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攀在他颈项的双臂被扯下,身子也被掰着后退了一步。
“乔乔,这样不合适。”
乔星月,“!!!”
她猛地睁开眼,“哪里不合适了?我是你未婚妻,你自己说我们要以未婚夫妻的身份谈恋爱的,谈恋爱不就是要牵手拥抱亲吻吗?”
谢煊被她大胆狂放的言论说得整张脸都红了,他清了清嗓子,从裤袋里掏出一只扁平的小盒子来,看大小,跟乔星月刚那只装表的盒子差不多。
他递给乔星月,“送你的。”
乔星月愣了愣,这突然的转变,岔开追问的方式也太蹩脚了吧!
不过,礼物嘛……
她喜欢!
“你不会也给我带了表?”
谢煊修长的手指挑开盒子上绑着的丝带,将盒子打开,一只女士腕表便展现在乔星月面前。
白金材质表壳,外镶一圈碎钻,设计极为惊艳。
表盘更美,玫瑰金的太阳、镀铑金的流星、粉丝珍珠母贝的水星、绿色珐琅的金星、绿松石的地球以及钻石月球共同组成浩渺无边的宇宙星空,将各大星体的运转规矩体现在腕表上面。
“梵克雅宝的诗意星空!”乔星月惊喜。
谢煊竟然能为她弄到这支表,真的是意外!
更意外的是,两人这次出差为对方带的礼物,都是腕表。
乔星月星星眼,“谢煊,我们这是不是叫心有灵犀?”
谢煊亦是勾起唇角,他看到乔星月拿出的腕表时,跟她眼刻是一样的心情。
乔星月一张小脸儿突然就有些愁苦了,“原本想给你口软饭吃,结果我带回的礼物还不如你给我的贵重。”
谢煊看她这包子脸的小模样儿,忍不住在她脸颊上掐了把,“傻,礼物的价值不是用金钱去衡量的。”
然而,乔星月依然愁眉苦脸,但他拿不准她是不高兴送礼物的事,还是刚刚他没有回吻她的事。
谢煊无奈,忍不住哄她,“男人送女人礼物是应当应份的,但男人接受女人的礼物……”
“就是吃软饭的。”
乔星月接口,终于笑起来。
谢煊微微摇了摇头,这丫头,鬼精灵似的。
乔星月心里瞬间被甜蜜溢满,整个扑进谢煊怀里,双手紧紧环在他精瘦的腰上,脸贴在他坚实的胸口蹭啊蹭,嘴里喃喃低语,“谢煊。”
缠绵的尾音绕着舌尖,仿佛浸满了蜜。
谢煊身体有些僵硬,手机械的抬起,在她肩膀上轻拍了拍,喉头下意识滚动。
半响,他才声音微哑的开口,“吃饭没?”
乔星月继续抱着不松开,闭着眼睛如机关枪似的,“不吃不吃不吃,这回你找什么话题也别想岔开,我就要抱着你,一辈子不放开!”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就是想推开她!
在外面让她注意影响,这里可是私人空间,她可影响不到别人!
保守的老男人,保守个什么啊!
乔星月心里头嘀嘀咕咕,突然不愤,猛地松开谢煊,下一刻却双手捧住他的脸,将唇狠狠贴在他的唇上!
这次,她带了几分充满占有欲的霸道,恨不得直接将他给吞了。
谢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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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乔星月被谢煊拉出门,带她出去吃饭。
饭后两人一起散步,谢煊开口,“乔乔,我找了人。”
“嗯?”乔星月抬眼看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应该就在这两天,市里那个地下赌场会被端掉,到时候你家的房子就能要回来。”谢煊说。
乔星月了然,“你知道我家这几天发生的事了?”
谢煊点头。
如果谢煊要去做的话,他是有这个能力的。
乔星月突然就想到上辈子,那时候她被谢煊救下,并带回家。
之后谢煊在外面跑了两天,他回来时告诉乔星月,她父亲和哥哥已经被偷渡到缅国,能够确定是在矿上做苦力。
可事关另外一个国家,谢煊也没办法把他们带回来。
当时乔星月一脸狰狞的疤,她躲在自己住的那个小杂物间,从不敢跟谢煊面对面。
谢煊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乔星月回答,只能离开。
那时候的乔星月,并不知道谢煊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而这一次,她知道了。
上辈子谢煊端了那个地下赌场,却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这一次,她与家人都在。
乔星月唇角漾起笑意,这于他并不算什么棘手的事,他得知她发生了什么,愿意为她去做一些事,她很开心。
虽然乔星月自己已经解决,但有男朋友可以依靠的感觉更好,是不是?
乔星月将脑袋靠在谢煊肩头,微闭着眼睛跟他一起在马路上晃啊晃,嘴里喃喃低语,“谢煊,你对我真好。不过……嘿嘿,欠廖靖安的钱我已经还上了,我家的房本也已经要回来,往后我家里人都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你不用替我担心。”
“嗯,好。”谢煊低低的应着。
路过一家铁皮活铺子,乔星月灵机一动,拉着谢煊进去。
“师傅,能不能帮我做一个货架?”乔星月问。
老师傅点头,“你想要的,我都能做出来。”
乔星月就开始比划,一边比划一边形容,好在她语言条理比较清晰,老师傅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没问题,八十块,三天后来取。”老师傅说。
“可不可以明天下午三点钟前赶出来?”乔星月问。
老师傅非常为难,“我这里还积了挺多活。”
“我给你出三倍价钱。”乔星月伸出三根手指。
乔星月现在特别缺钱,但再缺,她也不能让嫂子挺着肚子蹲不下去,不得不半跪在地上给人拿东西。
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肯定就是你给的还不够。
乔星月给的价钱足够打动老师傅,他只略一停顿就点头答应,“我连夜给你赶出来!”
掏钱、付帐,乔星月挽着谢煊的胳膊继续往外走。
其实这一趟来找谢煊,乔星月是有话要跟他说,见到谢煊之后她七拐八绕的到现在还没说,是因为有些纠结,或者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那个……谢煊,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乔星月垂着眸子,难得不敢去看谢煊。
谢煊盯着她乌黑的发顶,“是说刚给老师傅那240块钱,还有我手上这块表?或者是你替你母亲还的那一万块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