鲑鱼喝着水袋的水,那些外域的古族人,躲在丛林里面,是不是都渴死了?
的确,自从上次的事情后,那些外域的古族人跟消失了一样,估计是知道暂时事不可违,在等待时机了吧。
罗罹心道,渴死估计不至于,但也够呛。
鲑鱼露出笑脸,我现在就想在他们的面前,拿着水袋往我脸上淋水。
这个小魔鬼!
一群学生还在那里接话,估计他们直接会被气死。
缺水的滋味如何,他们深有体会,每天都眼花缭乱的,嘴巴喉咙干得跟火烧过一样。
其实十族的人也时不时会组织去丛林里面围剿一次。
那些人时刻提心吊胆,时刻忍受饥渴,定是不好受的。
但这样艰难的条件下,那些人依旧没有离开。
因为他们也看到了罗罹的那座城堡啊。
那些人现在比十族的人还要激动还要贪婪渴望,他们现在的打算已经不仅仅是先祖遗迹了,那座城堡他们也要抢过来。
也不知道罗罹知道了,得脸黑成什么样子。
一路上有说有笑,罗罹带着人到了目的地,也不敢耽搁,毕竟现在外面对于他们这些战斗力不强的人来说的确不安全。
将拌桶用恐龙皮围起来,一部分学生用磨好的骨刀割水稻,一部分人开始在拌桶上打谷子。
罗罹在教着,谷子击打在拌桶上的声音开始响起。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不知道啊。
叽叽喳喳的,倒也热闹。
现在十族也只剩下这些孩子比较空闲了,所以被罗罹带来帮忙。
罗罹和鲑鱼看着拌桶里面饱满的颗粒笑得跟狐狸一样。
哪怕现在没有负屃支援他们肉食,他们都不会饿死了。
这是罗罹和鲑鱼一开始最简单的愿意,现在他们实现了,心里自然是开心到不行。
人多力量大,150个学生,将后山所有的谷子收割好,时间绰绰有余。
罗罹带着鲑鱼回了一趟山洞。
现在这座火山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了,或者说要不是罗罹请邪瞳部落的人帮忙看着他的这些水稻,邪瞳古族剩下的这几个人也跟去废墟那边了。
罗罹进入山洞收拾了一番,收拾出大大的一个兽皮包裹。
其实主要的就是那只陨石箱子和里面的电脑,为保万一,他这些日子都是在山洞里面挖了个洞,谨慎地藏在里面的,上面铺上泥,谁也发现不了。
罗罹看了看山洞,又看了看鲑鱼,走吧。
以后他们应该很少会回这里了。
这里的条件真的很差,火山时常会爆发,每一次爆发,山洞都震动得沙石一个劲的落,说实话每一次都在等待命运的降临,生或者死。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但现在,他们有新的更好的族地了。
鲑鱼抓了抓头,他应该是不喜欢这里的,这里并没有留给他太美好的记忆,甚至那些记忆都是痛苦的。
但真要离开的时候,内心突然怪怪的。
不过马上又露出了笑容,我在城堡都住习惯了,让我重新住回山洞,我都会不习惯。
罗罹一笑,才住几天城堡啊。
但其中的差别的确是天壤之别,环境差太多了,所以哪怕只是住了几天城堡,那巨大的落差感也是十分明显的。
罗罹和鲑鱼以前本就穷得响叮当,根本没什么好收拾的,直接向后山走去。
那些学生已经将打好的谷子装进了带来的一车又一车的鸡公车中。
鸡公车又改良了一些,因为部落人的力气实在大,车体改大了很多,这么一车谷子估计都能装好大一缸。
罗罹最后去看了一眼老族长埋葬的地方,对于族里其他人罗罹几乎是没有任何印象了,唯独老族长
那个纵容养育了他十年的老族长,甚至罗罹走不出山洞的时候,还每天坚持来教授罗罹一些部落的基本常识和生存的经验,每天都为罗罹的性格担心,怕他活不下去。
估计族里所有人都放弃了他吧,唯有老族长没有抛弃他,或许因为血缘关系,又或者其他,无论如何,老族长对于罗罹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一度是罗罹唯一的亲人。
鲑鱼也在一旁,老族长以前给我说,像我这样没人要的孩子,小族长会负责养活。
这句话对他的影响很深,也是他被所有人抛弃时的心灵寄托。
以前,老族长是部落里面唯一对他好,不会嫌弃他,不会抛弃他的人,在弱肉强食面前,留给他的唯一的一点温暖。
罗罹等了一会,说道,反正离得也不是特别远,以后我们每年回来看一次。
悼念之后,在落日之中,罗罹一行人开始离开。
第二日,罗罹开始在城市广场晒他的那些谷子,专门做了一个耙子,鲑鱼几乎是隔一会儿就去看一眼日晷,因为罗罹给他说,隔离一段时间就得翻一次。
翻谷子也是个技巧活,得翻成一行一行的,将地面露出来,让太阳将地面晒热,再将谷子反复推上去。
谷子用这种自然的太阳光得好多天才能晒干,好处就是这样晒出来的谷子不会破坏谷子的活性,明年还能作为种子。
趁着这个时间,罗罹做了一个手动摇的风箱,将谷子从风箱上面的口子倒进去,不停转动风箱让里面的扇叶转动,形成风力,就能将从风箱口落下的谷子中的灰尘完全吹走。
这可都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等将全部的谷子晒好,已经是好几天后了。
罗罹原本修建的城堡建筑中,就专门设计了作为仓库的建筑。
谷子被装进了大大的陶缸里面,密封好,堆满了半个仓库。
起码够我们吃两年。
鲑鱼舔着嘴唇,那我们得藏好了,谁也不让看见。
以前挨过饿,如同动物一样囤食几乎变成了本能。
罗罹一笑,都交给你了,以后我们黎族的后勤都归你管,还有这个城堡的后勤也归你管。
城堡大管家诞生。
鲑鱼眼睛都笑弯了,可是我还这么小,帮族长管理部落得是德高望重的智者。
他现在居然是一个领导了,管理除了小族长以外的所有族人。
然后又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他这个领导只要管好他自己就够了?
不管了不管了,开心死他了。
走出去的时候,鲑鱼有模有样的拿着石枪,旁边跟着他的那只青蛙,开始在城堡巡逻了起来。
罗罹:
晚上,负屃来找罗罹提升实力的时候,就看到罗罹和鲑鱼端着个碗,碗里面是白色的什么东西,上面铺了一层油滋滋的肉片。
正一个劲地往嘴巴塞。
两个干饭人,眼睛还滴溜溜地到处看,身怕被人发现了一样。
他们今天吃的干饭,正在偷偷摸摸享受丰收的喜悦。
米饭独特的香味,裹着肉片往嘴巴送,那味道简直好吃到了极点。
见负屃来了,两人跟做贼一样,嘴巴都塞不下了还在塞。
两张小包子脸贼溜贼溜的。
负屃愣了一下,你们可别乱吃东西,现在部落获取的猎物虽然越来越少,但节约着吃,还是饿不死的,等城池修好,腾出更多人手,就能获得更多的猎物。
随着其他古族大量的人迁徙而来,密集的人群,加上上古巨人时不时闹一闹,的确导致了猎物的紧张。
十族的狩猎队需要走很远才能狩猎到猎物,但毕竟是古族,怎么也不可能像罗罹他们以前,能活生生饿死。
虽然饿不死,但也必须得节约着了。
以前罗罹和邪瞳古族的后勤队住在一起,加上交易的事情,所以由邪瞳古族给他们提供食物,但现在黎族和邪瞳古族各自在各自的地盘,情况又有一些不一样了。
毕竟是两个不同的部落,如果一直让邪瞳古族提供食物,黎族在所有人眼中都只会是依附在邪瞳古族上生存的附庸而已,而不是平等的存在。
负屃这次来,就是专门提了几块肉过来给罗罹和鲑鱼的,这本是他分到的那份肉食,以前肉食充足,大家都无所谓,但现在肉食紧张了起来,部落有部落的规矩,虽然说属于集体的肉食他拿上这么两块也根本不会有人说什么,但负屃这人是个认理的,所以就从他自己的肉食中出了。
当然罗罹要是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去问着邪瞳古族要一些肉食,毕竟他身上还挂着一个邪瞳古族的外族智者的身份,但理由依旧如上,他这么做的话,黎族在所有人的眼中情况就会变得不一样。
不过,现在罗罹正好不缺粮食了,当然他们依旧没有肉,得一直吃大米饭。
罗罹想了想,看着负屃的那些肉食,我们搭个火如何?你出肉食,我出米饭。
哪怕将米饭和谷子摆在一起,估计也没人能认得出来。
罗罹这两天,用眼睛贡献到的邪瞳古族的咒式,用激光凿了一个捣米的石窝,用起来还算好用,不得不说邪瞳古族的咒式还挺实用。
罗罹一边说一边盛了一碗饭,上面给夹了些肉片递给负屃。
负屃坐了下来,现在他对捧着碗在桌子上吃饭已经十分熟悉了。
等将米饭和着饭吃进嘴巴的时候,先觉得没啥味,但随着一嚼,米饭独特的香味就出来了,加上肉片的嫩滑,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居然离奇的合适,就像两者天生就应该这么吃一样。
以前只吃肉的时候,吃得多了多少会腻,但这罗罹口中称为米饭的东西跟能解腻一般。
鲑鱼边往嘴巴刨饭边看着负屃,他们的米饭好吃吧?
又白又干净,香喷喷的,他吃得都停不下来。
负屃有些诧异,对罗罹提出的一起搭伙吃饭倒是没有什么异议,说实话他吃惯了罗罹弄的食物后,现在回到族中,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今天的饭菜,除了肉片还有肉汤,将汤泡在饭里面,那又是一种不同的滋味,鲑鱼能将碗舔得跟洗过的一样。
吃了饭,负屃要去工地上了,现在邪瞳部落一刻也停不下来,他也不能离开太久。
鲑鱼也拿着他的石枪,带着他的青蛙,在城堡内巡逻去了,这娃现在对进入他们城堡的人都是虎视眈眈,他觉得他现在责任重大,得保证城堡的安全,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而罗罹,上了楼,将门窗关得死死的。
现在整栋建筑就他一个人,他可以安心刷他的电视剧了。
他这栋楼,无论是门还是窗子都漂亮到不行,没有人舍得破门破窗而出,再说来他这的,除了负屃和鲑鱼,也没其他人了。
罗罹羞答答地点开了爱情电视剧,吞了口口水,他得将这么长时间没能刷的剧补回来,电视剧最是合适不过,能一次看过够。
声音响起。
罗罹的灵魂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如同以往的十年一样,任何的烦恼和困扰在这一刻都不存在了一样。
洗涤心灵,这一看就看到了晚上。
就是这叫《霸道总裁爱浪受》的电视剧,内容实在狗血雷人了一点,罗罹看得都想戳自己心窝子。
这样的男人居然都有人喜欢,还是主角?
啧啧,扭扭捏捏的,遇到的人还都是奇葩。
虽然吐槽,但罗罹看得那也是津津有味。
等吃了晚饭,鲑鱼直接跑回自己的窝了,他要一直洗澡,这娃最近有点浪费水,能洗很久。
就剩下了罗罹和负屃。
罗罹眼睛的余光一个劲瞟负屃。
负屃:
今天这人怎么有点奇怪?
问道,怎么了?
罗罹咳嗽了一声,自己要是做点什么,负屃应该不知道什么意思吧?
眼睛一转,站起来靠在了墙上,负屃你过来,你将手按在我头顶的墙上试试。
负屃有点懵,做这些干什么?该提升实力的时候了。
罗罹:
负屃这个XX,还是电视剧里面那些主角好,他今天冤枉那钢铁直男霸道总裁啊,多浪漫啊,虽然他现在也不理解,为什么别人往墙上一按,心就能扑通扑通的响?
他这不是想做一下试验嘛,没想到负屃居然一点都不配合。
耷拉着脑袋,开始吧,快点儿结束。
不开心。
负屃。
这人怎么回事?
怎的看上去突然就变得没精打采的了?
罗罹还在叹气,突然,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了过来,就像这样?
什么?罗罹一愣,眼前完全被负屃遮挡住了视线,抬头一看头顶是负屃的手臂。
罗罹:
现在什么感觉?
他得好好感受一下?
只是下一刻,负屃身上四道光环闪了过来。
罗罹整个人都差点没站稳。
好像感觉是有些不一样。
罗罹:我们天天用这法子,我什么时候能拥有第二个咒力之环?
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
负屃说了一句,还早,以后白天再加一次,应该能更快。
罗罹:这不太好吧?
他怕有点上瘾,想想,要是他以后找了伴侣,还每天偷偷来找负屃提升实力,总感觉有点那啥。
想到这,罗罹又挺了挺胸,他和负屃可啥都没有干,纯互相帮助提升实力。
负屃低头看了一眼,真的不要?
罗罹吞了口口水,要。
好像真的会上瘾,现在由一天一次变成了一天两次,以后该不会变成一天很多次吧?
负屃嘴角微不可擦地上扬了一下。
等结束后,罗罹几乎是一步一步爬上梯子去的二楼卧室。
骨头都散架了一样。
躺在床上。
奇奇怪怪的感觉,下次再找负屃试试电视剧里面的招数,以后好用在自己伴侣身上。
想到这就忍不住咯咯地捂在被子里面笑。
等他学会了,他也能成为一个无往不利的撩基,谁也别想逃出他的手心。
连做梦都是笑意,只是吧,梦开始变得越来越古怪,他好像变成了被按在墙上被吻得死去活来的浪受。
第二天早上,罗罹惊醒的时候,心都还在激动的扑通扑通的跳。
忒刺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