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臣笑道:“不急。等你大学读完了,再说。”
千夏走了,重新走近校园,去完成她未完的学业。江毅臣来到了钟氏。
他推开了钟离岳办公室的门,钟离岳正坐在转椅上吸烟,眉眼疏朗。
江毅臣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随手也点了一根烟,翘起二郎腿这才说道:“那小姑娘又去上学了,听说,是她的发小,沈清平给出的学费。钟哥,你花了那么多的钱把她从王龙的手里解救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她和沈清平的感情越来越亲近?”
钟离岳抬眼看了看这个浪荡公子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你认为我应该怎么样?”
江毅臣哧的笑了,磕了磕烟灰说道:“钟哥,你说你承认了会死吗?你爱那小姑娘,所以花那么多的钱,加上一幢高级楼盘把她赎出虎口,怎么就不敢承认呢?”
钟离岳斜了他一眼,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望向外面一片苍茫的天色:
“我不爱她。”
“哦,那么你是闲的无聊咯?”江毅臣也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话峰一转道:“哎,有时候觉得那女孩儿也真是可怜,一个千金大小姐,突然间一无所有,一个人在这世上苦苦挣扎,啧啧。”
他那里兀自感叹着,钟离岳回了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愁善感!难道是这段时间没有女人陪着,蛋疼得发慌?”
呸。
江毅臣对钟离岳这句话简直无语了,他一脸不可思议地手指着钟离岳说:“你说你吧,站在这儿,青年才俊,斯文有礼,人模人样,怎么就说出这么俗的话来?”
他摇摇头,对钟离岳的话表示十分无语,转身往外面走去。
办公室的门在江毅臣的身后关上了,钟离岳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千夏重新回到了学校,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她已经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三个月前,她是人人羡慕的伊家大小姐,三个月后,她一无所有,生活落魄。
很多人对她指指点点,她都让自己不去在意,现在的她,能好好的活着,就是最好的。
“千夏,我们去k歌你去不去?”下课后,以前常在一起玩的女同学招呼她。
千夏摇摇头,那几个女孩儿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走了,她隐约听到她们的议论声:“伊千夏现在穷得掉渣,恐怕连出去玩的钱都没有,我们以后出去玩不要叫她了……”
千夏低了头,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难过。
“对不起呀,撞到你了。”
冷不丁地,有人撞到了她,那人对着她连连道歉。
千夏忙说:“没关系。”
那女孩儿便对她笑笑,露出一口干净的白牙。然后从她的身旁走了过去,一直走向路边停泊着的黑色车子。
苏小鱼,伊千夏和她不熟,但却听过她的传言,学校里盛传,出身贫寒的新闻系女孩儿苏小鱼,被人包养了。
想必,那辆黑色的车子就是来接她的。
千夏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恭敬地,为苏小鱼打开了后面的车门,然后说了句:“苏小姐,请。”
千夏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思地往前走去。
路上,她给母亲买了爱吃的包子,坐公交车一路回家,用钥匙开了门,她看到王素梦静静地坐在床上,手里捧着父亲的照片怔怔出神。
“妈妈。”千夏喊了一声。
王素梦看了看她,眼睛里忽然间冒出惊喜,“文强,你回来了!”
千夏知道,母亲的病,又犯了。
“妈妈,是我呀,我是千夏。”
她过去抱住母亲的肩,可是王素梦忽然间大哭大叫起来,“文强你在哪儿啊……”
千夏紧紧地抱住母亲,“妈妈,妈妈,你醒醒。”
王素梦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千夏眼看着母亲睡着,才躺下,然而这一夜昏睡,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母亲已经不见了。
原本反锁着的房门被打开了,母亲不知所踪。
千夏腾地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妈妈,妈妈!”千夏喊着,边飞快地穿上衣服,关上房门跑了出去。
她直接去了伊家老宅,母亲那么在意这所宅子,说不定会一个人跑来这里。千夏在门口大声呼喊,“妈妈,妈妈,我是夏夏。妈妈,妈妈你在哪儿?”
可是她呼喊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千夏想到上次母亲摔破了头,跑到钟宅的情形,她立刻掏出手机,从里面调出钟离岳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铃声不紧不慢地响着,好不容易被人接听了。
“喂?”
钟离岳淡淡的不温不火的声音传过来,千夏急切地说道:“钟离岳,我妈妈有没有去你那里?”
“没有。”钟离岳平静地说。
千夏便立即挂了电话,她越发担心了,母亲到底去了哪里?千夏心急如焚,母亲神智不清,如果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办呢?
千夏快要哭了,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却是钟离岳打来的电话。
千夏没有犹豫,立即接听了。
“去墓地看看。”
钟离岳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又把电话挂断了。
千夏的脑子里腾的一下,清明起来。或许母亲真的去了墓地。千夏找到了一辆出租车,飞快地向着郊外驶去。
王素梦真的在墓地。
千夏下了出租车冲进墓园,果真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坐在父亲的坟前。千夏飞跑了过去。
“妈妈!”千夏抱住那个身影,眼泪立即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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