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清苓推开他，抽噎了几下，抓起纸巾擦干眼泪，直挺挺地望着他，“是我想多了……”
“？”啥？贺璘睿不明白，等她继续。
“我凭什么在你面前要求权利……”清苓咬着牙，眼眶红红的，眼泪一溜滑下来，“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得寸进尺！”
“够了！”贺璘睿低喝一声，“别的随便你，翻天都可以。不准说这种话，我不喜欢！”
清苓鼻子颤了颤，哭得更厉害了。
贺璘睿将她狠狠抱住，气闷不已：“你就是欠收拾！”
“呜……”
他深吸一口气，含着她耳朵亲了亲：“你是吃定我了，我让你不高兴，你也让我不高兴，知道我不喜欢还说……”
清苓继续抽泣。
他一叹：“好了，别哭了，你明知道我对你……”
顿了一下，他推开她，认真地注视着她的脸，“难道你要我说吗？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是另一回事。我知道你现在没准备好，不想让你太为难，如果你非要听到才安心，那我——”
清苓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不说话。不过他的话已经被打断，她是摆明不让他说就对了。
他闹不明白是什么心情，反正有些痛，忍不住说了句：“胆小鬼……”
清苓揪着她的衣袖，忍不住撞了他一下。
她怨他！他就不能坚持最初的冷酷无情吗？为什么要变？他不变，她也可以不变；可是他变了，她到底该怎么办？她怕啊，她没法肯定将来的事，没有安全感！
贺璘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彷佛她是个小孩。
外面传来声音，他知道瑈柔来了，推开她：“我出去看看，别哭了。”
清苓摸了摸眼睛，转身面向另一边。
他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想问你干嘛去翻周泠的微博，结果给你混过去了。”
清苓一愣，扭头气呼呼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怎么想了？”
“反正不是你想的！”
“我什么都没想。”
“……”
他笑着按了一下她额头：“我知道你现在不会那么想。”语气有点苦涩。
清苓见他这样，心底居然划过一抹心疼，鬼使神差地说：“说不定下次就想了！”
贺璘睿已经转身走了，听到她的话，猛地一顿，一转身就奔回来将她抱住：“你……清苓……”他狠狠地抱着她，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一张嘴，就嗓子发堵，火辣辣地疼。
清苓疲惫地闭上眼，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她到底在干什么？她是不是注定要迷失自己？
“你怎样都行……”贺璘睿沙哑地说，“反正我是惯着你的……你明白的。你开开心心就好，别的不急……我愿意等着你。清苓……我……”
清苓突然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大叫：“你别——”
你别说！
她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捂住了她耳朵，唇贴在额头前，动了动。她感觉他说了几个字，不知道是什么，但她猜得到……
“我去看看瑈柔。”他放开她，竭力平静地说。
清苓轻轻点头，等他一出去，整个人跌坐在凳子上。她呆呆地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直到瑈柔的喊声传进耳朵里，才回过神来。
看样子他们吵起来了。
清苓急忙出去劝架，走到门口发现自己穿的浴袍，又转身换了睡衣。换好出去，已经没吵了，瑈柔趴在沙发上，双肩颤抖，很明显是哭了。
清苓看了看贺璘睿，发现他们居然穿的同一款睡衣！真是居家好青年，温馨小夫妻！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疾步走到瑈柔身边，低声问：“怎么了？”
瑈柔甩开她，继续哭，越哭越大声。
男人最受不了女人哭，贺璘睿也不例外。刚刚花了多大的力气哄清苓啊，他的心脏现在还一抽一抽的。无奈，他只能说：“别哭了，我又没有怎样。”
“你管得宽！”瑈柔大吼。
贺璘睿气得跳起来：“我不管你，你能长这么大吗？！”
“你——”瑈柔抬头，想说你又不是我爸，但一想，她没爸啊！这哥哥还真的兼职了父亲的角色……呜呜，她哭得更大声了！摊上这么一个哥哥，连反驳都不行啊！
贺璘睿揉了揉额：“别哭了行吗？你嫂子才刚哭过，你又来！你们是密谋好用眼泪来淹我吗？是不是想谋夺我财产？！”
“贺璘睿！”瑈柔大吼。
清苓刚刚被“你嫂子”三个字震住，还没缓过神来，就见瑈柔要打人，急忙将她拉住：“你别理他就好了！”
瑈柔坐下来，抽泣几声，对贺璘睿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负责，你不要管！更不许去查人家！”
“你还心疼起他来了？！”
“不许去！”瑈柔大吼，“他也不想的啊！他现在还难受呢，本来就是我处理得不好！我们都是头一回谈恋爱，当然要慢慢来。你第一回谈恋爱就能什么都处理好？！”
贺璘睿神色一凛，突然想到一些往事，十分烦躁。不过看到清苓，也用不着烦躁了。
他看着瑈柔倔强的小脸，对她的话倒是有点赞同。她第一回谈恋爱，就能有这样的觉悟，他应该高兴才对。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安逸，气哼哼地说：“你以为我想操心呢？！”
“哥——”瑈柔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行了行了。”他挥挥手，“我可以不管，但我们要约法三章！”
“哪三章？”她急忙抹了抹眼泪。
“第一，不要委屈自己！”
“我当然不会委屈自己……”瑈柔咕哝。
“第二，感情出现危机时，不要用献身去修补！”
两个女人一怔，瑈柔再彪悍也是黄花大闺女，忍不住满脸通红。就算是亲兄妹，说这种话题会不会太劲爆了？
她无语地看着贺璘睿：“哥，你……”
“听见没有？！”贺璘睿哪有心思和她脸红，生怕她被大灰狼叼走了！
瑈柔只能别扭地回答：“嗯……”
贺璘睿怕她听不进，还要解释：“那回事应该你情我愿、甜甜蜜蜜的，感情要破裂了用这招，没用！”
“好啦好啦，第三呢！”瑈柔心里腹诽：说我干啥？你和清苓一开始是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