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地下要塞,但是对于地下要塞并不陌生。
二战时期,东瀛关东军入侵东北,在东北边境修建了很多秘密的地下要塞。
这些要塞工程巨大,动用了很多俘虏和劳工。
关东军以这些要塞为基地,在东北地区开展各种各样的罪恶活动,掠夺东北地区的丰富资源和宝藏,秘密研究各种生化武器,犯下罄竹难书的罪行。
比较出名的有虎头要塞、海拉尔要塞等等,这些要塞现在都遗留在东北大地,成为东瀛鬼子入侵华夏的罪恶铁证。
而这座隐藏在大兴安岭深处的“白城”,就是当年关东军进行病毒研究的一处秘密基地。
数以万计的俘虏和劳工被拉到这里,当成实验的小白鼠。
这些人死得非常惨,以至于死后阴魂不散,大量聚集在地下要塞里面,让这座地下要塞成为了恐怖的“阎王城”。
我怀揣着沉重的心情走进阎王城,不知道是因为这一段历史太过沉重,还是因为阎王城的阴气太重,从走进阎王城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我们在地面上走了一圈,阎王城的伪装做得非常好,尤其是在积雪里面,没有人会知道这里藏着一处秘密基地。
我们在地面上没有碰见其他人,这说明四合院的人马,除了我们几个以外,其他人全都已经进入地下要塞里面了。
周小强说:“大家仔细找一找,前面的人找到入口,肯定会给后面的人留下记号的,可能是昨晚下了一场雪,把记号给盖住了!”
我们点点头,分开仔细寻找。
找了半天,我们依然没有找到地下要塞的入口。
二蛋有些生气地说:“我腿都痠了,不想找了!”
二蛋说着,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正想批评二蛋的思想觉悟太差,却没曾想到,当我一转头的时候,发现二蛋嗖地一声消失在我身后。
我揉了揉眼睛,还以为二蛋学会了瞬间移动。
这时候,就听见二蛋的尖叫声:“啊呀——”
我踏前一步看了看,才发现地上有个洞口,之前应该是被积雪盖住了,二蛋也是运气好,不偏不倚,刚好一屁股坐在洞口,结果洞口的积雪垮塌了,二蛋就掉了进去。
我急忙趴在地上,打开手电一看,发现黑黢黢的洞口下面,原来是有铁楼梯的,过了这么多年,楼梯上面爬满了铁锈。
看样子这个洞口是地下要塞的一个秘密出入口,以前那些鬼子兵都从这个洞口钻进钻出,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我伸长脖子往下照了照,下面黑黢黢的,看上去还挺深的。
我尝试着喊了一嗓子:“喂,二蛋,摔死了吗?”
其实我挺担心二蛋的,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呀!要是摔坏了脑子……原本这小子就不太聪明……
二蛋的回应铿锵有力,一下子消除了我的担忧,只听二蛋说:“你才摔死了呢!”
二蛋还能回怼我,说明二蛋没事。
只见洞口下面射出一束光亮,原来是二蛋拧亮了手电,对着洞口照了照,示意我们下去。
我赶紧把周小强他们全都叫过来,周小强惊喜地问我:“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秘密入口的?”
二蛋的声音从洞口下面传来:“师父,是我找到的!是我找到的!”
二蛋在下面拼命邀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获得什么奖励呢。
结果,周小强说:“二蛋,你表现得很不错,为师给你点个赞!”
我们来到洞口,顺着那锈迹斑斑的铁梯往下爬。
为了安全起见,一次只一个人下去,担心铁梯生锈之后承受不了这么多人的重量,从而发生断裂垮塌。
我们依次爬了下去,终于进入传说中的阎王城内部。
罗百丽举起手电,四下里照了照,略显激动地说:“这里就是阎王城了吗?”
我们各自举起手电,因为阎王城是修建在地底下面的,所以这下面一片漆黑。
这里不仅很黑,而且还很安静。
我有些奇怪地问:“不是有几十上百人下来了吗?怎么这里如此安静?连一个自己人都没看见!”
吴喜宝说:“这座地下要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容纳上千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兴许我们进来的入口跟大部队的入口不一样,可能其他人还没来过这里吧!”
我想了想,觉得吴喜宝说的也有道理。
地下要塞因为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所以给人的感觉更加压抑,再加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我们的神经每分每秒都紧紧拉扯着。
我们举着手电一路走去,可以看见通道上堆积着很多废弃的箱子,墙上写着一些日文的标语,一些电缆从头顶上方悬吊下来,总体的感觉比较脏乱。
“看样子,当年小鬼子撤退的时候比较匆忙啊!”周小强说。
二蛋说:“实话讲,我挺佩服那些小鬼子的,他们居然可以像老鼠一样,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你们说小鬼子的祖先,是不是老鼠变的?”
我们都被二蛋的玩笑话逗乐了,紧张的气氛稍稍松弛了一点。
我们往前走了没有多远,出现了一个房间,我们信步走了进去。
当我们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房间并不大,但是房间的地面上,墙壁上,全是斑驳的血迹,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这些血迹依然没有消散,而是变成了一块块黑色的血污,看上去触目惊醒。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摆设,甚至连一张床都没有。
那些斑驳的血迹令我们眉头紧锁,罗百丽说:“这里这么多血迹,是不是一间审讯室呀?”
吴喜宝说:“我看不像,审讯室不至于这么空吧!”
“离开这里!立刻!”周小强突然神情凝重地说。
我们听周小强口气不对,不由得心头一紧,连忙问他:“师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