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顾译林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他睁开眼睛,望着周围陌生的陈设和布置,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顾盛钦家里躺着。
直到舒清端着水和药进来,顾译林吓了一跳。
“大嫂?”
顾译林莫名的看着她,一张口,嗓子火辣辣的疼:“我怎么在这儿?”
舒清将退烧药放在床头柜,没好脸的说:“你别叫我大嫂,我当不起!这是退烧药,你赶紧吃了,要是烧退了,就回去吧!”
顾译林二话不说,连忙下了床,赔着笑脸,道:“大嫂,您什么时候也这样了?在我心里,你是最温柔的白月光啊,你可不能学你婆婆那一套!”
宋丽君那种女人,怪不得爸爸会跟她离婚。
仗着家世不错,整天耀武扬威的,自以为是的很,哪有一点女人温柔娇羞的模样?
没想到顾译林的‘夸奖’不仅没引起舒清的好感,反而舒清很冷淡的说:“顾译林,你和你妈妈对我丈夫,对我婆婆,对我小姑子做的事,你心里不会不知道吧?我的确是温柔,那也得分人。对待恶人还温温柔柔的,你当我是傻子啊!”
顾译林被她说的颜面无存,只是攥了攥拳头,道:“你我立场不一样罢了,谁不想为自己多争取一点东西。我妈也是忍气吞声跟了爸爸二十几年,凭什么她就得两手空空,什么都让你丈夫和你婆婆占了便宜?”
舒清无语极了,她觉得顾译林这个人的三观绝对有问题!
她清丽的小脸上泛起一丝薄怒,道:“你要搞清楚,你妈妈是个入侵者,她很早的时候,就不顾友情,背叛了我婆婆,跟你爸爸偷偷摸摸的搞到一起。这些年来,她理所应当的从顾家获取利益和财富,可是凭什么?这些本来就是属于盛钦的,你和你妈妈都是非法的存在,你有什么资格跟盛钦争?”
顾译林生平最恨别人拿他的身份说事儿,他眸中闪过戾气,冷笑道:“我还以为你跟其他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呢,表面上不争不抢的,不是还想替你丈夫争夺点家产吗?”
舒清不以为意的勾起唇角,道:“我没想替我丈夫争什么,对于顾家的财产我也根本不感兴趣。但是,属于我丈夫的东西,就该是他的,谁也不可以夺走。顾译林,我今天真后悔把你给救回来,就该让你脑子给烧坏!”
说完,她索性把白开水也倒了,退烧药扔进了垃圾桶。
她和宋丽君救了他,没有一点感激不说,居然还好意思舔着脸跟她说‘立场问题’。
……
书房。
顾译林调整好情绪和表情,十分低声下气的说道:“大哥,之前我突然来分公司查账,没有事先通知你,确实是我不对。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重新接手这个案子,到时候,爸爸也不会亏待你的。”
顾盛钦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冷冷淡淡的说:“让顾向东来跟我谈。”
顾译林微微惊讶,他这个大哥也太嚣张了,竟然敢直呼老东西的名字!
可顾译林心里清楚,顾向东正是因为抹不开面子,这才派他来道歉。
于是,顾译林讪笑着道:“大哥,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您也知道,爸那人……心里知道对不住你,但是您非让他亲自来,这有点不合适吧?”
“是吗?”
顾盛钦勾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容,道:“那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那个合作案,我既然交给你们,我也不想再管了。正好,我也能空出时间,陪老婆孩子。”
顾译林气的抓狂,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顾盛钦有多难搞。
顾盛钦打开门,道:“丁管家,送客!”
顾译林又是无功而返,走之前,他咬牙笑了笑,道:“大哥,我劝你见好就收吧。把爸爸逼急了,他大不了就放弃那个合作案了,有什么了不起?”
顾盛钦揪着他的领带,不紧不慢的说:“你长点脑子吧!爸可以放弃那个合作案,股东们会放弃吗?他们不会管谁负责这个案子,他们只会看巨大的利润和分红。他要是想放弃,也得看看能不能过得了董事会这一关!”
顾译林脸色青白,却丝毫无法反驳,只能怪自己跟顾盛钦比,还是太嫩。
……
顾译林这次被顾盛钦赶走后,再也没有来过,而是直接乘飞机回到了海城。
心里积攒了太多的火,无处发泄。
飞机落地后,他给罗裳发了个信息,让她去酒店等他。
顾译林到达酒店时,罗裳已经在等他了。
见他进来,罗裳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尽量讨好的说道:“你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顾译林松了松领带,坐在沙发上,冷哼道:“我帮你们罗氏起死回生,你就再也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个信息。我要是今天不让你过来,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这样了?”
“这样……不好吗?”
罗裳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有些拘谨的低下头,道:“我已经给了你顾盛钦贪污公款的证据,你也帮了罗氏。我们的交易,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她刚说完,顾译林目光一冷,忽然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他的动作粗鲁而迅速,直接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译林……”
罗裳有些害怕的推拒着他。
她是怕他这个样子的,像一只饥饿至极的野兽,没有丝毫温柔。
顾译林捏着她的下巴,阴沉的开口道:“结束?你想结束,还早着呢!只要罗氏攥在我手里,你永远都得这样,躺在我身下。我不说结束,就永远都没有结束的那一天!”
罗裳轻轻闭上眼睛,绝望极了。
他的话让她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哪怕他给她个期限,也让她觉得能有点盼头。
顾译林已经迫不及待的解开了她的的扣子,沙发堪堪包裹住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躯。
只是后来,顾译林的呼吸越发粗重,到了最后,直接倒在了一边,浑身都是虚汗。
罗裳吓了一跳,平日里顾译林如狼似虎的,从未见他这样的虚弱,好像很累。
她小心翼翼的摇了摇他,试探着问:“你怎么了?”
顾译林刘海散落在额前,还挂着汗珠。
他邪肆的勾起唇角,道:“怎么?还没满足你啊?还想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