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什么瞪?不信是吧?”
“……”
“你知道你大伯很看重我吧?我等会进去就跟你大伯提亲,直接做你姐夫!”
“……”
“姐夫打小舅子,那不是随便打?你瞪我也没用,以后你欺负你姐一次,我就打你两次,白天一次,晚上一次,一次打半天!”
“……”
于海兴咧了咧嘴,差点哭了。
一次打半天,一天打两次,可还行?
“你不用担心我累不累,我打累了,我就找人换着打!”
说完之后,荆哲扬长而去。
“别…别打人嘛!”
等荆哲走远了,一直站在旁边的那个门卫才小声说道。
气的于海兴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刚才他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人都走了,你还说个什么说?”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想抬腿去踢他屁股,但荆哲刚才下脚太狠,还没等他抬起腿来就疼的不行,“哎呦哎呦”直叫。
“给我滚!”
门卫听完赶紧跑走了,边跑还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跟我这么厉害,也不见你刚才还手!
于海兴站起来扶着腰,暗骂荆哲下脚太狠,下意识的就想吃回屋歇着——或许连他自己心里也承认,荆哲在他大伯于胜面前,印象似乎是比他要好上不少,去那里告状,多半石沉大海。
他往回走了几步,还是停下了,越想荆哲说要当他的姐夫越慌!
自家堂姐虽说娇憨,而且有点痴,但相貌没得说啊,他一个弟弟都觉得堂姐甚至能跟“云镜双娇”媲美——虽然那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足以见得堂姐多美。
所以荆哲会对堂姐动心思他不奇怪,最关键的是荆哲长得好看,又得大伯器重…
想到荆哲真成为他姐夫后的画面,于海兴就觉得浑身生疼,本来想直接去后院,但又停下一想,怕于胜不帮他,决定还是把他姐拉上,然后朝走廊另一边跑去。
……
荆哲刚到后院,于泽成迎了出来。
此时已经申时,太阳未落,但已渐西垂。
“荆社长来了,快快有请吧!”
荆哲点了点头,跟在东宫门外时一样,把陈剑南他们又介绍一遍,相对于刚才,三个人的表情已经从容许多。
荆哲进屋,于胜正坐在躺椅上,百无聊赖,十分随意,跟经常喷人的性格倒是贴合。
“下官荆哲,拜见于国公!”
于胜转了转头,“哦”了一声之后才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然后皮笑肉不笑道:“荆社长啊,你这是从哪里过来呀?”
今天不到正午,于胜便下朝回来,听于泽成说荆哲已经接受邀请,只不过,接受的不止他们一家,还有郝太师和东宫。
眼看着正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时辰,荆哲才姗姗来迟,他心里已经断定荆哲已经去过前两家,最后才来的护国公府,所以有点小情绪,并不是太待见荆哲。
荆哲见状,有些无奈,但同时觉得好笑,于国公老小孩一样的直爽性格,其实他还是觉得挺好的,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比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不知强了多少!
于是笑道:“回于国公,下官这是刚从东宫出来,就紧赶慢赶过来了!本来想直接来这边,但报社离东宫近了些,所以路过那里的时候,我手下这三人非说去东宫,我就只好去了。”
说着,指了指陈剑南等三个工具人。
“……”
工具人愣在那里,一秒上线。
“还以为在东宫稍作片刻就接着出来,过来好好跟于国公请教一下生活板块的内容该如何写,谁知殿下盛情相邀,非要留我吃饭,推脱不过,只好留下,这一拖便是现在。不过从东宫出来,我就跑来了,不信可以问我的三个手下,咱们是不是从东宫来的?”
“……”
工具人麻木点头。
于胜见状心喜道:“殿下相邀嘛,你推脱不过再正常不过!老夫果然没看错你呀,比这三个憨瓜强多了!”
“……”
听说荆哲是被这三人劝进东宫的,于胜还是颇有微词。
荆哲侧后方的憨憨看了陈剑南他们一眼,自觉的往外挪了挪,这样就能跟三个憨瓜划清界限了,谁知于胜搭眼一看,又说道:“咦,这还有个憨瓜呢?不过这个会点武功,还不错!”
憨憨:“……”
……
接下来,于泽成吩咐下人泡了茶来,荆哲等人也皆已落座。
于胜不是拐弯抹角之人,直接切入正题。
“荆社长啊,你跟老夫说实话,你前天在朝堂上举的那个例子,是不是确有其事?”
“……”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不用顾忌,直说就是!我那天听了你讲的故事,越想越觉得不像是随口说说的——若是没有现实依据,哪能说得这么像呢?随后我就找了一个常年给白清源家做事的郎中,他说白清源的身体确实有点问题,生不出孩子来的!而且白清源的邻居确实姓王!”
“……”
荆哲知道于胜八卦,但没想到他这么八卦!
自己就只是为了恶心白清源一下,然后随手举了个例子呀!
谁能想到于胜不仅信以为真,还亲自调查开了,估计白清源知道于胜对他的私生活如此感兴趣的话,一定会感动的破口大骂吧?
不等他开口,于胜又自顾自说道:“不过后面的事情对不上啊!白清源的妻子吴氏不曾怀过孕的…不对,年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白清源天天住在襄王府,还说吴氏回娘家去住了——会不会就是因为东窗事发之后,他把吴氏打了一顿,把孩子打没了?”
于胜越说越兴奋,都快到了忘我的境界。
“然后他害怕事情闹大,传扬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所以故意把吴氏送回老家养伤,以期掩人耳目,对也不对?”
“吴氏做了这种事,就算不要名声,也该休她才对。但偏偏白清源自身有问题,又不敢让别人知道看他笑话,所以忍气吞声,就这么过来了,哈,这么一解释,全通了!”
“咦,你们这么看我作甚?我说的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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