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的灯。”灯似乎知道虫虫心中所想,“我就是礼佛寺的世传宝物,不过除了创派祖师,没人能请得动我,要不是你带着那灵物之镜,我还不让你进来呢。”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进来时没有听到一声脆响么?那是我为你破的结界,不然你怎么进得来。你当礼佛寺的人是傻瓜吗?放着我这样的神物于后山山洞,能没人看守吗?虽然这洞隐蔽,外人不容易找到,而入口处又写明禁止入内,本寺弟子不会闯入,但怎么也会防着点呀。唉,这大姑娘长得挺俊俏的,看着也机灵,怎么却是愚钝之人?你不要以为本灯是被关在这儿的,我只是闭关,因为以前在六道大战时受了点伤,损坏得太厉害。这是我自己设的结界,随时可以来去自如,南明那小子隔三差五就会带着弟子来拜我呢。切,我的辈份高得很!”
灯絮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骂虫虫笨的时候,虫虫本想仗剑欺灯来着,但一听到它说起六道大战好像很清楚情况似的,又听它用那样的语气说起大魔头,恐怕是一盏知情灯,所以忍耐着没去报复。
“小花――你是指花大魔头?”她心里有些慌张,用力压着要发抖的嗓子问。
“什么大魔头?不就是花四海那小家伙嘛!”灯大剌刺地道:“老人家我虽然不出洞,可是知道天底下所有的事呢。”
不是又号称“万事知”,结果却每到关键时刻就用不上吧?虫虫被迫害欺骗得严重,一时产生了不信任的遐想,却听那位除了她,从不肯在外人面前轻易说话的蓝蓝插嘴道:“一定是南明大师时常向它讲解世上的事,虫虫别被它唬了。”
“蓝蓝果然聪明,不愧是我辈中之至灵之物。”南明大师的灯接着话茬捧了一句,听语气还很热情。
“蓝蓝是你叫的么?”前世因果镜大怒,墨玉之体弹到了半空中,被虫虫一把抓住,套在脖子上。
“不要吵。”她劝。
“我可不就是因为感觉到你的气息,才放这大姑娘进来的吗?不然我为什么偏爱于她?”南明大师的灯根本不理虫虫,只对蓝蓝道,听语气还哈得很哪。
这给虫虫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老公做了什么错事被老婆逮到,可怜的男人急着辩解。不过灯说得也对,凭什么要对她另眼相看呢?那么一定是因为蓝蓝了。
神物看上神物,法宝爱上法宝,这似乎听来可笑,但他们都是集天地灵气或者道法凝结衍生而来,具有人性和神性,仙气也多,彼此间的认定更为直接简单,就连宝莲灯还有雌雄一说呢!
虫虫哈哈大笑道:“你不是对我家蓝蓝一见钟情了吧?那你可得巴结我,不然我保证让你相思成灰,不信你就试试。”末了她又“阴险”地补上一句:“灯灰。”
才说完,就觉得脖子上一凉,那是蓝蓝表示不再说话的意思,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可那盏多情灯却脸皮老厚,大声道:“天地分阴阳,事物辨雌雄,这就是最大的天理,爱幕之心人皆有之,大姑娘你如果强行违背那真是天理难容。”
虫虫挥剑一指洞顶,“天?我现在对他很不满意,能怕他吗?倒是你,偷听了我天门派的好多秘密,我现在考虑要不要丧尽天良,杀灯灭口。”
“你是指――你和小花小家伙抱在一起滚来滚去的事?”
虫虫身上的血全涌到了头上,脸涨得通红,这么伶牙俐齿的人居然有好几秒钟答不上话。她现在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吃掉花四海了,否则还不让这色灯看了活春宫?
“少废话!你现在最好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一定会痛下杀手。”她故意显得凶恶来掩饰尴尬和羞涩。
“想知道小花的秘密就先放我下来。”灯讨价还价。
“不行,你阴险又古怪,如果放你下来伤人怎么办?再说你不过是个壁画,下得来吗?”
“哈,大姑娘,你是怕我施出法力,打不过我吧?”灯抖索着笑了笑,“放心,我的心肝宝贝蓝蓝在你手上呢,我怎么敢使阴谋诡计。再说,法宝不会说谎,你让蓝蓝感受一下,我可是邪恶之悲么?唉,禅心一点向灵通,化身万千道不同,有缘曾经比肩过,回首愿望伽蓝宫。”
哇,这死灯,居然吟情诗?
虫虫牙齿酸倒两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强忍着要自杀的冲动,伸手抚摸了一下墨玉道:“蓝蓝,他没说假话吧,他看来很不老实,咱们不能给他骗了。”
蓝蓝没有回话,实际上是用心语向虫虫传达了此灯确实是礼佛寺之物,而且也不含恶意的信息。
虫虫心里有了谱,慢慢走近石壁,左看右看,那灯也不过是一副壁画,就算画得栩栩如生,还是不能抠下来的。要不,是要拿剑挖下一大块石头才行?
想着,她举起却邪双剑中较短的青剑,但还没等她把神剑当刻刀,灯就大叫道:“不用这样费劲啦,你只要拧一下灯座上的按钮就可以。”
虫虫忍不住好奇,用青剑当蜡烛,凑近了细看,果然看到壁画灯的最下面有一个突起的小圆点,在这黑咕隆咚的山洞里,不趴在石壁上绝对找不到。
“你不是说你自我封印吗?为什么不自己下来?”她忽然灵机一动,停下了已经摸到按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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