚刚为什么抽烟?”
梁殊择在屏幕里掀了下眼皮,说:“你弟和你说的?”
周梵嗯了声:“他没认出你。”
她凑近屏幕,脸怼着:“所以你为什么抽烟?不开心吗?为什么?”
梁殊择:“没,”他扫眼周梵:“谁和你说抽烟就是不开心?”
周梵坐在床上看手机:“啊,没人和我说,我自己猜的。”她顿下,“所以你没有不开心对吧?”
“周梵,”梁殊择叫她名字,“你别管我开不开心,你开心,”他扯个唇,“我就开心。”
周梵认真地说:“怎么能这样呢?我希望我们两个人都开开心心的。”
“你幼稚么。”梁殊择忽然笑她。
周梵瞪他一眼,两个人都扯笑。
挂了视频电话后,周梵开始查找滑雪馆的具体位置和营业时间。
这家在遂南市新开的滑雪馆营业时间是在八月末。
之后的十几天,周峪嘉终于去上学了。
周梵的生活也按部就班起来,早上去恒星,晚上下班梁殊择来接,两个人一起去吃饭,然后他再送她回家。
直到八月末,滑雪馆即将营业。
八月二十七号,周梵结束掉在恒星的兼职,晚上,刚刚和梁殊择接完吻,她弯着唇到了家。
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之前名动全城的杀人犯早已落网,她一个人住在家里,也没什么不安全。
明天和梁殊择一起去滑雪馆。
周梵很早就上床睡着了。
第二天,她起得晚,和梁殊择约定在滑雪馆见面是在下午两点。
一点过一分,周梵出门,她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学了车,早早就拿了驾驶证。只是她很少开车出去。
但今天,周梵拿着钥匙去了地下车库,将车开了出来。
滑雪馆是室内的,在市中心。
周梵坐上驾驶位,发动汽车,朝滑雪馆开去。
她打开蓝牙,车厢里放着《少女的祈祷》,周梵扯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