瑈柔对柳依依感观颇好,听他这么说不乐意了:“我们是朋友!”
贺璘睿就是一个妻奴+妹控,哪管你怎么说,就是担心:“没欺负你和清苓吧?”
“怎么会呢?清苓欺负她还差不多。”
贺璘睿瞪大眼,明显不信:“清苓怎么会欺负人?”
“那要看你怎么看了!柳依依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偏偏喜欢清苓,这也算是一种欺负吧!”
贺璘睿愣了一下,变脸:“谁?!”
“行啦!人家早就‘改过自新’了,现在已经回来追依依了,两情相悦,也算修成正果了!你别抽风啊,清苓的朋友除了我,恐怕只有他们俩了!”
“哼!三心二意!”
瑈柔无语地白他一眼:“你就暗爽吧!一心一意对你有什么好处?”
贺璘睿忍不住在她脖子上掐了一下:“还不去招呼客人?”
他就暗爽怎么了?反正清苓已经有他了,其他的人管他是不是三心二意、是不是渣男,和他没关!
瑈柔吐吐舌头,跑去厨房晃了一圈,没找到水果,就端了几个冰激凌。
柳依依却之不恭,吃得很happy。
清苓没那么多胃口,又拿回厨房去放着。
回来时,见贺璘睿开着房门、倚在门边,她微微一惊,往外面看了一眼,根本看不到柳依依她们的身影才放心。
贺璘睿牵着她的手,把她慢慢拉进房里,柔声问:“听说你叫她来的?”
“她关心我……”清苓别扭地说。
“你就不怕她知道啊?”
“她……她大概早就知道了吧?”清苓不确定地说,“她话少,不会出去乱说,我和瑈柔有时候说话没避讳她……”
“那可以让她知道我是你未婚夫了?”
“你敢!”清苓警告地叫了一声,为难地说,“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而且妈妈的事还没弄清楚呢,我想一件一件办。”
“嗯。”贺璘睿心疼地在她额边吻了吻,“我也只是说说,别担心。这么重要的事,当然要慎重讨论好再说。”
“嗯。”清苓推推他,“我出去了。一会儿去学校,明天要上课,晚上就不过来了。”
“早点睡,别东想西想。”
清苓答应了,晚上在学校却睡不着。
翻来覆去一夜,第二天上课也没精神。晚上跑到伊莎贝拉,她就不愿走了,直接洗了澡躺在床上。
贺璘睿见她不对劲,担心地问:“怎么了?”
清苓扭头看着他,直往他怀里钻:“我睡不着……我一个人睡不着……”说着就呜咽起来。
贺璘睿急忙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有我呢,你一个人睡不着,我陪着你。”
“嗯……”清苓放开他,抹了抹泪。
他吻了吻她,也去洗了澡,然后也不管那些文件了,上床抱着她睡觉。
清苓马上钻进他怀里,双手死缠着他,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像害怕被遗弃的小孩。
贺璘睿弯了弯脖子,把姿势调整舒服。
结果她的双手一晚上都是紧绷的,一不小心,他就被她勒得喘不过气。
早晨起来,脖子酸痛得不行,背对着镜子一照,发现好几处被她指甲抓出来的伤痕。
贺璘睿拧起眉头:这样不是办法啊……她现在太没安全感了,让人忧心。
洗完脸回到房间,他见清苓平躺在床上、两只胳膊露在外面,眉头皱成褶子。
他走过去,将她手放进被窝里,伸手慢慢抚着她的额头和眉毛。
渐渐地,她的眉头舒展开来,人向着温暖地方向一动,挨着了他的大腿,将他紧紧抱住。
贺璘睿一怔,忍不住轻叹一声,索性又爬上床,将她抱在怀里。
睡梦中的清苓调整了一个姿势,睡得比刚刚舒坦了许多。
贺璘睿心疼不已,轻轻将她腰抱住,有一次没一次地吻着她的眉心。
你还有我啊,宝贝。
不多久,听到有人敲门,声音不大,敲了两声就停下了。
他猜是瑈柔,把清苓放下,去开了门。
瑈柔站在外面,往床上看了一眼:“还在睡?”
“嗯,怎么了?”
“怎么了?”瑈柔不满地瞪他,“你就不能忍一忍吗?你口口声声说爱她,这才几天啊,阿姨尸骨未寒……”
“我又没做什么!”贺璘睿一边觉得冤枉,一边莫名地有点生气,绷着脸说,“她睡不好……”
“那……”瑈柔顿了一下,想他也不会那么不顾清苓的感受,顿时有点尴尬,“要上课了……”
贺璘睿回头看了一眼,不愿吵醒清苓:“你先去吧,让她多睡一会儿。”
清苓一直睡到十点多才醒,起来见贺璘睿在一边整理文件,隔着窗帘也能看见明晃晃的阳光,似乎不像是朝阳,问:“几点了?”
贺璘睿看了一眼表:“快十点半了。”
清苓一愣,那第二节课都上完了?
贺璘睿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走过去拨了拨她的头发:“瑈柔去上课了,见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她会做好笔记的,你放心吧。”
清苓愣愣地点了一下头,还有些想睡,不过看这时间,还是不要睡了。身上软软的,散发着舒适,看样子昨晚真的休息好了。
最近这些天,她都睡不好,第二天浑浑噩噩的,有时候像行尸走肉……
“璘睿……”
“嗯?”
清苓一愣,好像又没事,只是下意识地想叫他而已。
她的生命中,就真的只剩下他了吗?这个认知,带着一丝恐惧,她还是怕有一天会感情破裂,到时候他就不是她的依靠了!
清苓深吸一口气,抱紧了他。
他扶着她的后背,轻声问:“怎么了?”
清苓顿了一会儿,放开他:“没……你要去上班吗?”
“嗯,要去开个会。”贺璘睿担心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没……”
“那起来吃点东西。”贺璘睿拿起衣服给她穿,“瑈柔应该会过来吃午饭,吃完午饭,你们再一起去上课。看你精神不太好,不能颓废着,要见见阳光、锻炼锻炼。”
“嗯。”清苓慢慢地穿上衣服,说,“你不用管我,快去上班吧,我自己能行。”
“知道了。”贺璘睿刮了刮她的鼻子,“这就赶我去上班,害怕没钱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