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敬太子,是有罪,但她不怕啊!
这辈子别的不敢说,就这投胎的本事,那还是一顶一的好。
四个伯伯都有些人脉,萧家本族还有其他亲眷在外为官,全族上下,就她这么一个金贵又无父无母的嫡支幼子。
她敢说,太子若是敢将她抢回去,明儿萧家全族就敢金銮殿骂人了。
当今皇帝有点昏庸,但也不敢肆意妄为到随便得罪一个文人氏族。
再说了,萧家是一个族吗!?
盘根错节,关系深着呢!
别看周家羽邕侯名头挺好听,可论影响力,指不定还不如萧氏呢,再论存在的长远性,周家也得往后排!
厉害了吧?!
“七郎君这一曲让孤情绪不稳、怨气沸腾,如今再被你这一拒,你就不怕我发火?”赢怀暨目光游离,有些冷冽。
心头压抑着复杂情绪。
他没那么荒唐,做不得那枉顾阴阳正统的恶心事儿。
只是觉得这个萧存玉,独特的天下无双,太得他心,竟有几分想要引为知己的心思。
“殿下忙得很,哪里有空与我计较?再说我脚程快,若觉得不合适,便会马不停蹄的跑了,谁也抓不着。”萧存玉还笑眯眯的。
周景茂大气都不敢出。
在他眼里,萧存玉就像是一个初生的小鹿仔子,什么事儿都不懂,便敢在老虎面前晃悠。
也不怕被咬断了脖子。
“但愿七郎君跑得足够快。”片刻之后,赢怀暨笑了,“你这身份,想要轻轻松松似乎也没那么容易,半道上都有人截杀于你,那用不了多久,你被孤所救的消息便会传出去……不知之后的事,七郎君还怎么跑……”
救命之恩,在外人眼里,萧家怎么也要谢谢他这个没用的太子。
若是那位用不了多久便可能会升做尚书的萧侍郎,带着萧家全族向他示好,那背地里,不知多少人要盯上萧存玉。
轻快人生,哪有那般容易的。
即便,他与萧家没有往来,可那些满怀着嫉妒、疑心与防备的兄弟,他们的脑子里却会联想出不知多少深情厚谊来。
“我家我最不成器,以后他们就知道了。”萧存玉也不着急。
收揽也好,打压也罢。
她就是个没用的小少爷,不懂时局,也绝对不会左右了萧家站队。
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谁也别想让她不痛快!
“七郎君帮我几场,我也不愿你处处受制,若往后有人欺你,只管用孤的名头便是,我那私宅的位置你也清楚,随时恭候。”赢怀暨收敛气势,似乎又恢复了之前那清冷温柔。
“好呀。”萧存玉应得痛快。
出门在外,必须有朋友。
多个朋友多条命!
“殿下让人将屋子里供神的香换了吧。”萧存玉突然又补了一句。
“味道不妥?”赢怀暨也怔了一下。
“这是道观,哪里来的供佛香?怕是有人冒充道士偷偷摸摸将香换了,却不知道佛道差别,而这无缘无故换香也不合常理,香里头肯定还掺杂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萧存玉解释道。
办事儿的人应该压根不懂香料。
所以买香料掺东西的时候,买成了佛家常用的。
南台观香料也有好几种,各院用得应该也有差别,很难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