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的陈佳豪从那茧中出来的时候,正被那放置于面前的绝命竹天图吸引。
“这是什么?”陈佳豪心中暗疑,在那绿竹叶的茧中自己已经修炼了七天,除了那七天前就已经得到的先天灵体的完美,现在陈佳豪的内心也已经变得很强大,那是一种层次与境界上的真正提升。
能拥有一个强大的灵魂力,那是绝对让陈佳豪意外的事情。
地面上的那副图画怎么看起来都有些不一样呢!三四竿竹子下面是一块很大的巨石,巨石之上盘膝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的眼睛闭着,神情安然,似与自己的相合。
“哎呀!”陈佳豪猛地一拍脑袋,他感觉这个人怎么这么眼底呢,刚刚在那冥冥之中,自己的梦境之中一直有一个人在牵引着自己,忽而入那浩渺的广阔天地,忽而又回到了自己的方寸之心,无论是大到极限还是小到微乎,陈佳豪已经有了一种游刃有余的尺度。
难道,这就是天地之法里所说的道?
陈佳豪心里一惊的同时,马上就捡起了那图画,看了又看,才又收了起来,可这时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走动时,带动的都是一股真清之气。
“公子?”竹儿的眼睛一怔,这个小丫头在这里待着的日子也不短了,可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有哪一个人,能轻松地对着那图画一过就是七天,且现在那图画还被他拿在了手里,一点事情也没有。
“嗯,竹儿,很遗憾,我怕是辜负了长老的美意了,这副图画在我看来也就是一副普通的图画而已,我什么也没有悟出来,也什么都没有看出来。”陈佳豪心里一动,自己周围的小花草便轻轻一颤!
呃?
陈佳豪心里又是一停,那花草便又恢复了平静,他又是一皱眉毛,那花草又点了点头!
“哈哈哈,这可真是我的灵识所为?”陈佳豪嘴角轻轻一勾,心里不禁想到了这句话。他并未说出声来,也没有让竹儿看出,可是他向前移动的步子都带着一股清灵之气,那竹儿好歹也是一个修士,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嗯,公子不必过于自谦,你能活着,长老就一定很高兴了,说实话之前你在那竹叶茧里,我们还都以为你……呵呵……”竹儿看着风度翩翩的陈佳豪心里脸不由地就红润了起来。
陈佳豪却对自己的先体灵体很是满意,虽然现在的自己感觉上就像是一个刚刚开始学步,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似的,可是他还是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长老那边,麻烦你帮我把图还了吧,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也没有什么心思见长老,在下这就告辞了!”陈佳豪真的不想见那个长得像妖精一样的女人,还不知道她会想出来什么办法来折磨自己呢。
正说着话,门外就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陈佳豪发现自己的耳朵很灵敏了,那微微一动的声音他也能很清楚地感觉到。
“怎么?说好了九天,这才第八天就想不辞而别吗?”奎四今天没有穿着那深褐色的玄衣,动作轻快麻利,如果只从她的容貌上看,她比起那竹儿好像也小上好几岁,谁能知道她是一个已经修炼了千年的修士了呢!
“长老好!”陈佳豪很恭敬地行了礼,站到了旁边,不敢再说离开的事,头轻轻地垂下。
“嗯,起来吧,你这个小子倒是奇怪啊,像你这个境界就能成为先天灵体的毕竟也只是少数,跟我来吧!”奎四伸手把那图画一收,那画卷在她的手上轻轻一闪,便消失了。
竹儿也松了一口气,说起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对这个陈佳豪有了一些好感,她也害怕那奎四会不会对陈佳豪再有什么别的命令。
“长老,弟子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力,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这是陈佳豪的实话,也是他的真话,更是他的傻话,因为他不知道那绝命竹天图的威力,所以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躲过了一劫。
“你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了,目前为止,看过这图的,除了你我没有一个活着的!”奎四说着话,那长长睫毛就轻轻地扇动了两下。
“这样吧,我们一起参悟一下?”奎四长老还是没有想放过陈佳豪的意思,一个修行奇才倒是更让她的心里很是安慰。
说到底,作为一个修士能马上晋级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竹儿识趣地离开了,陈佳豪倒是无所谓,他看了一眼那奎四,真气波动之中带着些陈旧之气。
哼,老修士还想有进益?
陈佳豪看了一眼那面前的图画,没有什么,只是那图里的人闭着眼睛而已!
“陈佳豪,你看到了什么?”奎四打坐第一轮之后就问了一句,因为她想知道这陈佳豪到底悟出了什么。
“回长老,弟子什么也没有看到!”陈佳豪回了一句。
“我是问你图上有什么!”奎四长老再一问,陈佳豪这才把自己看到的东西描述了一下,这倒是让陈佳豪的心里有些不耐烦了。
想知道有什么,自己看不就得了!
陈佳豪一回头看了看,才发现那奎四打坐在自己身后,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挡箭牌了!
“呃,这……怎么可能呢!”那奎四想睁开眼睛,可好像又害怕什么,才又接着问道:“那图中有人?”
“是!”
“长什么样?”她的问话分明就紧张了起来。
“呃……长,长得就像一个老修士的模样,很善良,很和蔼,只是没有睁开眼睛,我怎么看着他眼熟呢!”陈佳豪又细细地看了一眼,可这一眼就发生了变化了,那个老者在图中居然变化了一个姿势,他转了半个身子!
我去,这是见鬼了?
陈佳豪心里一惊,可是他并未把这话说出来,就是他不说,那奎四也不知道。
时间一闪而过,陈佳豪看着那老修士在图画之中变化了三个姿势之后,才发现停下自己那自然而然地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