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顿和谐温馨的烛光晚餐,浪费是可耻的,两个炒菜一个汤全都是空空如也,一大半都进了曹红节鼓鼓囊囊的大肚子中,不过养这妞绝对是赔钱货,一天吃的不少,可就是看不到她胖起来,看着这妞舔着嘴唇满足的揉着肚子,王厚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另一边,吕姬依旧贤惠的收拾着碗筷,可她似乎也出了点小问题,有些魂不守舍的。
“我去成城墙上溜达溜达,今个三曲和七曲两伙**子为抢个红烧肉吵吵,保不齐今晚干群架,老子得盯着他们!”
放下饭碗,王厚一伸手拽下了挂在衣架上的官袍,转身向外走去,即可还没等他走两步呢,曹红节这妞已经是兴奋地蹦了起来。
“我也去!”
“不行!夜风寒凉!你给我在家老实待着养胎!秋香,一会再在壁炉里加两块蜂窝煤,一定不能让夫人寒到!”
“哼!小气鬼!”
在王厚眼珠子瞪溜圆,凶巴巴的眼神下,委屈的一撅小嘴,曹红节又是乖乖坐了回去,不过对着王厚离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后,她忽然又是兴致勃勃的在抽屉里翻找起来,拿着一叠手绘的扑克牌又是拽住了刚收拾完碗筷的吕姬小手,同时扬着嗓子对外面喊了起来。
“秋香,加完煤就过来,咱们接着斗地主!”
.........
虽然也就和后世四县城市的小吃一条街差不多热闹,不过濮阳城主街道两旁的灯火阑珊,人来人往的人气儿,依旧可以算得上这个大汉朝蝎子拉屎独一份了,哪怕许都都无法比拟,浑然不知道战争的阴云已经笼罩在了城市上空,一个个世家子弟依旧鲜衣怒马出入在胡姬酒肆,那模样,好像已经天下太平了那样。
虽然濮阳的城墙外面看去还是破破烂烂的,其实此时,王厚早已经动了不少手脚,东南角塌陷的一大块内部被他做凹,一大段瓮城一样的甬道加固其中,如果遭遇攻城,兴致勃勃钻进来的敌军看到这死胡同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其他段城墙也是向内重新整修,在原夯土墙背后修了宽三米高度持平的钢筋混凝土墙,而且每隔一百米,还想内加粗了一大约宽八米长五米的墙台子,上面用油布盖着一大堆的金属与木头部件。
这玩意是回回炮的部件,火药没有产能大规模运用到战争的这个时代,这种超级大型投石机还是相当有用的,下邳之战回去后,王厚又是和王元,王锤子王疙瘩几个匠人好好研究了一番,重新绘制出图纸,然后提前打造好木件与铁件,一旦需要时候,濮阳城的工匠能在一个小时内拼装好十台回回炮以迎战敌军。
不过这几天,战争却不是发生在城墙上下的,城外王厚辛辛苦苦划拉的这点玩意能不能保住,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此时濮阳城就留了一个半曲六百多人守城,打着火把溜达在城垛残缺的一块块却没敢修的城墙上,穿着麻布衣吹着秋夜凉风的濮阳郡兵一边溜达一边还骂着娘,不过冷不丁看到王厚上城来,又是激灵的一个哆嗦,赶忙把腰杆挺得笔直,一副尽忠职守的模样,路过王厚身边还恭敬地一敬礼,崇敬的拜见道。
“府君爷!”
别说这个时代,就算后世一个小兵也永远没法和将军谈平等了,遇到拜见的,王厚仅仅是淡然点点头,停留都没停留就走了过去,不过就算如此,也够那些小兵兴奋一阵了。
这个时代保镖素质也高,走到濮阳城西北角的角楼上,不用王厚吩咐,跟着来的亲兵屯卫立马是从肩膀甩下了背着的大望远镜筒,支起支架,恭敬地放在王厚面前。
这半年凭着濮阳城,王厚也算是发了笔横财,望远镜都暴发户样式的重新打造了个大的,外面用黄铜打造的两层井筒,里面卡着四组上好的透明水晶磨制的镜片,足足一米多长,活像个小炮筒,这玩意也不用讲单筒双筒了,一张脸贴上去都够,活动了下角度,王厚巴眼就向城下张望了过去。
差不多两公里都能尽入眼底,今晚月色还不错,在西北张望半天,王厚甚至还看清了整个濮阳城北面唯一的那座庄园里,不知道赵家哪个公子的房间中,影影绰绰两人不知道干着什么苟且之事的全过程。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吹着冷风无聊的玩偷窥,一点点月亮也是爬到了正头上,似乎向偏西方向一点点要落下了,看样子今晚能安稳的渡了过去,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的早睡,打了个哈欠,王厚终于是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披风,然后趁着懒腰要往回走,把他惯的不像样子的亲卫扈从也是立马上前去收望远镜。
然而,没等他下支架,强迫症的王厚忽然又是回头,一把拎起了望远镜最后一次向西北滑县方向窥探去。
往往历史就是这么的巧合,就这心头一动的一眼,远处,一朵萤火虫般大小的火光却是映入了眼帘。
孔明灯!
眉头紧锁中,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由远及近,一盏盏灯陆陆续续的飘起,刚刚那点困意消失的一干二净,直接把自己的小炮筒扔在了城墙上不管,王厚是急促的撇过了头对着王从戈低吼道。
“备马!马上从南城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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