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影非常猥琐的缩在了校门一侧的墙角,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到,帽子将这个人的脸全部挡住,整个画面中只有这一处最可疑。
“看一下这个人以后的监控录像。”霍司宸对着身后的人淡淡开口,很快便有相关的视频被调了出来,众人都清晰的看到,那个人影向着东边走去,在路上拉下了头上的帽子。
霍司宸神经一紧,这个背影和侧脸有种说不出的熟悉,转瞬间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完全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那就是许湘。
既然已经有了猜测,为了防止更多的证据被毁坏,霍司宸当即就驾车前往了许湘与温兆文现在的住处。
还是那些破落的小房子,霍司宸将车停了下来,身后的一对人跟着他走进了这里,温凝不适合再与温家有瓜葛,他也不希望看到温凝再次伤心失落,所以这次的事只由他来解决。
凭借着极好的记忆走到了一个门口,里面的灯光很明亮,霍司宸直接令人冲破了门,便走了进去。
这么大的动静温兆文早就听到了,他抬起头张望了一番,看着躺在床上的许湘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霍总?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你,”温兆文一副讨好的神情从来没停止过,“凝凝怎么样了?她这个孩子性子倔,可别因为这个耽误了你。”
冷冷的勾起了唇角,霍司宸毫不客气的推开他走进了房间,温兆文虽然来不及阻拦,却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笑呵呵的跟着进了屋。
许湘听到外面的动静,懒洋洋的没有动弹,只轻轻的瞟了一眼,“霍总还有空大驾光临,不知这次是为了什么事?”
“我来算账。”霍司宸反而笑了一声,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温兆文一阵紧张,自从温凝宣布和温家断了关系,他们家的日子虽说没有任何经济困难,但是他心里总不踏实。
“许湘,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将手中的水果皮丢给了温兆文,许湘听到询问直起身来走下了床,“怎么,你以为你是警察可以在我家里审讯我?”
“是不是温凝那个小贱人又出了什么事你才找过来的?”霍司宸眼神中的寒意仿佛能把人冻僵,许湘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
“你怎么知道温凝出事了?”眼中含着刀剑一般的清光,霍司宸已经确定这件事就是许湘做的,如今白家被牢牢的防备着,也只有许湘这个心怀叵测的人能够从中钻空子。
“她能有什么好事!真是晦气。”许湘一想到上次被关进看守所的自己,就迫切的想要让温凝也尝一尝那种滋味。
“看来你是什么都不想说了,”霍司宸早已预料到,指节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让许湘的一颗心也跟着节奏七上八下,不得安宁,“下次你再被抓进去,可就找不到可以和解的当事人了。”
温兆文云里雾里的听着这两个人的谈话,看向许湘时都被她狠狠一推,“霍总,不用在这里明里暗里的威胁我了,今天下午的事是我做的,我早就希望温凝消失。”
见霍司宸神情没有丝毫的意外,许湘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毒,她突然笑了起来,阴恻的说道:“你知道我原本的计划是什么吗?我想要让司机把她们母子三人送到人贩子手中,然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卖掉,再也回不来。”
“这么好模样的三个人,恐怕能卖个好价钱。”许湘的心思之恶毒,让温兆文都心生不忍,“你怎么好意思这么对小凝,她上次给了你这么大一笔钱,你怎么满心都想着对付她?”
猛然站起身一把扯住了许湘的衣领,霍司宸根本不在意她是一个五十岁的女人,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无比狠毒不值得丝毫同情的女人。
“这……霍总,这可使不得,到底是小凝的亲人,小凝也没有受到实质伤害,我们……”许湘冷笑出声打断了温兆文的求情,“霍总,要动我可要拿证据,你说对吗?”
霍司宸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收紧,他很想就此把许湘手刃,但是他不可能这么做,温凝也不会这么做,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许湘做的事也不仅仅是陷害温凝这么简单的。
现在还不是抓她的时机,等一切准备充分,许湘自然会得到她应有的惩罚,霍司宸沉沉吐气,将心底的戾气都收了起来。
“账都一笔一笔的记着,希望你们温家也别忘。”霍司宸松开了手,再没有看这两夫妻一眼,便直接走了出去,天明跟在后面,心中不由得吐槽少奶奶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就是外人看来也令人心寒。
“接下来怎么办?”天明转动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向揉着太阳穴的霍司宸,男人没有睁开眼睛,语气却异常冷酷,“许湘一味的想着用钱,估计和温家脱不开关系,从温家下手查一查。”
天明点点头,霍司宸转脸看向窗外,天空中没有几颗星,正仿佛永远不知道有什么在涌动的危险之处,一切都等待未来的天明。
回到霍宅,整个宅子已经熄灯了,只留了走廊上的小灯,霍司宸踏进静悄悄的主卧,却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丝光亮。
“你回来了?”温凝揉了揉眼睛,从侧卧的榻榻米上起身,头顶上有几缕翘起的头发,十分可爱。
“怎么不直接睡?”将温暖柔软的小女人抱了个满怀,霍司宸只觉得心中的不安和愤怒都平静了下来。
“我想等你回来,”温凝抬起头与他对视,眼角眉梢都是依赖,“事情有眉目了吗?”她还是觉得世界上险恶的人终究占少数,但既然牵连到了孩子们,已经是她不能忍受的底线了。
“是许湘做的。”没有选择隐瞒,霍司宸直接告诉了她,神色温和有力,定定的看着她,温凝不知道自己对温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了。
“那也没什么意外的,”她还是勾起了唇角,“也许我心里早已有了猜想,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