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魁听完鱼禾一席训斥,才明白想从鱼禾手里讨一个爵位,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他一脸尴尬,再也不提罢爵的事情。
“相魁终究是为了帮陛下解决麻烦,才被耿况盯上的。陛下应当想办法解决此事,可不能罢了相魁的爵位。”
阴丽华再次开口帮相魁说话。
鱼禾瞪了相魁一眼,没好气的道:“以后不许再提罢爵的事情。不然朕就真罢了你的爵,让你去做马夫!”
相魁赶忙应允了一声。
鱼禾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对相魁道:“你去明光宫找太后和太上皇,求他们救命,就说朕要杀你!”
“啊?!”
相魁有点懵。
这怎么就跟杀头挂上钩了?!
相魁要开口询问,就听阴丽华指点道:“陛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无需多问。”
相魁迟疑了一下,赶忙点了点头,向鱼禾和阴丽华一礼,退出了北宫正殿,赶往了明光宫。
鱼禾看向了阴丽华道:“你差人去一趟耿况府上,就说朕要杀昔日的救命恩人,太上皇要请家法。”
阴丽华一愣,哭笑不得的道:“您这是要逼耿况收回奏疏,还要向您请罪,您可够坏的。”
鱼禾给相魁冠上了一个救命恩人的头衔,耿况弹劾相魁,鱼禾要砍了他的救命恩人,那耿况弹劾相魁,就等于是陷鱼禾于不义。
太上皇因为此事要请家法胖揍鱼禾。
鱼禾要是因此受伤了,那耿况的罪过就更大了。
毕竟,害君王受伤是大罪。
若是因此被君王记恨上了,铁定得凉凉。
耿况知道了此事,肯定马不停蹄的赶进宫,收回奏疏,然后向鱼禾请罪。
鱼禾一脸无语的道:“朕又不好向耿况透露,此次在长安城内开盘的是太上皇,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最多以后萌耿况一女入金陵郡王府当夫人。”
金陵郡王的王妃,已经许给了景丹的妹妹。
耿况的女儿进了金陵郡王府,就只能做夫人。
不过王府的夫人,跟寻常达官贵人家里的夫人可不同,那是有官身的,地位等同于后宫的良子。
如此也不会折辱了耿况的女儿。
阴丽华听到这话,不知道说啥好了。
别人当皇帝,那都是疯狂的给自己身边选女人。
鱼禾倒好,疯狂的给老子和弟弟选女人,对自己却约束极严。
“陛下就没想过将其纳入到后宫?”
阴丽华疑问。
鱼禾瞥了阴丽华一眼,轻佻的道:“你朕都吃不够,哪还有闲心去吃别人?”
阴丽华先是一愣,随后两颊通红。
鱼禾嘿嘿一笑,上去就揽住了阴丽华的腰肢。
……
相魁跑到了明光宫,立马就撞见了正准备前往北宫分赃的鱼丰。
在得知了相魁的来意以后。
鱼丰气势汹汹的差人到北宫去叫鱼禾来请罪。
鱼丰特地交代了去北宫的人,要慢慢走,不着急。
其他的鱼丰并没有多言。
鱼丰也是聪明人。
相魁此次之所以会引来弹劾,其实是他的锅。
鱼禾和相魁都是在给他擦屁股。
他在见到相魁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鱼禾派遣相魁到明光宫求救的目的。
于是乎立马差人去找鱼禾。
他派遣去的人找不找得到鱼禾不重要,重要的是戏得做足。
鱼禾要斩‘救命恩人’相魁,相魁跑到明光宫去求救,太上皇要请家法收拾鱼禾的消息,很快就通过了阴丽华派遣出去的宫娥,传遍了长安城。
消息传到耿府的时候,耿况正在盯着即将要出征的耿弇操练亲卒。
耿况虽说是大周的御史,可人家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相反,耿况的箭术非常了得,有百步穿杨之能。
耿况为了让耿弇变得更强,亲自下场给耿弇传授更加高超的箭术。
结果刚拿到了弓,就得知了太上皇要请家法收拾鱼禾的消息。
其原因就是他弹劾了相魁,鱼禾要宰了相魁。
耿况吓的丢下了弓,也丢下了等着他传授高超箭术的儿子,穿上了官服,骑了一匹马,就往宫里窜。
一路窜到了北宫,刚好撞见太上皇宫里的人在向鱼禾传达太上皇的旨意。
阴丽华正帮鱼禾整理仪容。
耿况二话不说,就入了大殿,沉声道:“臣耿况,查探不明,错上了弹劾相侯的奏疏,恳请陛下降罪!”
鱼禾整理好了仪容,阴沉着脸,盯着耿况,沉声道:“相魁不顾侯仪,在长安城公然开赌,敛财巨万,又掀起不正之风,长安城内外人尽皆知,怎么会有错?
你的奏疏上罗列的人证物证皆齐,又怎么可能是错上了弹劾他的奏疏?”
耿况赶忙道:“臣刚刚发觉,此事另有别情,臣还在查明当中。此事是臣之过错,还望陛下饶恕相侯,定臣之罪。”
鱼禾皱起了眉头,“你是御史,有闻风奏事之权,所以此事即便是另有别情,朕也不怪你。但相魁参与到此事当中,乃是不争的事实,朕必须惩处。”
耿况急了,忙道:“此事有可能跟相侯无关。”
“嗯?!”
鱼禾面色一冷,“耿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开赌之事若是跟相魁无关,那就是你无故攀咬相魁,虽说你有闻风奏事之权,但也不能无端攀咬一位国侯,你是要守重处的!”
耿况苦着脸,咬着牙,道:“臣甘愿受罚!”
鱼禾往耿况身边走了两步,质问道:“此事跟相魁无关?”
耿况点着头,道:“应该是贼人冒充了相侯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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