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其实真的很像帮那个女孩的忙,在他看来,这个女孩一定是有着很大的不满跟冤屈才变成这样的,不然的话好好活着不行么?
他转过头来问道周四:“你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一遍,我想帮帮她。”
铁路大叔端来了两杯茶水,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全。
他问:“这位小兄弟,看起来你不是一般人呐。”
“没什么一般不一般的,我就是个好管闲事儿的人。”周全说到。
大叔的老婆出来说道:“听你说话的声音好像很熟悉,你是不是张婶家跟前图书管的管理员,人家叫智囊的周先生?”
周全笑了,没有直接回答。
大叔也兴奋了,他说:“你就是年轻有为的智囊先生?俺们老早就听说过你,听说你破过不少的案子,而且都是非常难破的案子。”
周全摆摆手道:“先不提这个,咱们今天就说说这个女孩的事儿。”
大叔说:“好好,我只知道她每天都会来这里自杀,可我又听说过一件事儿,就我们那个搬道房里,发生过非常惨烈的事儿。”
“哦?”周全等着大叔说。
大叔说道:“我叫白川,之所以能被第一个从安东调到这里来,其实也就是因为我跟其他人不太合群,所以我就感觉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好去处,来了之后才知道,这里居然是个传说中的恐怖屋。”
白川是月初被调来的,他的工友们都知道这个道口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十有八九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她家人当初为了捡煤球回去取暖,被一伙外地人给盯上了。
因为别人捡煤球都是廉价卖给那伙人,可他们家却是拿回家烧了。
所以打那以后,那伙人隔三差五的就去找她们家的茬子,动不动就大打出手。
女孩的父亲就是被那伙人给打残的,后来一股邪火,导致他郁郁而终。
女孩的母亲为了找那伙人讨个说法,也被那伙人给收拾了,还打断了胳膊,等他母亲回到家之后,算是走了她父亲的老路,没几天就蹬腿了。
紧接着就是女孩的两个哥哥,居然被那伙人给抓走了,拉到北边的煤矿上干活。
可突然间有一天,女孩经过搬道道口的时候,发现里边居然有两个人躺着,还有个女人正在门前站着,直勾勾的往里看。
女孩就小心的凑了过去,因为他发现那个女人的背影特别的熟悉。
等她叫了那女人一声,那女人居然转过头来,却吓得女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妈,你怎么?”
“慧娟,你给我听好了,妈跟你爸都被那伙人害死了,现在又是你两个哥哥,这件事儿咱们家不能算完,你一定要想办法报仇。”
慧娟缓缓的起身,她想要去抱一下自己的母亲,可她却抱在了路杆上。
房间里却安静的让人浑身发麻,那两个人趴在了地上。
慧娟却发现,房子的门是被锁上的,她将窗户纸给撕了下来,瞪大了眼睛往里边看,那两个人的衣着跟身形,不就是自己的两个哥哥么。
失踪了那么久的哥哥,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搬道房里?
她用上了吃奶的劲儿,一脚将房门踢开冲了进去。
她试图将两个哥哥给叫醒,可眼前的一切让他极其失望。
他们都已经死了。
慧娟哭的好像是泪人一般,哭到肝肠寸断。
此时,正赶上火车路过进站,很多人都见到了她跪在房门前放声大哭。
由于站台距离他们的小房比较近,已经有很多人都赶过来看热闹。
几个黑衣人带着面罩,直接冲进了房间,想要把慧娟给带走,慧娟说什么都不从,却被其中一人狠狠的在她脑袋上砸了一下。
慧娟彻底傻了,几个黑衣人本来还想收拾慧娟,碍在周围看眼的人太多,他们就收手了。
慧娟痴傻的笑着,也不知道收拾她哥哥的尸体。
还是有不少的好心人,帮她把她两个哥哥的尸体处理了。
而她当晚就用白绫挂在了搬道房的门前,上吊了。
周全诧异道:“上吊了?可她现在?”
“对呀,所以我也很奇怪。”白川说道。
周四插话道:“更奇怪的还在后边呢。”
周全问:“你还知道更多?”
周四不说话,周全又将眼神看向白川。
白川说:“再往后的事儿我可就更不知道了,前边的也都是我听说的。”
周全问:“四叔,后边发生什么了?”
“后边那,有人第二天看见了慧娟的尸体,说是吊死鬼拦路,那个地方就没人走了。”
第三天,有个胆大的村民,非要去看看吊死鬼怎么回事儿,没想到他去了之后,不但没看到吊死鬼,就连上吊用的白绫都不见了。
村民诧异,可他也发现搬道房里躺着一个人,那人的脸已经破了相,满是鲜血。
等他进去看了之后,那个男人就是穿黑衣遮住脸的那位,他死了。
村民跑回村里,将这件事儿说给大伙听。
村里所有人都不愿意从那个道口出入镇子了,就算是多绕二里地,从山上走他们也心甘情愿。
再之后,搬道房里,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死一个人,而且死的都是那天打伤慧娟的黑衣人。
有人传言,说是慧娟死了,这些人的死,就是她回来报复的。
可又有人说在村里曾经见过慧娟,她怎么可能变成什么鬼呢?
但是传言不攻自破,有人发现慧娟又一次在搬道房前上吊自杀。
结果却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搬道房内又接二连三的死了数个人之后,那个道口被镇上封了一阵,直到白川来此才有被重新打开。
周全噗嗤就笑了:“白大哥,你们的那些工友真是没拿你当回事儿啊,都发生了这么多怪事,还让你在这里上班?”
“哎,其实咱讲究的就是个心安理得,心正则气正,气正则邪不入。”
白川的话正义凛然。
周全问道:“后来再有没有怪事儿发生?”
周四点头道:“有,还有一个人,被人托着塞进了铁轨下边,硬生生的被火车压死了,当天慧娟就在现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