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陈秘书没下来的时候,光头简直要吓得半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光头说到底都算不上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社会人,最多就是地痞无赖而已。
通过十几年的打拼,渐渐在这一亩三分地站稳了脚跟。
一想到自己可能千年道行一朝丧,他心里那叫一个着急。
毕竟谁也不知道,一个外地佬,竟然会对本地的帮会势力有影响。
但是当陈秘书出现以后,他所有的恐惧瞬间烟消云散。
谁都有可能来对付他,就是眼前的陈秘书不可能!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这位陈秘书背后的大老板,就是他当年遇到的贵人!
“陈秘书,你怎么带这么多兄弟过来了?”光头一边说一边给来人递了根烟了,“难道是正好在附近,收到了我跟人干架的消息?那您可白跑了,就这种小瘪三,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了。”
经光头这么一说,众人也认出了来人的身份,纷纷开始感叹起来。
“我草,是陈秘书,竟然是陈秘书!”
“听咱们老大说,这个陈秘书背后可是一个大人物,连市里面的高官见了都要敬酒呢!”
“陈秘书没来之前,这小子最多就是挨顿打,现在好了,估计被活埋了都不稀奇!”
“哪他妈那么多废话!”光头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然让一名跟班趴在地上,给陈秘书当人肉板凳,“陈秘书您跑了这么远的路,一定累了,来,坐。”
我坐尼玛了个比!
陈秘书肺都快要气炸了,搞了半天这傻哔还没弄清楚状况呢!
“滚!”
陈秘书一脚将光头的跟班给踹到了一旁,然后走到秦羽面前,恭敬道:“对不起秦爷,我们刚刚收到消息,之前不知道您已经驾临怀庆,是我们的失职!”
剩下的那些西装大汉,也以同样的动作,深深给秦羽鞠了一躬,“对不起秦爷,我们来晚了!”
原本还叼着烟,在那里瞎嘚瑟的光头,嘴巴里的烟直接掉在了地上,整个人都跟傻了一般。
陈秘书是什么人?
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能夸张了一些,但除了那位贵人的家人,陈秘书的地位绝对是所有人当中最高的。
能够让他尊称为“爷”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位贵人。
但眼前这个小子,肯定不是自己遇到的那位贵人。
也就是说,这小子至少是一个跟贵人同级别的存在?!
“陈、陈哥,你、你别吓我了!”
光头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吓你?
当初在监狱里逗老爷开心了几天的一直哈巴狗罢了!
要不是老爷念旧情,早他妈死在监狱里面了!
“啪!”
陈秘书二话没说,直接一巴掌就打在了光头的脸上,“不长眼的狗东西,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谁!”
“我、我不知道他是谁啊!”
光头捂着自己的脸蛋,语气充满了委屈,现在这个情况,他是真搞不清楚状况了。
“啪!”
陈秘书反手就又是一耳光子,“如果不想死,就快点跪下给秦爷道歉!”
光头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秦爷,是做奴才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光头一边说着,一边扇自己耳光。
“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就连杨诗颖都看得有些发呆了。
在中州的时候,秦羽是秦爷。
怎么到了怀庆老家,他秦羽还是秦爷?
难道秦羽当初说自己是怀庆人士是真的?
“秦爷,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
一听这话,正在给自己耳光子的光头一下子就慌了,“陈、陈秘书,不要啊!”
上次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陈秘书请示自己那位贵人。
那位贵人没说话,只是点了根烟。
之后那人就、就被陈秘书派人活埋了!
光头现在可还不想死!
“陈秘书,其实不关我的事情啊,全都是狗蛋,全都是他!是他让我来帮忙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夫妻之间尚且如此,在这种关键时刻,光头才不会傻得继续跟杨狗蛋讲什么兄弟义气。
“光头,你的胆子也太特么小了!”
杨狗蛋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其实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这些西装大汉,一看就不是简单货色。
不过他也没有必要怕,当年靠着跟诸葛亮一样的空城计,他能把市里面的混混吓跑,今天他就照样可以吓跑这些西装大汉。
说白了,不管混混还是西装大汉,都是同一类人罢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这群黑衣人的本事再怎么大,也不可能比他还要厉害吧?
“怀庆来的是吧?”杨狗蛋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拿了一根烟,“你们要保这小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最好打听打听我杨狗蛋在十里八村的名声,到底是不是你们这些狗腿子惹得起——”
杨狗蛋比装到一半,一名西装大汉,便直接将枪口塞进了他嘴巴里,“来,说,继续说!”
杨狗蛋是地痞没错,也见过很多大阵仗没错,做过很多道上人做的事情也不错。
但是——
被人用枪堵住嘴巴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当感受到嘴巴里多处一股凉意以后,魂都差点给吓飞了。
他很想一把将大汉手里的枪给打开,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根本没有这个胆子。
身为玩过枪的主儿,杨狗蛋十分清楚这家伙有多么厉害。
如果在拍的过程中走火,那可就是真正的一枪爆头了。
在大汉的指引下,杨狗蛋慢慢跪在了地上,额头上的满是汗液,嘴巴里面的情况也差不多。
“学会怎么说活了吗?”
面对大汉的问题,杨狗蛋连忙眨了眨眼睛。
大汉这才把枪收回去。
枪一离口,杨狗蛋便猛地把脑袋砸在了地上,“秦爷我错了,对不起秦爷!对不起秦爷!”
没一会儿,他的额头便已经血肉模糊,哪里还有传闻中那么凶神恶煞。
“秦爷,这几个人是。”陈秘书小心翼翼的脖颈处比划了一下动作,然后继续问道:“还是?”“不是,我寻思半天……”秦羽疑惑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