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师过誉了, 您才是真的逸群之才, 淑人君子。请坐。”
“????”桓修白在上面搜索起了成语大全。
席莫回和副营长依次就坐, 男人依次介绍起桌上的菜色,每一道都以无污染无辐射为特色,连使用的水都是前政府储藏的冰水, 不接触半点辐射威胁。
席莫回端起红酒又放下了, 改为喝清水。
副营长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扫视过去:“席老师不方便喝酒吗?”
席莫回答得自然流畅:“我有孕在身。”还要奶omega,牙根腺液里最好不含酒精。
“是我招待不周。”副营长摇了下桌上的小铃铛,有穿戴正装的服务员进来送上了鲜榨果汁。
“宇文公子的提议, 可以详细说一下吗?”
见席老师慢慢喝了一口果汁,宇文负才开口问:“你知道我?”
“前联邦议长的大公子, 无人不知。”其实是通过接触读取了思想。对桓修白那种硬疙瘩,接触就需要深入而长久,对这种无名小卒, 他碰碰手指头即可探知所有信息。
就比如,这杯果汁里下了迷药。
宇文负等着他喝把整杯喝下去, 一边极有绅士风度地请他先动叉子, 一边真诚地说:“我们营地正缺您这样的人才。帮助人类重建家园,修复缺陷的致病基因, 相信席老师这样的有志之士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桓修白内心:错,你大错特错!席老师只对我一个人负责,其他人受难他只会积极捐丧葬费。
席莫回:“我来烈日城正有此意, 看来我与宇文公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桓修白:……不要这样无情地打你老婆的帅脸好吗?
“听陈队长说, 席老师以前是医学专家, 请问具体是哪方面的专家?”副营长停了一下,含着笑,颇有点阀门权贵的风度,“因为我想聘请您做我的专属医学顾问。”
“是脑外科。”席莫回不经意抬头往扇形的通风口看了眼,那里的怨气都要凝成实体哐当掉下来了。
他怕某个麻烦的omega一时冲动从上面跳下来,便揉着太阳穴,眼神迷离,作出迷药发作,意识开始不清的样子,指了指门外说:“宇文公子,我有些头痛,能让我家属过来接吗?”
宇文负干脆地答应:“放心,席老师,我马上亲自送你回去。”
席莫回又扬起脸,脑袋朝门口的方向偏了一偏。
副营长已经从座位中站起来,走过来关切地蹲在他面前问:“怎么了?头痛得很厉害吗?要不要叫营医?”
席老师扶住额头,仿佛不甚柔弱,左手捂着小腹轻轻低吟,紧咬的红唇惹人痛怜。
谁能想到这人手下捂得根本不是胎,而是六块腹肌鸡腿菇。
副营长脸上荡起阵阵桃花波,边安慰席老师,边想上手把他安置在沙发上,突然门口炸裂一声巨响,要不是门没倒,副营长还以为营地被炸了。
他掀开沙发垫,端起枪朝门连发二十枪,活活把门打成了筛子,才慢条斯理问:“是谁啊?”
却没料到,有人影重新站到了枪洞前,昏昏黑黑,门把手吱吱转动了一下,啪嗒掉在地上,那人敲了两下门,声音沉得像埋在深海里:“开门,捉奸——”
“胡言乱语,什么捉奸,我和席——”
副营长正要按动扳机,门整个飞了进来,混乱的视线中一只44码越野靴大脚带了一股杀人诛心的狠劲飞踹在他心口,把他当个滑板似的平踩在脚下,夺了他的枪,踹了他的鸡儿,冰凉凉的枪口按在他脖颈大动脉上,又绝又狞:“还特么跟我装,敢动老子的人,活腻了。”
男人一张俊脸被他故意踩得乌漆嘛黑。副营长不气反笑,心理素质十分过硬:“你身在大营里,尽管开枪,只要你开了这一枪,以后在大陆再无容身之地。”
席莫回手掌撑着下巴,懒懒捏了一颗樱桃,含在口中,脑袋转向地面上的人,“我若是你,就不会在这时候挑衅他。”
他话音未落,桓修白利落地朝他两肩两腿各开一枪,枪枪中的都是骨头关节,神经密布的地方,一时半会死不了,疼起来却最要命。
“啊啊啊啊——警卫!听到了么警卫,c栋袭击,立即,立即就位!”副营长扭曲地身体,痛到满脸狰狞,还在朝领口的麦克风喊。
桓修白一把拽掉它捏碎,举枪上膛。
席莫回切了一块牛肉,叉起来,款款走过来温柔塞进omega嘴里,扶着桓修白的肩膀低声说:“阿桓,他给我下迷药。”
“唔唔!”桓修白吞嚼着肉,死亡视线射在了宇文公子脸上,枪口对着他移转,开始挑选合适的位置开枪。
英明俊朗的宇文公子这才意识到怎么回事,恍然大悟,继而愤慨:“你们俩合伙给我玩仙人跳!中迷药根本是装得!”
“宇文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身先士卒在核爆炸救援现场中逝世的议长父亲一定教过你这个道理。等会警卫来了,还得劳烦你自己解释清楚。”席莫回端来了那杯有“料”果汁,交给桓修白。
桓修白掐着副营长脖子,悉数灌进他嗓子里。
席莫回走回餐桌前,在数十把餐刀里挑挑拣拣,捏出两把切肉菜的刀,在副营长脑门跟前比划了两下。
宇文公子想起漂亮男人刚说自己是脑外科专家,冷汗都吓出来了。
“没有麻醉,只能委屈宇文公子用自己的迷药扛过去。”席莫回说话语气中似有两分歉意。
“等一下!你们想要什么?物资吗?还是烈日城公民权?我都可以给你们搞到!你们杀了我没有任何益处。”
“也好。”席莫回双腿交叠,坐在软沙发上,姿态闲逸,“反正夜还长。”
桓修白把他拽起来,找了张椅子丢过去,松了松筋骨,“不杀你可以,但是——”
宇文公子惊惶的视网膜里冲过来一记黑拳。
两分钟后,他顶着宛如红油卤猪头一样的脑袋出现在修好的门口,给匆忙赶来的警卫打了招呼,转过来关门,举起双手面对枪口惨兮兮地说:“这样行了吗?”
哪还有出场时风度翩翩,道貌岸然的精英样子。
花了点时间,仙人跳夫夫在共进宵夜的同时,听着被绑在椅子上流血又流泪的宇文公子给他们讲解烈日城和营地的概要。
面对如此凄苦的讲解,他二人不仅没有认真听,还当场给“受害者”喂起了狗粮——
“原本没指望你能看懂我暗示。”
“你家属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不是说放心我过来?”
“我对你有自信,但对别人见到你时的自控力水平缺乏基本信任。”
席莫回轻哼一声,“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都是你惯得好。”
席莫回转眼看他,眼里含了笑,显然很是受用:“很有自知之明。”
宇文公子微弱抗议:“我可以停下喝口水吗?吃了迷药好渴,血也快流光了。”
桓修白推开椅子:“本着人道主义,我就勉为其难给你治疗一下。”
宇文公子:“?”
桓修白进储藏室翻找了一会,扯了一卷胶带回来,四张贴在枪伤处,一张贴在宇文公子嘴上,拍拍手坐回去:“好了。”
简单粗暴止血,顺便消除噪音,一举两得,便宜方便。
桓修白等着席莫回解决掉宵夜,才谈起正经话题:“这人在营地里没有实权,顶多是个挂名二世祖。”
“是的。所以留着也没有大用处。”
连椅子带人惊恐地倒在地上,想奋力蠕动逃跑。
“可以把他挂在外面,一晚上冻干了。”桓修白提议道。
“呜呜呜呜呜呜!!”救命啊!
“先等两天。”席莫回看了眼信息,席墨之突然给他发了个定位,也没有附其他话,有些奇怪。
按理说,席墨之应该和金泽捆绑在一起。虽然金泽今天去交任务,席墨之被他栓在了演唱会排练场舞台的柱子上,链条够长,足够他在整个舞台唱唱跳跳,就等晚上金泽交任务回来牵链子把他带走。
怎么这会发了个不在演唱会场馆的定位过来?
“恐怕席墨之和金泽那边出了点事。”席莫回抬起眼眸,“得去看看。”
“皮夹克那边怎么办?”
“分头行动。你先跟我的咒术指引去找龙,我得到消息马上和你会和。”他见桓修白张口欲说,缓了声调道:“早点结束,我好早些带你回去置办事情。”
如果暂时的分离能换得更长久的相处,桓修白愿意选择短暂的煎熬。
他俩在走之前,搜刮了一遍宇文负的屋子,除了发现一整面墙的同一牌子不同香型的香水,仅仅找出了六把枪,两盒子弹。
待他们走后,装死的宇文公子一个鲤鱼打滚翻起来,带着椅子扭动到桌角,拿额头顶到了桌子下面的按钮,整个客厅地面如电梯一般迅速下降,时间超过三分钟,到底远离地表的地下深洞里。
“大老板,是您吗大老板?您怎么肿成这样,差点没认出您!”有人扑上来殷切地给他摘掉封条。
宇文吐出一口血,阴冷道:“还愣着干什么,立即请方教授过来给我医治。他给我换的这个身体快不行了。”
“方教授不在,他好像去看什么……演唱会?”
“什么演唱会?”
“就是当红偶像小什么墨墨的吧。我扶您起来大老板。”
…………
烈日城,红日体育场,“巨鸾时代”特别慰问演唱会彩排场。
方如撑了一把黑色大伞,夹带着核灰烬的骤雨瓢泼而下,天色灰沉,铅灰色的云层如翻涌的洪流,沉甸甸压过人头顶。
光彩明亮的舞台上空无一人,独留一条断裂的锁链。
方如的视线渐渐移向舞台下方,扬起唇,向前踏了一步,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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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小美丽说要奶omega,我第一反应是奶孩子,对不起啊美美哈哈哈哈哈哈
以后美美负责出去白莲,对方上钩后,桓哥就出来狂揍人,一唱一和仙人跳哈哈哈笑死,这什么狗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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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仙女教母们给桓哥二胎出奶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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