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望着她点了点头,道:“只要不涉及到我,你可以把你所查到的一切告诉你圣教,甚至可利用你圣教的力量去办这些事情。不过,滴血剑是为关键,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滴血剑,这才是最重要的证据!”
“好!”狐媚儿点头道。
见狐媚儿答应,龙渊长吁了一口气,道:“天就要亮了,这‘琅嬛鬼簪’的秘密也不急于一时,你将它带上,说不定对你查探武夷派有帮助。至于这些阴魂,既来之,那便则安之吧!”
说罢,邪邪一笑,盘膝在地,催动《鬼寻道》,鬼气如雾,将众阴魂包裹其中,肆意蚕食,不一刻百余枚鬼灵球涌入眉心,归入气海,化为了自身鬼灵。只是可惜,这些鬼灵球,却多是半个拇指不到的大小,卷入鬼灵球,如泥牛入海,毫无波澜可言。
折腾了一个晚上,龙渊还有其他事要做,更要急于返回苍茫山。
毕竟东魁宗所在得到确认,据说沈逐流已发出邀请函,邀请其余三大派共商诛灭魔教之事,唯恐魔教贼子趁机混入,山上戒律更严,下山一两天还行,时间久了,很难说得过去,而龙渊更无靠山,一切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当下两人商议一番,东方破晓,便作告别。
狐媚儿见他要走,脸色忽地羞红,欲言又止,终于叹了口气,黯然神伤,转身朝南走去。
龙渊见她神色怪异,朝她背影望去,这才发现,她的左臂将衣袖撑得紧梆梆的,一直垂着,上前一步,拉住她道:“你受伤了?”
狐媚儿被他一拉,身子猛颤,忽而觉得好是委屈,鼻尖一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转过身子,哭道:“有种你去试试在《御龙真诀》下死里逃生啊,人家被打得半死,还要帮你在山涧水底找你的宝贝剑,还要拖着病跑这么远来找你!更可气的,一见面,就看到你调戏别人,我……我……我恨死你了!”
这般说着,狐媚儿只觉得越说越是委屈,当日她虽有炼魂红绫护体,但天河的那一记《御龙真诀》当真是险些要了她的命,更是在水中呛得险些溺水而亡,又惟恐山涧下水流不定,将九尾剑冲走,只得拖着重伤之躯,一次次潜入水底,直花了七八天的时间,才找回九尾剑。
而后便又马不停蹄地赶来苍茫山,可是重伤之下,山涧中水又是阴冷刺骨,纵然有着魔灵护体,也不免得了重病,只得雇了马车,一面朝苍茫山赶,一面在马车颠簸中疗伤。可见到龙渊之后,龙渊与萧如寐“亲亲我我”便也罢了,竟而对自己当日有没有受伤,怎么来的,只口不问……
换做是谁,心里也一定不爽的很埃
狐媚儿越说越气,猛地转身跑开,一面抹着眼泪,一面道:“姓龙的,你早晚要遭报应的!”
望着她火红的倩影消失在晨曦之中,龙渊讪讪地收回了准备给她的大把丹药,苦笑道:“唉,说过了,我不姓龙,姓沈的!”
目送狐媚儿离去,龙渊又在山下处理了一些琐事,等回到山上,又已是傍晚,好在有天竹的口讯,并无人来盘问他下山时都做了什么,将九尾剑藏好,疲倦袭来,跟王老汉招呼一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等到一觉醒来,已然是深夜,王老汉早已趴在床上,睡得香沉。透过窗户,朦胧月色之下,只见他嘴角竟而流着口水,呓语中像是在说什么“小火慢来,入味七分”,自然又在梦里研究他的糕点了。
看着他睡梦中满足的模样,龙渊忽而觉得,如他这般单纯地活着,不必勾心斗角,岂不也是一种幸福?如若能够报仇,当真希望报仇之后,能够如他一般,一担香炉,几声吆喝,漫漫走天涯。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把李甜儿骗来,好歹有个媳妇……
又或者……
摇了摇头,龙渊知道现在还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披上道袍,轻轻出门,到了厨房,便开始了《希夷神象》的修炼。
若要修炼《鬼寻道》,当务之急,是拿到天竹伏魔洞的钥匙,虽然在见识了东魁禁地之后,鬼灵洞中的阴森鬼气当真可说是不值一哂了,但好歹安全,不至会被发现。
而且,在受了萧如寐一连十三记夺命勾魂符之后的打坐中,龙渊忽然发现,一直被削弱压制的“仙灵球”并非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被鬼灵蚕食,而是变得愈发凝实纯净,虽不如鬼灵球那般,但体内的《九尾心经》并未将其全当杂质一般抽走,而是抽走了其间大部分的杂质。
在发觉这一点之后,龙渊可说是心中狂喜,毕竟在苍茫山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若是《希夷神象》一点进步都没有的话,莫说不能顺利地依靠天竹来做一些事情,恐怕更会很难解释。
一直修炼到清晨,虽然没有晋级,但也可清晰地感觉到仙灵有了一定的进展,而且鬼灵球仍是盘踞中央,仙灵球围着鬼灵球丝丝旋转,相安无事。
龙渊吃过早饭,帮着王老汉做了一些杂活,便径直去江河筑,找天竹去了。
天竹仍旧躺在自己的床上,腿上缠着绷带,拿一件毯子盖着。
房间里摆着一些古玩,天瑞剑挂在床头,床上方挂着一幅大大的道家字画,整体装潢,有些不伦不类,想来有火榕不少功劳。不过此刻的天竹并没有丝毫沮丧,反而是满脸涨红,极为兴奋,因为下首几个小弟,正在报告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而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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