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章 尸群里玩捉迷藏
无人机迅速升空，不到5分钟时间，就将附近方圆1平方公里的地面进行了快速扫描。
“除了僵尸没有发现人员活动痕迹。”林夫子报告道。
“秦欢畅多半隐蔽在建筑物里，当然也不排除她葬身僵尸之口的可能。”林在山对智羊羊分析道。
“要找到她的下落，恐怕我们得挨家挨户地搜索才行。”
“我还有一种办法，不是我们盲目地搜索秦欢畅，而是设法使她发现和寻找我们。”
“咦？队长你不会是想在这点个大炮仗什么的吧？那样会把方圆几平方公里范围的僵尸全招来，说不定还会引来几匹恶狼啥的。”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身边要是有炮仗，我可能早就点了。”
“队长，这样太冒险了。我们还是先去救孙警长吧，至少他的去向是固定的。”
“好，出发！智羊羊你的装备要更新一下,1号车上还有富余的武器。林夫子，启动2号、3号车夜间自动驾驶模式，紧跟1号车行进！”
“明白！”
车队几分钟时间便赶到丰瑞雅苑。林在山叮嘱智羊羊守在车上原地戒备，自己跳下车融入黑暗之中。
在距离大门口五十米左右的空地上密集地站立着十几个僵尸。林在山毫不犹豫地冲入尸群，十秒不到的时间将它们全部击毙。凭借着强大的气感，他迅速地找到了视频中孙警长最后逃离的方位，那是一栋6层高的居民楼。
林在山快步来到这栋居民楼的入口，远远就听到上层楼梯间传来僵尸特有的嘶吼声，而且数量众多。他轻巧地几个跳跃，来到五层楼梯拐角处，察觉在第6层前的楼梯间里挤了大约30个左右的僵尸。这些僵尸处在近门位置的或用头撞墙，或在用手拍门；处在外层的则手臂高举、不住嘶吼。尸群如此焦躁不安的状态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门后面有人。
“如果换作我在里面，早就跳窗逃走了。门里的人难道受伤了？先别管那么多，清理了这些僵尸再说。”
林在山一念及此，立即动手，最外层的两个二级僵尸被他打碎脑壳。尸群察觉后马上前呼后拥要追击林在山。
这里的楼道非常狭窄，不利于施展快速的身法。林在山正准备往下跳跃，却发现最下方的几个僵尸由于尸群的相互推挤竟然跌倒了，随之引发了连锁反应，数十个僵尸像滚雪球一样在几秒时间里全部摔倒在楼梯间。有一个体形较为脆弱的一级僵尸脑袋狠狠撞到墙壁上顿时碎裂，另一个二级僵尸被众多的僵尸踩断了双腿……
已经高高跃起避开尸群正拉着上层扶手悬挂在半空的林在山看着（其实是用气感探查着）这群像调皮的小学生般“胡闹”的僵尸不禁有些傻眼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即跃下，一阵猛敲狠打。一分钟后，楼道里所有的僵尸都被击毙。
林在山松了一口气，大摇大摆地来到六楼，径直去敲刚才尸群守着的那扇门。
“里面有人吗？我是来救你的。”已探查出房间里有活人的林在山为了消解对方的疑虑和戒惧，用最温和、友善的语气大声问道。
吱呀，厚实的不锈钢防盗门被打开了，一束手电筒的光团射出，停留在林在山身上。
“你是谁？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一个中年男子威严的声音询问道。
“你就是孙警长吧？我是救险队长林在山，我是从一个记录仪里推断出你的藏身之地的。”
“记录仪？难道你见到魏强、徐永军他们？他们怎么样了？”
“你别激动。他们为了掩护秦欢畅都英勇牺牲了。”
“哎！”孙警长忍不住一声哀叹：“都是我指挥失误！如果我当时能够再冷静一点，带领他们躲进民房，用坚固的防盗门与尸群对峙，或许他们就不会牺牲……”
“孙警长你不用自责。根据我对记录仪视频的分析，在当时的情景之下，如果他们五个人跟随你或者分散开到民房里躲避，那么至少会有3名警员要当场被尸群围堵。你当时的命令没有任何过错。他们是因为在汽车行驶过程中惊动高阶僵尸以至撞到路灯杆才被迫抛锚，重新被尸群围困的。”
孙警长不愧是警界翘楚，他迅速调整心态恢复理性，用手电筒扫射了一下楼道间倒毙的僵尸，问道：“你们来了几个人？这些僵尸都是你们干掉的吗？”
“我们有4个人，另外3个正在丰瑞雅苑大门外等候。”
“你的意思是这些僵尸都是你一个人干掉的？”孙警长难以置信地问道。
“基本上都是吧，我只不过吓唬了一下，它们就连推带搡倒了一地，我乘机捡漏把他们干掉了。啊，对，靠墙的那个不是我打的，是它自己脑袋撞墙上。”
“你……你是不是有异能？”孙警长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算是有吧，我的手速比普通人快一点点。”林在山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头也不回地将一个刚才“诈死”骗过了他现在又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的二级僵尸一扳手打倒。
看着手电筒光照下的这个文静青年，素来在普通民众和下属面前以威严著称的孙正宏孙警长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产生了一种要膜拜对方的感觉。
“林队长，你们有没有遇到秦欢畅？”
“就记录仪的视频来看，昨天傍晚秦欢畅从尸群中成功逃离。但是我们刚才用无人机未能在附近发现她的活动痕迹，推测她有较大可能隐蔽在建筑物当中。”
“那林队长，我们快点去救秦欢畅吧。”
“好！”
“先等等！”孙警长突然想起了另一件重大事项：“我们先前接受的委托任务还没有完成。昨天我们只搜索了19栋楼，还有10号楼没有搜索，您能否陪同我先完成这个搜救任务，这同样是一人命关天的大事。”
“没问题。”
几分钟后，林在山、孙警长来到10号楼下。孙警长正要上楼，林在山一把拉住他，说道：“里面有僵尸，我打头阵。”说完率先进入楼道，孙警长紧随其后。
林在山在一楼的两个单元的房门前各自凝神探查数秒，径直奔向二楼。
孙警长轻声问道：“林队长，我们难道不搜索一楼了吗？”
“我刚才探查过了，一楼没人。”
“您都没有进去过怎么知道没人？”
林在山明白和孙警长这种注重证据的人讲话是没有说服力的，索性又回身，轻轻巧巧地撬开两个单元的房门，然后示意孙警长进去。孙警长当即入内，搜索了3分钟无果，对林在山说：“一楼两个单元确实没人。”
二人又上到二楼，林在山探查过后直奔三楼。在三楼楼梯间有4个僵尸，林在山毫不在意地冲过去，只3秒钟时间全部摆平。接着是四楼，他又麻利地干掉3个僵尸。
紧跟其后的孙警长发现自己不仅捞不到打僵尸的机会，甚至连手电筒都来不及照射到僵尸的任何攻击动作。
“天哪，我从未见过谁能有这种的速度和准确性，从未想过僵尸竟然可以这样打！这个年轻人的实力足以在新省城大有一番作为了吧？”
孙警长正在走神时，林在山已经带领他杀到了六楼。
“里面有人！”林在山突然回头提示道。
“真的吗？”孙警长又惊又喜。
林在山指了指左手这扇门，然后退后两步，伸手向拿着手电筒的孙警长做了个“您请先”的姿势。孙警长当即明白，这是要让他成为首个叩门救人的英雄，看来这个年轻人虽然武力值高得惊人，但是做事还是很有礼貌和规矩的。
孙警长并非是贪功好名的人，但是他想到自己那些牺牲的队友，一股强烈的心理能量推动着他果断地走上去敲响了门。
“我是孙正宏警长，我受罗啸虎先生委托来寻找他的母亲张秀琴。请您开门。”
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从门后接近，随后一个老年妇女的尖细而略带嘶哑的声音问道：“你们……是啸虎请来的？啸虎还活着？他还好吗？”
“是的。我们就是罗啸虎先生请来的，他腿受了伤，其他一切安好。”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那个老年妇女一边兴奋地念叨着一边打开了防盗门。
孙警长的手电筒照射过去，对方的手电筒同时照射过来。
孙警长心中一喜，这个老年妇女正是委托人要找的母亲，与他在照片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老年妇女看到一身警服的孙警长眼泪瞬时便涌了下来。在末日前，她从未意识到自己对警服的好感，然而在饱经末世的苦难后，突然在绝境之中见到这种再熟悉不过的制服，就像是重新沐浴在过往的安定、秩序和祥和之中一样。
老年妇女忍不住大哭，自末日以来全凭对亲人的思念和求生意志支撑的一口气顿时松了下来。
孙警长和林在山赶忙上前搀扶住老年妇女。
“大娘，您稍微休息一下，天一亮我们就带您去新省城见您儿子。”
林在山取出食物和清水给老年妇女喂食，又过了好一会儿，后者才恢复体力和情绪。
“末日来了后我本来待在3号楼自己家里，后来邻居都变成那个样子了。我就一个人跑下楼来，遇见了平时经常一起锻炼的李姐，整个小区就剩我们俩活人了。我们上了年纪跑不动，也不会开汽车，就商量着干脆找个屋把自己锁起来，等当局来救。我们捡了一串钥匙，找到这里，等了一天又一天，等了一天又一天，就是没人来救。三天前，我们断炊了，李姐跑到3楼去找吃的，就……就……”老年妇女再次泣不成声。
林在山和孙警长又赶紧出言安慰。
老年妇女擦擦眼泪道：“我这里吃的喝的都没有，就剩下一些金银、珠宝、首饰，年轻人，你们就都拿去吧。就当是大娘的一点谢意。”
孙警长道：“大娘您不用客气，您儿子已经给过我们报酬了。”
林在山道：“大娘，您说得那些金银、珠宝、首饰我们替您收起来，等见到您儿子后我们再转交给他吧。”
“太谢谢你们啦。”
这时，在小区大门外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智羊羊打来电话：“队长，你一去这么长时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找到宝了想自己独吞。”
林在山笑道：“不用担心，一切顺利！”
天色已经蒙蒙亮，林在山和孙警长因为还考虑到要搜救秦欢畅，都不愿继续停留了，于是由孙警长背负着老年妇女下了楼，林在山在前面开路，扫荡沿路的僵尸。三个人很快来到丰瑞雅苑大门，林夫子立即驱车接了过来。孙警长扶着老年妇女和林在山、智羊羊同乘1号车。
智羊羊问道：“队长，我们下面去哪？”
林在山答道：“在周围3公里范围内进行交叉搜索，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秦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