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棉花一块儿到来的,还有它的亲戚轻盈的飘飘白雪。
一个多月时间,棉花完全收割完之后,今年第一场初雪是急急匆匆就早早窜了出来刷存在感,飘飘洋洋的小雪挥洒而下,把田野间尚且没收割完的棉杆都覆盖上了一层的白被,不过凉嗖嗖的天气,却依旧没耽搁热火朝天的日照城。
城外,星罗棋布的棉田小楼亮着灯火,烟囱向半空冒着炊烟,要说人都挺自私的,收割棉桃时候居然还有人去别人的田里偷棉桃,打了好几架,于是乎借着农闲,不上班的老头老太太又是把城里钢铁厂买的的铁丝子搬出来,围着自己家棉田一个木桩子一个木桩子打下去,然后系上密密麻麻的铁丝子,还往铁丝子上绑了铁刺儿。
这一家家装点的,颇有些十八世纪十九世纪美国老西部牛仔牧场的感觉了。
又说道农民式狡猾,王厚指定的轨迹,农庄与农庄间必须留足五丈宽的道路,不少老头子老太太一贪心,把道都给圈自己农庄里了,有人不愿意,去高官,一些没素质的居然还倚老卖老,就跟后世某音某山上,带孩子不讲理的老头老太太那样,叫嚷着不就点地儿吗?就不挪!
也幸好这是个封建社会,政从王厚出,不然要是后世还真麻烦了,对于这些不讲理的,王厚也内没抓人也没派兵,就去按图索骥,把他们在城里钢铁厂上班的儿子或者孙子一块儿拎了出来。
就看狭窄的庄道上,六七个十几到四十多的汉子满脸悲催,手抱着后脑勺,大腿叉开,腿肚子哆哆嗦嗦的蹲起了马步来,稍微有一点摇晃,后头的官差就一鞭子抽下来,打的个大老爷们嗷一嗓子,这么个热闹,附近挨着的田庄村民老头老太太一大堆就出了来,跟着看热闹,议论纷纷中,堵道的田庄里,忽然踉踉跄跄跑出来个老太太,哭天抹泪儿的撕扯着官差的胳膊。
“占地是老婆子我!你有本事你把老婆子抓起来啊!你打我儿子我孙子干嘛啊?放开他们啊!”
还好这时代不是老太太往车前一坐,就得掏腰包,一点儿责任不占也得赔百分之十的时代,那排下来的官差废话都没多讲一句,直接一甩衣袖甩了她个踉跄,紧接着又是一鞭子抽到了那个下了一条,收起腿就想跑过来的汉子大腿上。
“接着给老子蹲!孝道为先,母债子偿!谨遵别驾大人令!违令占道的,今个你们就在这儿蹲死!再他娘的乱动,老子端枷过来!”
听着官差在这儿威风四射,周围那些邻居居然也跟着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家人啊!贪心不足!没少到别家偷棉桃不说,还把别人的庄子圈自己家去了,这还敢占州府的道路!唉这罚,真叫活该啊!”
“唉!其实她家里几个小的还算好的,就这老太太,蛮不讲理,掐着腰站村头骂能骂半个时辰!给她当儿子,也算倒霉了!”
别说,她们这嚼舌根,嚼的也没瞎掰,被甩在地上,这老太太真是坐地开骂,嘴里不干不净逮住啥骂啥,一开始,得到命令,几个执行官差也不和她老婆子一般见识,可是后来听烦了,干脆恼火的一扬鞭子,吧嗒一下抽她儿子屁股上了,抽着这四十好几的汉子一个哆嗦,腿都直抽的悲催的用牙缝里硬挤出话来。
“娘,求求您,站……,站不住了!”
有句话叫胳膊拧不过大腿,本来还一肚子气,看着自己儿子馒头虚汗,孙子更是屁股被抽着一个血道子一个血道子的,最终,这老太太终于是慌了。
“不就点破道吗?老娘还不稀罕了!”
叫骂着,她又是屁滚尿流连跑带颠的钻回了二层水泥小楼,拎着她嫌弃丢人的老头子,拎着铲子忙不迭把占着道路一百多根绑着铁丝网子的木桩子又先后拔了下来,在已经空了一大片的棉田里一扔,老太太又跟斗鸡那样嚷嚷起来。
“都拔了,行了吧!赶紧放了我儿子我孙子啊!”
“谁说拔了就行?贾别驾说了,你杀人捅人一刀,把刀拔出来就行了?城寨口,当众鞠躬道歉,承诺永不再犯!不然,他几个就接着这么蹲着!”
手指头往下狠狠一指,领头的日照府官差都唾沫星子直飞,可一向是狗腿子反面人物的他们,今个却是引得乡民一阵叫好。
“对!道歉!”
“说的没错,得到城寨口却当众道歉,不然那么让你们轻易过去啊!”
“有你们什么事儿?道歉,没门!老娘就当没生这几个儿子!你有种就让他们站到死!站死了老娘也不道歉!”
说着,这老太婆子还真在她几个儿孙哭丧着脸的注视中,撅个撅个回了小楼去。
“他娘的!这样老不死的,照着以前规矩,刀子砍过去,看她怎么娘的嘴还硬?”
也真是气个好歹,带头的捕头火冒三丈的嚷嚷着,听着另一边捕快是笑着打着圆场。
“咱州牧大人不说以法治城吗?她不讲理咱就用法治她!来啊!把枷锁搬上来,给这几个小子拷上,难得不用跑操训练,跟他耗去呗!”
“也是!来啊!抄家伙!”
捕快恼火的叫嚷声中,沉重的木头枷锁吧嗒一下把他们几个岔开的大腿拷在了枷中,又给他们脖子上戴了大枷,两根铁棍子从手脚枷树了下去,撑着沉甸甸的颈首枷,几个壮丁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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