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安慰文贵:“邪不胜正,相信会有办法的,你先别伤心。”
文贵忽然情绪激动,跳起来,脸红脖子粗的:“五千头猪还在猪栏里,如果再不处理,就要臭了!那可是我奋斗了四十多天才养大的猪呀,我容易吗!”
江安刚开始的时候把问题想容易了,以为去逼问张富,张富就会露出马脚,不打自招,现在看来,张富比想象的要狡猾很多。想要一天两天弄倒他,是不可能的。
“张富的事情,我们日后再跟他算账。这些猪再不能在猪栏里躺着了,得马上处理掉。有我的检测,质监局的人不会认为你的猪是遭瘟疫而死。除了通知质监局,还要通知警察局的人,你向警察局报案。”
江安接着看安雅:“你能不能匀出一些钱来,借文贵去进猪苗?帮他缓解缓解暂时的经济困难。”
只要能帮的,安雅都尽量帮助。
“可以!文贵,你进猪苗需要多少钱?”
文贵已经熟悉于心中:“只要三十万就可以了。”
“嗯呢,现在估计银行还没有关门,我去银行转账给你。”
文贵感激的说不出话来。他按照江安的意思,向质监局、警察局都报了案,这两个局的工作人员很快来到养猪场,一面查看有没有留下证据,一面将死猪抬走,运去焚烧。
安雅去镇上的银行,给文贵转了钱,然后坐车回阳山村。
江安一晚上睡不着,老是想着文贵养猪场的事情。
“哪里去找证据呢?”江安一面躺着,一面情不自禁嘀咕。
找不到证据,就让张富逍遥法外了!临近早上的时候,江安才豁然开朗,猛的抽打自己耳光。
“证据不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等我去拿,我得发挥主观能动性,从他们那里获取证据。”
这一天,江安也不去卫生院上班,也不去文贵那里,穿了一件普通的衣服,开着汽车,来到文贵隔壁镇子上。他把汽车车窗关着,偷偷瞄肉案子,今天不见大个卖猪肉,而是猴子。
江安又往小黑板看去,上面写着“今天肉价四十元”。
“哼,还好,没有再卖七十块,否则我让猴子也让狗咬一口。哎呀,不知道现在的大个怎么样子了,不会得狂犬病吧?”
想着想着,江安忍不住笑。
往前又开一段距离,看见一家面馆,摸摸肚子,也饿了,便下车,走进面馆,坐在一个角落里,吃着面条,就着凉菜。
旁边有个男人,炒了两个菜,喝着二锅头。喝酒的人,舌头活泛,话匣子都会打开。江安笑嘻嘻的,指着男人手里那一个一斤装的二锅头。
“大哥,我看你喝的好爽,我也喝二两,怎样?”
一般喝酒的人,都喜欢别人过来凑热闹,男人看到有人想喝酒,高兴还来不及呢!
“坐,坐!”
淙淙,就给江安斟满了一杯二锅头,足足有二两。江安估摸了一下自己的酒量,这一杯下去,估计也倒了。
但他还陪着微笑:“大哥,你是镇上人吗?”
男人跟江安碰一杯,龇牙道:“俺是镇上的,没错!”
江安喝一口,从喉咙一直辣到胃部,感觉全身都着火了。
“你是外地人?”男人反问。
“对,对!我是外地人,在市里有个肉铺子。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养猪的,养了很多猪,是吗?”
男人哼一声:“没错,我们镇上是有个养猪的,可我劝你别跟他拿猪。这个人不好相处,精明的很!”
所谓的“精明”,就是指狡猾了。
“我一向不喜欢跟狡猾的人交朋友,也不会跟他做生意。”江安眼珠子一转,“对了,外面有个肉铺子,他的肉是从哪里来的?”
男人喝了酒,嘴滑溜滑溜的:“那个卖肉的人人称猴子,是我所说的那个养猪佬的手下,也是很狡猾的人。肉都是养猪场出来的,近来闹猪瘟,他顶着风头杀猪卖肉,赚大钱!不过,哪怕他后面靠山多大,总有一天会倒的。”
江安抓几个花生嚼着:“平常他们在山脚下养猪,就没有什么爱好吗?”
男人打个酒嗝,笑嘻嘻的:“有,怎么没有!只要是人,就有爱好!哈哈!我告诉你,这猴子和张富都喜欢玩女人,特别是猴子,还没有结婚,也没有个正经朋友,不去按摩店找女人,怎么发泄?你说,是不是?”
说着,男人拍了拍江安的胸口。
江安心里哏一声:哼,有嗜好就好,还怕抓不住你们的把柄!
喝了一杯,江安假装有事,先走了。却坐在汽车里吹空调,等着猴子收摊。
夜色苍茫,华灯初上,猴子才开始收拾摊面,骑电动三轮车回山脚养猪场。江安把汽车停在山脚下一棵大树底下,等候着。
夜里蚊子多,江安又不好开空调,十分难受。不过,当晚上十一点,猴子骑着摩托车从养猪场出来时,江安觉得即便是喂饱蚊子,也是值得的。
猴子不冲镇子上开,而是去了县城,先是在一个宵夜摊坐下喝酒吃烧烤。只见他点了好几串腰子火烧,吃了好几瓣大蒜。江安忍不住偷笑:吃这么多,不怕流鼻血!
吃了宵夜,猴子便来到一家养生馆,看来是老主顾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看到他,就都站起来,笑脸相迎。
“猴子哥,有几天不来了,为你都忘了我们了!今天想选哪位姑娘呀?”
猴子眉开眼笑的,把那几个女人相了一遍,一把勾住里面一个穿黑色衣服、胸脯很突出的女人。
“走了,真真!”
真真还巴不得呢!手环过猴子的腰,一起上了楼。来到一个房间,把门锁上,真真便三下五除二,把衣服都褪了,白花花的身子展现在猴子眼前。
猴子吞一吞口水,色眯眯的笑道:“真真,那么着急?”
真真一把将猴子摁在床上,解开衣服:“你们男人不都猴急猴急的吗?”
两人便滚做一团。
在两人莺莺恰恰时,门被悄悄的打开了,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江安用一块黑色的布条蒙住脸,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看到床上的两个人,不堪入目。
他走到床边坐下,两人竟然都没有发现江安!
“喂,起来啦!”江安把水果刀拍拍猴子的后背。
猴子乍一看,是个蒙面人,吓了一跳:“你……你是谁?”
真真尖叫一下,把被子捂住身子。
“她是我老婆,你敢动我老婆?”江安用刀尖指着猴子。
猴子眨巴眨巴眼睛,瞪着真真:“原来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