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大一小两只动物也一惊,四只眼珠子发出黄色的光,定定的看着林霜霜。
林霜霜用意识交流:“你们是怎么把洞挖到这里来的?”
两只灵物,一只大点的应该是雄性,因为被林霜霜收了灵力,此时有气无力的眨眨眼;
一只小点的,应该是雌的,这会儿开始只想要保护家园,便对林霜霜呲牙,发出防备的声音:“哺哺!你要干什么?”
林霜霜:“我不干什么,你们既然能挖洞,就想法子把洞挖大一点,让我出去,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哺哺,走开,走开!怎么是个人,走开走开!”
“你不帮忙的话,你会和你的哺哺一样的。”
林霜霜说着,意识一紧,便压制住了雌性的灵物。
代表雌性灵物的红云在林霜霜的淡黄色云彩下挣扎了一下,马上妥协了:“好好,我帮你,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你去挖洞,挖大一些。”
“好吧。”
雌灵物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雄灵物,便开始是挖洞。
林霜霜一开始还挺高兴的,看着雌灵物挪动着圆滚滚的身体,伸着鼻子开始挖洞。
但,很快,林霜霜着急了。
这个东西挖洞挖的特别慢,就是拿鼻子在泥里一拱一拱的,一点一点的把泥土给拱出去,而且每次把泥推出去的时间很长,也就是说,这个洞穴离外头也挺远的。
眼看着一个小时过去了,也没见它们所在的洞穴有什么明显的进展,依然只是一个猫窝那么大的地方,一个碗口大的洞口。
而墓室里,珍妮弗的咳嗽声越来越重了:“咳咳咳,咳咳咳!”
甚至还有她牙齿打架的声音:“咯咯咯,咯咯咯!”
照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林霜霜喊停了雌性灵物:“算了,你这么挖,也不知道挖到多久,这样把,你出去找人,让人来帮忙。”
“我,我怕人。”
“没有办法,你不帮我去找,我只好打你的哺哺了。来,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你去找和我身上味道相近的人,把这个给她。”
林霜霜掏出一条手帕,这手帕铃铛看过她用的,应该能知道是她的。
她把手帕塞在雌性灵物的嘴巴里:
“快去,不然,你和你的哺哺都活不了,但你帮了我,我可以让人放过你们。”
雌性灵物没法子,咬住了手帕,钻了出去。
林霜霜焦急的等着,珍妮弗喊了一声:“罗,你在哪儿?”
林霜霜应着:“我在这儿。”
珍妮弗循着声音,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罗,我觉得,我发烧了。我好冷,好冷,咳咳咳,咳咳咳!”
林霜霜伸手扶了她一把,隔着衣服都感觉她身体滚烫:“你坚持一下,我发现了一个洞,我正在想办法。”
“洞?墓道里怎么会有洞?你怎么看见的?能出去吗?”
“出不去,我们没有任何工具,怎么出去。但有个洞,就证明我们不会被闷死,你再等等。”
“我,我头很晕,很不舒服,我看,我要死在这儿了。”
“你现在害怕死了吗?”
“我……我不知道,我摸着棺椁,他冰冷,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对我很好的,他只宠我一个,他是暖的……”
珍妮弗向林霜霜身上靠过来。
林霜霜真是又气又恨,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不出人命才是她现在该做的。
林霜霜只好把她抱在怀里,再坐下。
墓室里,只有石头,四周阴冷入骨,而珍妮弗的身体开始不断的抽搐起来:
“抱紧我,好冷,抱紧我,这个身体是病逝的,太弱了,我不喜欢,可是我还是想见到他,要是能出去,我会报答你的,我会谢谢你的……”
渐渐的,珍妮弗没声音了!
林霜霜喊她,摇她,她都只是哼哼着,没有动静。
这……
怎么办呢,似乎只有等待了!
可等待是如此漫长。
而希望,却寄托在一只不知名的动物身上?
林霜霜等了许久,心里不安起来。
不行,万一那只动物找不到铃铛呢?万一铃铛拿到手帕还是找不到她呢?
不能等死啊!
林霜霜抱紧珍妮弗,此时只有一个信念:稳定心绪,活下来。
她自己肯定能活下来,但现在的问题是,得让珍妮弗活下来。
不然,这次的任务还是失败了:尽管杰克抓出来了,但死了一个米国人,怎么都是一件引起国际争端的大事。
怎么办呢?
林霜霜把珍妮弗身体扳直和她相对,再把手掌和手掌相接。
上回师父探测她的气劲流转,就是这个姿势。
但师父功力深厚,无需接触,也一样可以让气劲在她身体流转。
她功力浅,那就这么手掌和手掌相接的试试看吧,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霜霜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灵力注入珍妮弗身体,试图打通她的血脉。
好艰难啊,不亚于在开山钻燧。
林霜霜累得混身是汗,但是,有进展了。
有一道极细极细的气息,从左手穿行过去,从右手穿出来,一开始极慢,但逐渐的,能运行了。
能感觉珍妮弗体内的燥热,流到她的身体里,珍妮弗的体温就有所减轻。
但林霜霜自己受不了了,头晕眼花,不敢继续,慢慢的收了手,扶珍妮弗在身上躺下。
正在这时,灵物藏身的洞穴有了动静,先是那只雌性灵物叼着张纸回来了,再是能听到墓道尽头有轰轰隆隆的声响。
林霜霜从灵物嘴里拉出纸条一看,上面隐隐约约几个字:“知道了,我一定救你,挺住!”
纸条下面画了一个铃。
林霜霜激动起来。
她把珍妮弗放下,开始向墓道走去。
此时,从灵物身上得到的夜视能力,真是帮了大忙了,林霜霜一点没错的摸索到了被堵住的第二道石门边。
她贴上石门,能听见外头有人在敲击石头和说话,虽然隐隐约约,但好歹是人声。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太重了,咱们几个人肯定撬不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那砸呢?”是铃铛!
“说的轻巧!这么厚,怎么砸?”
铃铛喊起来:“我不管,纪园长,必须把里面的人救出来,我的朋友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