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躁而恐慌的眼神,紧盯着她的双眼,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连无声的说了三次救命的口型,与此同时,双手握着她的手也按了三下。
三次同样的动作和口型,要是不能体会领悟出来,那再说的话就很容易引起沈明生保镖的注意了,很快,我松开了对方的手。
女医生从开始的怒意变成了疑惑,我此时的眼神望我自己的身后瞥了三下,想要告诉她不能乱说,好在她摇摇头,一脸疑惑的离开了,并没问什么。
看着医生的背影消失后,我还在发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看懂我的救助,耳边突然响起了门口保镖的声音:“你刚才和那医生说了什么?”
“我?我说什么了?你听不见呀,我说我是病人的哥哥,还有感谢医生的话了。”我扭头看了保镖一眼,冷哼了一声,很厌烦的样子。
“除了感谢的话,你还说了什么没有?我在后面好像见到你的腮动了几下,告诉你,柳总吩咐过了,要是你耍什么小聪明,想着向外传递消息的话,你会死得非常难看。”保镖说。
“擦,你可别恐吓老子,我什么都没有做,既然已经投靠了柳总,自然是会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不会三心二意,你少在这里啰啰嗦嗦。”我冷哼了一声,语气也非常不好。
“你最好别让我看到什么就好。”保镖的目光冷冷的。
我没有再搭理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眼睛盯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吴雪,心里暗暗的想,刚才进来查房的那个女医生,她到底看懂了我求救没有,假如她领会了我的意思去报案的话,那我就希望了。
听到了耳边传来了开门的身影,我还以为是女医生进来了,可惜没有那么好运,进来的是另一个下楼买早点的保镖。
无声的吃完了早点,就听到了我的手机铃声响起,保镖从他口袋里摸出了我的手机,然后去了外面接听,大约十分后,他进来了,把手机递到我的面前,说:“柳总要和你说话。”
接过自己的手机,对着电话喂了一声:“柳总,早。”
“张凡,希望你明白,墙上的朝随风到不好有什么好下场。”柳鹏飞在电话来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有点发懵,不过下一秒我就明白,他不可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而是在多疑的个性不相信任何人,对我提出警告罢了。
“柳总,沈明生的把柄都要交给你了,除了投靠你,我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我在电话里用了很委屈的语气,对柳鹏飞说道。
“呵呵。”柳鹏飞笑了笑:“只是提醒你一句而已,再见,挂了吧。”
见柳鹏飞挂断了电话,我没有马上从耳边拿下了,而是对着电话继续说:“柳总,你派来这两个保镖脸上洗手间都寸步不离跟着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呀?”
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自言自语说道:“什么?你安排的?柳总,你这是不信任我吧。”
又再次停顿了一会,我说:“嗯,我服从柳总的安排,但是,等这件事过后,这两个保镖,我要他们当我的手下,可以吗?”
自导自演,我一个人对着电话说话,像模又像样,把和柳鹏飞对话的模样,发挥得淋漓尽致,我很开心的说:“真的呀,太好了,谢谢柳总,放心,不会要他们的命,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是要他们在身边为我办事,也出口气罢了。”
“哪里哪里,柳总,我开个玩笑,谢谢柳总把他们调配给我啊,放心,我会好好干的,再见柳总。”我说完后,假装结束了通话,然后很得意的对他们说:“喂,柳总说了,等这件事处理好后,你们两个人以后就是我的手下了,好玩,等哥慢慢整你们两个,哈哈。”
见我很开心一脸得意的样子,他们还真的相信了,其中一个保镖说:“我们兄弟也都是职责所在,没有故意刁难你的意思。”
“好一句职责所在,哼,你以为老子上个洗手间还会蹲点不成?别说得这么好听了。”我斜着眼睛,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嘴里还冷哼了一声:“再说,我已经把沈明生都出卖了,难道还有其他的路可行吗?反正以后我也和你们一样替柳总卖命,你们和我过不去,我也不是什么大量之人,山不转水转,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不会少的,人家敬我一尺我会敬人一仗,人家对不起我,我也必定不会当无事发生。”
话说完,见两个保镖没有再说话,看样子我的话让他们两个有所动容,接下来会不会对我松懈一点就不知道了,步步为营吧。
接下来我开始期待,期待那名女医生会去报案,然后把警察带到我的面前,可惜一切都是期待,一个上午过去了,医生没有出现,护士为吴雪换了好几次输液的吊瓶就离开了病房,看来,我的求救信息没有传递出去,现在我还能有什么计策呢?要是硬跑出去的话,估计这样的机会不会有,而且会害了吴雪得不到救治。
要是在走廊里大声呼叫,不出几秒钟保镖就会追上我,会不会有好心人帮助我报案还说不准,但是只有做保镖一定会马上劈晕我,然后迅速把我带出医院,最好的运气就是有人帮我报了案,当警察来了见不到求救的我,柳鹏飞随便应付一下,这案子就不了了之,而我,八成就变成了死人,唯一的安全而又保险的办法,就是有人帮助我去报警,或者是把消息传递沈明生,才能有可能有机会。
上午护士美女进了换吊瓶的时候,都被两个保镖把我看得死死的,没有一点机会,不让我走进小护士美女,护士离开后,我指着他们两个说:“好好,你们把我当犯人一样看待是不是,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你们。”
“要是你敢耍花样,现在我就对付你信不信?”一个叫朱大军的保镖说,他的名字还是听到他的同伴叫他,我才记住了这个名字。
“切,懒得搭理你。”我说,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越发着急。
十一点半的时候,早上查房的美女医生走了进来,叫朱大军的保镖和他的同伴马上其实把我夹在中间,以防我靠近美女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