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在那几年特别流行说:
“人生除了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和诗。”
“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天上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这些话语小冯看看听听都感觉无聊透了,因为那些年情况不用许她有为自己思考的空间,她要面对的是如何养一个好孩子的同时在培育一个健康的孩子。
孩子在肚子里越来越大,每次买菜都行动不便。小冯蹒跚前进,在炎热的夏天里经常挺着大肚子来回在接送大宝的同时,还的得买菜做饭。
每次行走19分钟她都斜睡在路边,几乎是平躺,6分钟的路他每次回来都需要30几分钟到自己家楼地下。躺在路边时路过的好心人总要问她:
“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小冯有气无力的摇头说不需要,躺会就好了。
每次回到家一身土,而且头发上都是,由于她特别爱美,舍不得剪掉长发,洗头发时更让她吃力。
上楼的时候她总感觉孩子马上要流出来,吓得她经常每走一层就平躺下去,邻居们都鼓励她坚持,生下来就好了。她总是笑着躺在哪点头,没什么想法。偶尔会幻想妈妈要是能在身边多好啊,也会幻想离她远在天边三分钟路程的婆婆。
她之所以这么坚强,是因为每次给婆婆说需要帮助时,婆婆都说自己身体不好,而自己的妈妈说要照顾自己家的孙子,所以小冯认为他们真的有困难,因此而不去抱怨。后来孩子慢慢的长大,婆婆妈妈都没困难了,而小冯的孩子长大了,他们有追剧和看手机的时间,可偏偏没有帮助小冯的时间。这也好啊,对于生活而言苦了两年半,其他余生都是潇洒的心。
最让小冯感觉安慰的是她的大女儿,5岁的孩子提着10斤重的西瓜上六楼。还要去搀扶妈妈,面对那么懂事的宝宝,再苦都值得。放学后的大女儿给妈妈扫地擦桌子,洗自己的小内裤和袜子。有时候耽误了学习,娘两能磨叽到零成1点才写完作业,往往是因为小冯累睡着了,孩子也睡一会写一会。等小冯醒来后发现孩子作业没写完,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脾气暴躁的用苍蝇拍抽打孩子,越打越气越打越想打,边打边哭。打了一次后悔的不得了时下决心要好好疼爱孩子,哪怕不打扫卫生都要让孩子先休息好。最后慢慢的学习进步了,也更懂事。
生孩子那天晚上,小冯被自己尿床吓醒了,这么大年纪怎么尿床了?她赶快起身要去洗手间,刚一下床尿顺着腿留下来,才知道要生了是羊水破了。她自己吓得半死,怕羊水流干净孩子缺氧,大女儿吓哭了赶快叫睡在隔壁的爸爸,李煜不耐烦的应付,半天不起床。大女儿着急的骂他爸爸:
“你是死人吗?要是我可爱的弟弟没了,我就打死你。”
李煜恶狠狠的回答:
“我在打120,着急就自己弄。”
“妈妈的羊水都要流完了。”娃娃大哭。
这时候李煜才害怕的赶快起床衣穿服,救护车很快到了小区门口,李煜通知了他的父亲在家看大女儿,其他人都去医院。
从晚上4点坚持大生到下午3点,婆婆说大生的好,可小冯喝多了补钙孕妇奶粉,孩子头大生不下来。李煜一边吃东西一边笑小冯惨叫的样子,而婆婆说这次小冯勇敢叫的没第一胎声音大。他们都不担心孩子会因为缺氧而脑瘫,只是安慰小冯没事。小冯坚决的告诉医生:
马上刨腹产,负责孩子不健康憋坏了。我愿意挨一刀也不想孩子出事。
医生是婆婆的熟人,她当然听婆婆的,然而婆婆死咬住不让刨腹产。小冯用当时最大的声音说:
如果你要我大生,我的孩子出来有问题,我饶不了你们。
婆婆和李煜被小冯吓的不轻赶快同意刨腹产,他们担心刨腹产花钱还要伺候的时间长,好多女性都遇到这样的问题,可小冯是大事都自己清楚,小事糊涂的人。因此而在4点产下一男孩,当小冯被医生推出手术室时,才发现自己家的人不够用,没一个帮忙能把她抬到床上的人。后来李煜来了就叫隔壁的人帮忙抬上床,肚子上的3代盐压得那么舒服,暂时缓解了疼痛,身后背着麻醉棒,身前插着导尿管,奄奄一息的躺着,嘴干裂了想喝水不能喝,李煜一开始还有良心,会给小冯的嘴唇用棉棒沾水擦,后来脾气暴躁干脆不理,说自己晚上睡不好。
一整夜没有人为小冯翻身换垫子,第二天医生来了,掀开小冯的被子,看到没换垫子,马上批评李煜让换掉,而李煜和李煜妈妈解释小冯在梦里不让换说疼。听着医生说自己的屁股腐烂了,得了暗疮。小冯哭的那么无助,而李煜和婆婆如若无其事的逗孩子,婆婆在第二天还这样斗逗小冯:
“我说我求菩萨求得好,我说给我儿子一个儿子吧,结果真生了儿子。我儿子命大。”
嘴上一直重复这句话,还说笑话,只听小冯的肚子砰一声响,是开线一样的感觉疼痛难忍,当婆婆第二次开玩笑时,小冯骂道:
一个做老人的,那么轻浮,你脑子没病吧?
婆婆和李煜马上不再说话,也不再沉浸在喜得贵子的欢乐中,李煜去打饭,婆婆洗尿布。刚刚睡着的小冯感觉喉咙像好多刺一样的扎,屁股眼也像被堵上了一样的疼,她大声喊人,可出不了声,眼睛翻上去了,她坚强的又睁开,脑海里想着自己不能就这样走了,宝宝还躺在旁边,这时候小冯用尽一生力气拍打床头,隔壁睡觉的人听到赶快叫来护士时,她晕了过去,吓得他们敢快叫来医生掐人中,拍手。还顺便拿走了挂水的药瓶子。小冯告诉李煜是挂错水了,而他们不以为然,在后来小冯自己每次检查换药水的细节,和要求医护人员来检查她的屁股,可是家人都不管的人,只有医护人员嫌弃欺负的下场,在小冯肚里的血水没排干净时,狠心的医护人员用力按压小冯的腹部导致尿道管滑坡破了尿道,后来经常尿血还尿裤子。
和小冯同一个房间的两名产妇,其中一个是40岁的女性,她因为不愿意刨腹产而顺产了8斤多的大胖儿子,得了脑瘫被送进重病监护室,婆婆得知后竖起大母子说:
“还是我儿媳妇英明。”李煜也随风倒。
这位妈妈是有工作的人,她说她不想因为破腹产而导致她不能马上上班,公婆一家都愿意顺着她,就小姑子来了三个,那么幸福的人却要断送了一个大胖小子的一生,作为母亲的你可以干脆不要孩子,如果要就要负责,难道她看着那么可爱的孩子全身青紫不心疼吗?
而另外一家的产妇也是破腹产,全程妈妈陪护,至始至终没见婆婆家任何人,他的丈夫比小冯的丈夫更差劲,除了睡觉打呼噜,什么事都不干,还给媳妇说需要钱。他面对媳妇的便秘被三天洗两次肠子而毫无同情之心,他经常说自己这几天没吃过一次好饭。这个可怜的产妇只吃不拉,婴儿需要奶水只有好好吃饭的同时担心排泄问题。看到自己的狼狈就天天哭泣,孩子还是天天保胎的那种,她提前3个月就在医院住着,出院那天小冯也还有一天就出院,她的妈妈看到自己的女儿受罪经常也哭泣,而小冯心里幻想自己的妈妈在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