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骑兵的两种战斗方式,劈砍,刺击孰优孰劣,这个问题在历史上争论个不休,到底也没争论出个结果。然而后世美国名将巴顿将军,曾经对这个问题做个系统的研究,巴顿发现法国人擅长骑兵作战,而且战术比起美国,要高明许多。
这是因为,美国骑兵仍使用弯刀作战,这一定程度上制约了骑兵的威力,挥舞劈砍的进攻方式,削弱了美国骑兵的攻击性。而英法骑兵都装备了直刃军刀,以突刺作为主要的进攻方式。法国骑兵刀术精湛,以快速的进攻,密集的攻击方式使对手无所遁形。
于是巴顿便对美国骑兵刀进行了改良,按照巴顿的设计,制造出了新的骑兵刀,直刃,新军刀又长又直,极适合突刺使用。这款编号骑兵刀,便是大名鼎鼎的巴顿剑。纵观威名赫赫的近代骑兵,马上杀敌多以直刀刺击为主。
反观大明铁骑,大量装备的骑兵刀,亦是又长又直的直刀。刀长一米,十分锋利,杀敌动作以刀尖作为制敌首选。
大明骑兵科的骑兵操典,是这样描述的:“要记住刀尖是压倒一切的重点,富有活力、勇于进取的士兵要像刀尖一样,在进攻中刺穿敌人的身体。”
虽说是直刀,可是也略略的带有一个弯曲的小小弧度,也并非就不能劈砍了。除了马战中用于刺击,以锋刃砍杀步兵还是没有问题的。当是时,装备百煅直刀的两千开原铁骑,一照面便将游牧弯刀骑兵刺的溃不成军。
一寸长,一寸强,双马交错而过,长一米的骑兵刀狠狠一刺,挥舞着弯刀的波斯骑兵猝不及防,遭受了重大杀伤。惊慌中的弯刀骑兵嚎叫着,疯狂的奋力劈砍,锋利的弯刀却只在明骑厚实的棉甲上,无力的滑落。
噗,马刀入肉,一刺一个血窟窿,一炷香后两千明骑竟杀透敌阵,停了下来。
“希律律!”
战马嘶鸣,张水子呼哧呼哧的喘息着,周遭尽是血透重衫的铁骑。
“整队!”
“列队!”
明骑虽只有两千余众,却成群结队,始终维持着集团作战的严密队形,再看身后一片狼藉的人马尸体,交错纵横。完全不成比例的伤亡,砍瓜切菜一般的刺击,让损失惨重的万余波斯骑兵慌乱了,惊恐着试图调转马头,却挤成一团。
而三路明骑则快速完成了转身,整队的动作,重新将胳臂上抬,做出了一个千锤百炼的预备刺击动作。
“杀!”
“喝!”
呼喝声中,人人浴血的明骑再次猛夹马腹,返身再战,冲向混乱不堪的弯刀骑兵们,又一排雪亮的刀光亮了起来。
近代骑兵讲究的是什么,同袍之间的协同作战,作战时,尽量保持队形的紧密,尽可能两个人打一个。近代骑兵冲锋时,注重紧密的队形,经常是膝盖贴着膝盖,马头碰着马头的冲锋,这种冲锋方式有个专有名词,墙式冲锋。这造成的结果便是,近代骑兵与传统骑兵碰到一起时,经常是两三个人砍对方一个人。
“希律律!”
战马嘶鸣声中,人数较少的开原铁骑便如同一股洪流,一面移动中的刀墙,返身再次扑向混乱中的敌骑。中路战场上的敌骑,人数虽众,却被队形紧密的明骑,再度冲杀的人仰马翻,下饺子一般嚎叫着落马。
噗,铁蹄毫不留情的碾了过去,便如同后世法国近卫骑兵一般,挺着耀眼雪亮的马刀,将乌合之众的奥斯曼骑兵赶下了地中海。一如后世已知的历史那般,装备精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开原铁骑,以碾压之势击溃了敌骑。
两度冲杀后,以波斯骑兵为主的中路军很快溃败,散落在战场上成为一团团,一簇簇的小股部队。
“杀!”
当开原铁骑第三次整队,掉头,举起一排排滴血的马刀,中路之敌万余骑溃败了,出现了大量的逃兵。两翼蜂拥而来的呼罗珊高原骑兵,埃及骑兵也在少量明骑阻拦下,并未完成侧翼合围的战术意图。
此时北方的山脊上,出现了一杆日月大旗,闻讯赶来的明骑主力到了。
西南方,高坡之上。
大维齐尔切迪早已目瞪口呆,他以十倍兵力围剿三千明骑,竟惨败收场。中路那些波斯弯刀骑兵已然溃败,两翼精骑被少量明骑拼死阻拦,竟迟迟无法完成夹击,三千明骑反越战越勇了。
他精心准备的伏击,包围圈便如同一张脆弱的薄纸,被锋芒毕露的开原铁骑,如同锥子一样轻松捅破了。一片狼藉的中路战场上,那些死忠的教徒骑兵死伤遍野,而明骑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两山之间平坦的草场上,己方骑兵残部放了羊,正在四处乱跑,慌不择路的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
这样的战果让切迪颤栗,失语了,身旁的近卫骑兵将领们,鸦雀无声,山坡上死一般的寂静。直到北面的山坡上,飘扬的日月大旗出现,作为预备队使用的万余奥斯曼近卫骑兵,一瞬间慌乱起来。
“撤退!”
“离开这里!”
也不知是谁喊出了撤退的声音,作为预备队使用的万余奥斯曼近卫骑兵,尚未加入战场便闻风而逃了。慌乱中,失魂落魄的切迪被部下簇拥着,打马就跑,这一路往西南方逃窜可就再也不敢回头了。他这一跑,等于是将两翼的呼罗珊人,埃及人,中路的波斯人全给卖了,下山容易上山难呀。
半个时辰之前,三路骑兵成包抄之势,可是从高坡上冲下来的。如今在湿滑的高原草场上,想要掉转马头,奋力爬上湿滑的山坡又谈何容易,随着明骑主力的赶到战场,一瞬间战局出现了重大转折。
“喝!”
成群结队的明骑在山脊上出现,万马奔腾的壮观中,居高临下的冲了下来。 一时间骁勇,凶狠的呼罗珊人,神秘的埃及骑兵都在迎风招展的日月大旗飘扬下,现了原形,原来不过是一群徒具勇力的乌合之众。不久,长约三十里,宽不过二十里的高原草场上,再度爆发了激烈的骑兵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