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说说笑笑,倒也不急着赶路。
遇上风景好的地方便逗留一番,兴致一来便要吟上几句诗什么的。
读书人嘛,难免会风骚一点。
赶了一天的路,仅走了三十余里。
赶的太急了,陌子鸣倒无所谓,但以秦松与吕不平的身子骨来说,肯定是吃不消的。
次日,在驿站里吃过早点之后,三人继续向南而行。
走了几里地,眼前出现了一片茫茫竹海。
道路两旁乃是坡势平缓的土岗,上面生长着各式各样的竹子,连绵起伏,随风沙沙而响,拂来一阵清新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看到这优美的竹海风景,吕不平忍不住道:“如有机会在此筑一草庐,读书、听涛、观景,想必也是一大快事。”
闻言,陌子鸣意味深长笑了笑:“吕兄说漏了最重要的一点。”
“哦?哪点?”
“夜半时分,大约便会有一美貌女子出现在吕兄面前,眉目传情,欲语还羞……”
这句话神奇地充斥着一种画面感。
不过,却令吕不平寒意陡生,急急摆手:“小弟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
中午时分,三人走出了长长的竹海,视线中出现了一个村庄,看样子规模还不小。
“陌兄、秦兄,要不咱们进村子找点酒喝?顺便休息一下。”
吕不平走的有点疲累了,便冲着陌子鸣与秦松说道。
“嗯,走吧!”
陌子鸣点了点头。
他倒没什么,以他现在的修为就算几天不吃不喝也无所谓,但吕不平与秦松可不行。
再加上平日里难得走这么远的路,肯定是又累又饿。
顺着山坡下了山,又走了一会便进了村子。
一进村,陌子鸣便不由得皱了皱眉,下意识顿下脚步四下里打量。
“怎么了陌兄?”
吕不平疑惑地侧头问道。
“奇怪,大白天的,为什么感觉这村子里有一股阴寒之气?”
“这……会不会是山里冷一些?”
“不,这与天气无关。”
“陌兄,那里有间酒铺……”秦松似乎没在乎二人在交谈什么,抬手指向右前侧。
陌子鸣循着指向看过去,果然,那里飘着一方破旧的布幡。
于是,三人走了过去。
走近方才发现,这是利用自家小院子经营的一处小小酒馆。
院里只摆着三张小小的木桌,一个人影都不见。
“有人吗?”吕不平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
“来了来了~”
屋子里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
随之,一个身着土布衫,扎着灯笼裤的农妇应声走了出来。
一出来,妇人便上上下下打量了三人一眼,问道:“你们都是读书人?”
“是的!”
吕不平应了一声。
“哦……那你们这是喝酒还是找水喝?”
“当然是来喝酒的,你这里都有些什么菜?”
妇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咱们家店小,也没几个菜,只有猪头肉、花生,几样农家小菜。”
“行行行,随意上点,能下酒就成。”
“好的,你们稍等一会……”
妇人转身走进屋子。
过了一会,端了一壶酒、一盘酱猪头、一碟花生走了出来。
“三位,你们先慢慢喝着,我再去给你们炒两个小菜。”
“有劳大婶了。”
妇人笑了笑:“你们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哪像咱们村里那些糙汉……好了,不打扰你们喝酒。”
这妇人手脚也算麻利,没过多久便炒了三个时令小菜端上桌来。
“大婶,怎么就你一个人忙活?”
秦松下意识问了一句。
妇人叹了口气:“我家死鬼走的早,女儿也出嫁好几年了。我一个人闲着没事就开了这个小店,勉强能糊口。”
这时,陌子鸣也开口问了一句:“大婶,你们村最近是不是死过人?”
一提这事,妇人不由脸色一变:“后生,你最好不要打听这事,吃完了趁天色还早赶紧离开这里。”
果然不对劲!
妇人的神态证实了陌子鸣心中的猜测。
结果没等他继续发问,秦松抢先一步道:“大婶,听你这语气,难不成你们村里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事?
我们是读书人,不怕这些。你不必顾忌,不妨给我们讲一讲。”
妇人犹豫了一会,终于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们不怕,那我就听给你们听。不过,你们不要去村里乱打听,当心……惹祸上身。”
“嗯,知道了,大婶你先讲讲看。”
“这段时间,咱们村子里已经陆陆续续死了七八个人……”
“七八个?怎么死的?”吕不平一脸惊讶。
“都是……横死的……”
所谓横死,意思就是猝死,意外死亡,总之就是非正常死亡。
“啊?”
吕不平与秦松不由齐齐变色。
要说横死一个两个还能解释是意外,但一个村子短时间横死七八个人,那可就有点诡异了。
“这是何缘由?”陌子鸣皱眉问。
“后生,你们最好不要打听了,该说的话我也说了……我去收拾屋子。”
妇人转身想要离开。
这时,陌子鸣在背后说道:“大婶,其实一进村我就猜到了,这村子多半闹鬼……”
此话一出,妇人不由猛地转过身来,脸色有些苍白。
“大婶,你不妨多讲一些你知道的,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你们。要不然,可能还会有更多的村民遇难。”
“你……你们……难道早就听说我们村的事了?”
“没,我们真的只是路过。不过,这大白天的村子里阴气森森,说明这个鬼不是一般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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