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遵被鱼禾任命为了犍为郡的都尉,冯英这位大才,鱼禾暂时没动。
冯英的夫人、姬妾,以及几个子女,在此次逃亡的路上,被公孙述的人所弑,如今仅剩下一个幼子。
冯英正伤感呢。
鱼禾也不好安排他去做什么。
此外,鱼禾费尽心思将冯英弄回来,也不是让冯英去出任一郡的。
鱼禾准备将冯英留在身边,重用冯英,让冯英帮他处理几个郡的民政。
如果说鱼禾是几个郡的国王的话,那么冯英所要担任的职位就相当于国相。
鱼禾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又提出了漕少游,直言漕少游差一些火候,明显是告诉漕中叔,一旦漕中叔退了,或者迁任到其他位置,漕少游就会接替他。
漕中叔自然没办法拒绝,当即他颤颤巍巍的扶着床边做起,跪在床塌上,向鱼禾郑重的一礼,“卑职漕中叔,参见主公。卑职愿供主公驱使。”
鱼禾哈哈一笑,“好,好好养伤,等你痊愈以后,就立马将四海镖行的总铺,迁移到滇池。以后就由你和吕嵩二人,共掌四海镖行。
你负责四海镖行的生意,还有四海镖行明面上的外探。
吕嵩则负责四海镖行的内探。”
外探露面,内探不露面。
外探和内探一起探查消息。
互相印证,再由内探传递。
此举看似分润了吕嵩的权力,实际上并没有。
因为内探对外探有监察权。
此外,此举有利于辨别消息的真实性。
漕中叔再次施礼,“卑职定然不辜负主公的厚望。”
鱼禾笑着摆摆手,“一些虚礼就不要讲了,你重伤未愈,快躺在榻上歇息。”
漕中叔道了一句谢,躺倒了床塌上。
相魁在一旁爽朗的笑道:“恭喜主公再添一大助力!”
鱼禾笑着点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鱼蒙匆匆进了鱼禾房内,郑重的施礼道:“主公,据四海镖行得到的消息,您放出去的消息起效了。朝廷派遣大司徒王寻前往蜀郡捉拿公孙述等人。
公孙述不甘被擒,已经聚众啸义,反了朝廷。
手底下如今已经聚拢了数万兵马。”
“哈哈哈……”
鱼禾放声大笑,“还真是双喜临门啊。看在漕中叔和吕嵩性命无忧的份上,我暂时就不落井下石了。”
相魁嚷嚷道:“公孙述那厮太可恶了,主公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
鱼禾笑道:“我说暂时不落井下石,可我没说我不添一把火啊。”
鱼禾吩咐鱼蒙道:“去给四海镖行传令,让他们放出风声去,说我们西南诸夷,以及西南众逆,愿尊公孙述为主,愿奉公孙述为蜀王。”
鱼蒙和相魁听到这话,齐齐愣了一下。
唯有漕中叔哭笑不得的道:“主公这是要将公孙述架在火上烤啊。”
鱼蒙和相魁立马反应了过来,齐齐笑了。
鱼禾放出风声去,说愿尊公孙述为主,愿意奉公孙述为蜀王。
算是再次坐实了公孙述跟他们有勾结的事情。
当然了,以公孙述如今的身份,再次坐实公孙述跟他们有勾结,对公孙述的身份也没太大影响。
但是,此举却告诉了朝廷,公孙述才是益州各地逆贼并起的主谋,同时也告诉了朝廷,再想征西南,得先拿下公孙述才行。
鱼禾猜测,以王莽的秉性,八成会派遣一支实力不弱的兵马征讨公孙述。
蜀道虽然难行,但是蜀郡可以益州郡个句町国的瘴气阻碍。
王莽发大军征讨公孙述的话,够公孙述喝一壶的。
“公孙述那厮惹上了主公,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相魁开心的笑着说。
鱼禾、鱼蒙、漕中叔齐齐看向了他。
相魁一愣,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辩解道:“我的意思是,公孙述那厮就不该惹主公,惹了主公就得死。”
鱼禾瞪了相魁一眼,继续道:“奉公孙述为蜀王,不能没有贺礼。派人将廉丹在蜀郡搜刮的一些奇珍异宝,给公孙述送去。”
漕中叔听到这话,心里一个劲的赞谈鱼禾高明。
鱼蒙和相魁却还没明白鱼禾此举的用意。
廉丹在蜀郡搜刮的奇珍异宝,蜀郡的那些豪强自然熟悉。
鱼禾派人把东西送去给公孙述,再稍微透露一下,鱼禾他们缴获的战利品,全部送给了公孙述。
蜀郡那些豪强一定会生出别样的心思。
蜀郡那些豪强被廉丹搜刮,肯定不乐意。
可弄了半天,廉丹啥也没得到,反而死了,公孙述成了最大的赢家。
蜀郡那些豪强肯定会怀疑,廉丹征讨西南的时候发生的一切,肯定是公孙述的谋划。
蜀郡的豪强或许不敢直接找公孙述麻烦,但背地里肯定会有一些小动作。
依照冯茂和廉丹的秉性看,朝廷里的那些重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朝廷里派来征讨公孙述的人,肯定会是一些贪得无厌之辈。
若是让他们知道了公孙述将廉丹在益州搜刮到的钱财全弄到了手,说不定还将冯茂此前搜刮的钱财也弄到了手。
他们还不发了疯的跟公孙述死磕。
到时候内部有豪强捣乱,外部有朝廷的兵马猛攻。
公孙述一定会爽到极点。
“卑职马上去办。”
鱼蒙应允了一声,下去传令。
相魁则依旧站在房间里思量鱼禾的话。
鱼禾瞥了他一眼,哭笑不得的道:“你既然没事做,那就走一趟江州县南岸,告诉张休,别再上蹿下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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