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鬼啊……”罗晓莹睁开眼睛,发出惊恐地尖叫,一头扎入我的怀里。
“没事了!阿姨,没事了!是我!我是小天!”我安抚着罗晓莹。
罗晓莹从我怀里挣扎出来,有些尴尬地看着我,拂了拂头发:“呃……不好意思……”
我对罗晓莹说:“没事了,那个古曼童已经魂飞魄散了,你睁眼看看周围,很安全!”
罗晓莹环顾四周,偌大的客厅里面亮堂堂的,而且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地的糯米和线团。
“真的没事了?”罗晓莹从地上爬起来。
“没事了!”我帮罗晓莹摘下脖子上的阴牌,收了起来。
罗晓莹激动地像个孩子,在客厅里手舞足蹈,不过,跳着跳着,她突然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罗晓莹的举动把我吓了一跳,我上前问她怎么了。
罗晓莹哽咽着说:“我很难过,一想到顾思雨,我就很难过,我不明白,我跟她不是姐妹吗?为什么她要这样害我?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对罗晓莹说:“阿姨,人心难测,看开一点,这件事情就当是买个教训了!至于顾思雨那边,我会帮你调查清楚的!”
罗晓莹说:“我真想现在就把她叫出来,当面质问她!”
我说:“你当面质问她,她会承认吗?当然不会!要想知道原因,得用一些手段!”
第二天,我给二蛋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市里找我。
等到天黑的时候,我俩打了个车,直奔市里最大最豪华的一家夜总会而去。
这家夜总会坐落在市中区的繁华地带,能在这种地方开设这么大的娱乐场所,第一必须得有钱,第二得有很深厚的人脉关系。
听罗晓莹说,顾思雨是这家夜总会的大老板,看来顾思雨不仅很有钱,人脉还很广。
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夜总会大门,霓虹闪烁,上面的招牌是四个金色大字,黑夜里显得格外贵气和醒目,那四个字是:金碧辉煌。
金碧辉煌夜总会。
光这个名字就取得很霸气,也不知道里面是怎样一番金碧辉煌的光景。
二蛋兴致勃勃地问我:“师兄,今晚你要请我来这里开心开心吗?”
“开心个鬼,咱们是来这里办事的!”我说。
“办事?”二蛋皱起眉头,疑惑地问:“办啥事呀?”
“找一个人!”我顿了一下,补充说道:“一个女人!”
二蛋扭头看着我:“师兄,你也太风流了吧,什么时候跟夜总会上班的女人勾搭上了?李茜那么好的女孩子,你还不好好珍惜,外面的这些庸脂俗粉,就让我帮你承受吧!”
“滚滚滚!”我掏出一支烟,塞进二蛋嘴里:“我要找的女人,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娘!”
说着,我自己也叼上一支烟,然后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罗晓莹给我的,原本是她和顾思雨在曼谷的合照,但是现在,罗晓莹已经愤怒地将照片剪成了两半,我手里拿着的半张照片,只有顾思雨。
顾思雨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但从照片上看,这女人也算是个美人胚子,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保养得不错,加上底子本来就好,所以即使四十多岁,依然是风韵犹存。
她的衣着打扮也走的是性感路线,眉目之间散发出一种妖娆的魅惑之感。
二蛋伸手夺过照片,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哈喇子哗啦啦滴落在照片上,二蛋说:“师兄,你要找这个女人做什么?你能不能把她介绍给我,这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跟你说,看她第一眼,我就感觉自己恋爱了!”
“恋爱你大爷!”我白了二蛋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小子,随便给你个女人,你都恋爱了!”
二蛋嘟囔道:“师兄,你也不能这么说,你这是在侮辱我,什么叫做随便给我个女人,我都恋爱了,你就算给我一个男人,我也可以恋爱啊!”
卧槽!
我含在嘴里的香烟噗嗤飞了出去,我一脸嫌弃地对二蛋说:“离我远一点!”
二蛋往后退了一步,吐着烟圈说:“师兄,你还没告诉我,我们找这个女人做什么呢?”
我指着照片说:“这个女人名叫顾思雨,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同时也是我丈母娘的好姐妹。别看这女人长得漂亮,但是蛇蝎心肠,她故意拉我丈母娘去曼谷,给我丈母娘求了一个阴牌,差点把我丈母娘给害死!”
“我明白了!”二蛋说:“你是为你丈母娘报仇来了!”
“可以这么说!”我点点头。
二蛋兴奋地搓着手,问我道:“师兄,那你准备怎么报仇?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我的后脑掉下豆子大的冷汗,忍不住骂道:“现在提倡讲文明树新风,你他妈能不能用点文明的手段?”
“文明的手段……”二蛋摸着下巴思忖片刻,“师兄,如果文明一点的话,拍裸照怎么样?”
“……”我正准备吐痰,结果被二蛋这句话搞得,一口黏痰卡在喉咙里面,憋得脸红筋涨。
二蛋走过来,帮我拍了拍背,顺出了那口黏痰,问我道:“师兄,没事吧?”
我摆摆手,感觉自己快被二蛋搞疯了,我说:“不说了,进去再说吧!”
我理了理衣领,摸了摸油光闪亮的头发,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进金碧辉煌的夜总会。
夜总会门口,两个保安向我们鞠躬,说着“欢迎光临”。
走进去不远,便是一条长廊,长廊的左右两边站着两列女孩子,她们打扮得格外妖娆,穿着也很清凉,看见我们进来,立即挤出职业性的笑容:“老板好!”
我当然知道这些女孩子是做什么的,她们都是夜总会里的陪酒妹,陪客人寻欢作乐,收入不低。
如果客人给的小费到位,也会跟着客人去外面过夜。
我心中暗忖:“这个顾思雨挺厉害的呀,陪酒服务都能做得这么明目张胆,背后的关系网挺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