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欣瑶否认了我所说的这一切,“皇上,这商钰她在撒谎!我是和娴公主吵了起来,可是娴公主所说的那些话,能不让人生气吗?还有,这个商钰故意说起我曾经的一切,而且她承认她就是前朝的那个长平公主!”
看来,今天我是逃不过了啊!
一旁的枢密使突然出声,“溟朝公主,你不是说你就是前朝的长平公主吗?怎么又推到这个商钰身上?”
朱欣瑶道,“谢大人若是不信,你让商钰摘下面纱来,一看便知!”
我的心突然悬了起来。
“商钰?哪个商哪个钰?”卫瞿对我道。
“回皇上,商是姓商的商,遇是遇见的遇。”我继续低着头。
洛远珩道:“既然长平公主说,摘下这女人的面纱一看便知,不如摘下来看看?”
我不明白洛远珩为什么要这么说,摘下这面纱来,我的身份不就被发现了吗?
卫瞿道:“那就摘下来,让朕看看。”
我的心绷地更紧了。
我不想摘下这面纱,但是,这里是御书房。
台上坐得是江山之主。
即便是不想摘,也要摘。
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将面纱摘下,缓缓地抬起头。
卫瞿盯着我寒声问,“脸上的那道疤是怎么回事?”
“做饭的时候,被火不小心给烧了。”我强装镇定。
朱欣瑶这时道:“根本不是!你这伤分明是你当初自己将烛台打翻,然后烧出来的!你身上肯定还有其他的伤。”
听后,我心中暗笑了一声,朱欣瑶倒是很了解当初的那次宫变啊!
“皇上,民女身上,就只有这一处的伤疤,皇上若是不信,派人一验便知。”我道。
钱民礼一副看戏的模样,道:“皇上,既然长平公主不信,让凉柱国去验验?”
见卫瞿点头,凉兰便带着我去了西厢。
“商钰,公主是自伤的吧?”凉兰突然一问。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会知晓?”
凉兰笑了笑,“我好歹打了好几年的仗,如果连自伤和他伤都分不出来,现在这个柱国的位子,还能轮到我来做吗?”
我刚想解开衣领,她便拦下了,道:“看看你手臂就行。”
我将袖子挽起来,将手臂露给她看。
她道:“只是,我不明白,公主为何要这样做?”
我随口扯了一句,“她不想让溟朝公主入宫为妃。”
凉兰突然一愣,道:“我明白了。”
她帮我将袖子挽下去,道:“回去吧!”
回到御书房后,凉兰冷声道,“皇上,商遇身上,并无一处伤疤。”
朱欣瑶还是不信:“皇上,凉柱国同她交好,柱国的话不可信。”
凉兰冷眼看着朱欣瑶,“溟朝公主的意思是在说,本官包庇她?”
二人的话相比,卫瞿更信凉兰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突然进来了,道:“皇上,公主要见商遇姑娘。”
卫瞿扫了我一眼,“你去伺候公主吧!”
说完,我起身冲卫瞿一拜,便跟着那小宫女离开了这御书房。
去见宋安意的路上,我环视了皇宫几眼。
这偌大的皇宫,倒还是和当初的一样啊!
除了人变了,其他的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