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陌轩的母亲在服下这一碗药剂的时候,周围围了一大圈人,其中就有着陌轩。他的眼神很迷茫,有着挣扎,有着期待。
病情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控制。陌轩的母亲的脸色在不断的好转,就连之前的一些不是由这一个病症引起的萎靡不振也开始好转。
从刚开始的她能够长时间行走,到后来可以一路小跑,再接着,就是可以长度奔走,上山采药都没有什么大碍了。
每一个人都以为这病症就会想现在这样,一直往好歹方面去发展。可是,天却不尽人意。
就在陌轩的母亲服药药物后的第五日,也就是一个月零一天的时候,变异突生。
“娘娘,不好了,陌轩的母亲在山上采药的时候晕倒了,然后到现在无论怎么都叫不醒,您快去看看啊!”一个小童子飞快的冲进来,也不顾侍卫的阻拦。
“哦?怎么回事?”千西艾大吃一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不是病情已经稳定住了吗?怎么又突然晕倒?难道是又复发了?不应该啊!要是是真的复发了,陌轩的母亲就很可能有生命的危险了。
千西艾急忙停下了手中的笔,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就离开了原味。跟着这一个小童一路飞奔。
不是她不愿意骑马,而是在这崎岖的山路上,骑马太浪费时间了。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你说说,她究竟是怎么样了,我要详细的。”千西艾一边奔跑着,一边询问着详细的情况。
那小童当下也不迟疑,直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边,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
千西艾听完,眉头紧皱,看来自己猜测的并没有错,不过自己还是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简简单单的病情的复发,而是恶化。恶化比复发更加的可怕,几乎是没有可以抢救回来的机会,更何况这还是在山林之中,这一来一去浪费的时间就足以耽搁很多宝贵的时间了。
千西艾当即不再说话,加快了赶路的速度。那童子带路的速度也并不慢。
将近半个时辰的翻山越岭,一路狂奔,远远地,终于看到了一大群人围拢在一起,还夹杂着嘈杂的声音。千西艾心中一松,终于到了,而且听这些人的话,陌轩的母亲到现在应该还是在支撑着。
只要没死就好。千西艾在心中安慰这自己,只要没死就有一线生机。虽然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把握。
“都让开,都让开,娘娘来了。”远远地,那童子就开始扯开嗓子大喊一声。清脆的童声在半空之中飘荡,随着风声传播而出。
人群立刻四散开来,给千西艾留下了足够的地方供她施展。千西艾立刻展开了行动,为陌轩的母亲清理着口中的白沫,用水擦拭着他的身子,然后命人用衣襟等东西临时搭建了一个可以遮挡的小棚,背着陌轩的母亲就走了进去。
众人在外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千西艾能够在出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好的消息,可惜,失望了。
一个时辰之后,千西艾走了出来,胸口在不停的起伏着,很明显,现在的她很累,也很无奈。情绪波动很大。漂亮的大眼睛中多了一层迷蒙。
不用任何言语,大家都明白了结果,此时无声胜有声。
清风浮动着树的枝条,吹动了小草,漾起圈圈波纹。每一个人都沉默了。
远处,一个奔跑中的少年忽然顿住了脚步,他看着这一群呆若木鸡的人,他也明白了。
少年的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的难以移动半分。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狂流不止。
“母亲,母亲,母亲”!少年一声更比一声高,呼喊着已听不到他声音的那个人。
“陌轩,对不起,我没能医好你的母亲”。千西艾一直不断的像陌轩道歉。
陌轩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母亲。“娘,儿子来晚了,儿子这就带你回家,我们这就回家。”陌轩背起他的母亲,像家的方向走去。
千西艾看着陌轩背着自己母亲的背影,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哽咽声,只有默默的流泪,口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像是对陌轩说,也像是对他死去的母亲表达歉意。
陌轩回到他和母亲居住的院中,将母亲放到床上。
“娘,从我很小的时候,我便没有了母亲,十几年了,你即是当爹,又是当娘,小时候,村里的孩子欺负我,说我没爹,你领着我就跑到人家家里,同他们的父母较量上一番,爹不在了,你知道,只有让自己变得不讲理,变得泼辣,别人才不敢欺负我们。”
陌轩一边同他母亲讲话,一边给他的母亲给他母亲换上干净的外衣,并擦拭着面容。
“娘你活着的时候,告诉孩儿,咱们不与别人比较吃穿,只要干净就好,现在孩儿给你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洗干净了脸,母亲你可以干干净净的走在黄泉路上了。”
陌轩将他母亲埋在了自家的院子里,并给他母亲立上一块木碑,朝着他娘的坟墓磕了三个响头。“娘,孩子要走了,你在那边保重身体,我还会回来看您。”陌轩说完,背起包袱走出了家门。
过了好几日,千西艾不曾见到陌轩,担心之余来到陌轩家中,门上插着,说明陌轩并不在家,推开门,见到院中有一座刚刚堆起来坟墓,便知道,陌轩是将母亲埋在了院中。
千西艾走到陌轩母亲坟墓前。“对不起,我没能让您活过来,陌轩您放心,我会把他找回来,照顾他的。”千西艾向陌轩母亲鞠了三个躬,便离开了陌轩的家。
针对上一次千西艾为了百姓教训了不少官僚,他们怀恨在心。傍晚的时候,他们聚在一起。
“上一次,千西艾那个贱人,为了一些贱民,居然教训恐吓老子,这事老子跟她没玩,”这个就是当时大胆冲撞千西艾的那个官僚。
“没错,老子什么时候受过那个气?”其他官僚也随着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