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中毒,为什么会出现逐渐扩散的形势呢?这不符合中毒的一般情况。而且让江安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哪怕医生已经将所有的村民都集中到村委会大楼里,还是会有人出现症状,如果是中毒,怎么解释?
江安接触医术以来,还真没有遇到过像此类的情况,感觉好诡异,似乎村子里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不过,先别管那么多了,救女孩要紧。
既然是中毒,那么对江安来说很容易。就像上一回,他拯救阳山村的村民一样。
“医生,赶紧支起一口大锅,放进半锅的水,烧开。”
听到江安的话,医生和护士们又是不解。烧水来干嘛?杀猪吗?
“江大夫,烧水有什么用吗?”
“不要问那么多,赶紧按照我所说的去做,迟一秒,女孩可能就没命了!”
照江安的意思,女孩还有的救了?既然有办法救,医生和护士自然兴奋,便寻来一口大锅,烧开一锅的开水。
江安将三昧火焰草种子掰下一点皮,丢进开水里,煮上那么十分钟。江安拿来勺子和碗,盛一碗拿进房间里,将碗放在桌子上。
也不管女孩现在是什么状况,扶起她,一手撬开她的贝齿,一手拿着小勺子喂她药汤。药汤下肚,女孩子气血更加凶猛,好像是黄河泛滥一般,假如这样下去,女孩的经脉就会因为身体过热而死亡!
“赶紧给她导引气血!”
江安坐在女孩后面,用学到的仅有的一点气功知识,帮助女孩体内奔腾的气血,慢慢的导引,蒸发出体外。不一会,就见女孩的头顶冒出青烟袅袅,青烟散去之后,医生和护士惊讶的发现,女孩的一头青丝此时竟然全白了!
“这是什么情况?女孩子从十八岁一下子变成了天山童姥!”
“可是她的容颜还是很青春很漂亮。”
江安此时大汗淋漓,口干舌燥:“给我拿水来!”
护士端一碗水进去,递给江安,咕咚一下,江安把一碗的水都喝进肚子里去。他轻轻将女孩放倒床上。
“纸笔!”江安又喊。
护士递上来之战和笔。江安写了一个中药方子:“你拿着我的方子,马上去村外找老谢,让他马上派人去准备这种药方。要很多很多!”
护士看了方子,却不明白里面的作用,一味的点头:“好的,我这就去!”
另外一个护士捧着一盆凉水进来,水里面放着一块毛巾。护士打算给女孩子洗一洗脸。
“先不要给她洗脸,拿剪刀来,把她的头发全部剃光,然后焚烧填埋。”
女护士捧着水盆,一动不动:“剪头发?干嘛要剪头发?”
江安的眼光蓦地冷森森的:“因为她的头发上全都是毒素,也正因为有毒,她的头发才变白。”
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毒!女护士对江安的话将信将疑。
医生也不是很理解江安的话:“江医生,女孩不是感染病毒吗,你怎么说是中毒?中毒和感染了病毒,是不同的两个概念。”
江安笑了笑,拍拍医生的肩膀:“你说的没错,中毒和感染病毒是两码事,可是女孩不是感染病毒,而是中毒。”
“中毒?”医生大吃一惊,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专家们已经从感染者的血液里提取出病毒样本了,怎么现在江安却说是中毒?“江医生,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江安才不管医生明白不明白:“你不用明白,只管按照我的话去做,我保证剩下的病患者,都可以得到救助。”
真有那么神奇吗?不过江安是谢部长带来的人,医术应该是高超的,他的话,怎么能不听呢?
“江医生,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江安把套在手上的手套摘下来,一个重大的“疫情”在他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们不是煮好了一锅粥吗,你分发给所有的村民喝下去,然后我再一个一个的运功,将他们体内的毒素逼出来。”
全村六百多人,要是所有人都中毒,江安的工作量可不少呢。所以他想,是不是给驻守在村子里的医生上一节课,教给他们气功之法,让所有医生都可以帮助村民排毒。
等锅里的药汤都被喝完之后,江安对所有幸存的村民宣布:“大家安心,现在病毒已经被杀死,你们可以随便行走了!”
医生急忙劝阻江安:“江医生,这些人里头说不好就有感染者,要是随便活动,将病毒扩散怎么办?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这些医生真是木头脑袋,江安不耐烦说道:“我不是跟你们说了,这些村民不是感染病毒,而是中毒!你见过中毒的人会把毒素传染给别人吗?快听我的,将村委大门打开,让那些村民出来运动,舒活筋骨,这样对他们比较好。”
医生觉得事情重大,不敢听江安,又给谢长生打电话,把江安的擅自主张说了一遍。谢长生颇为思量了许久,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相信江安。
“听江医生的话,他现在是江南省医术最高明的一个医生了,不听他的,听谁的!”
医生便把大门打开,村民们陆续从楼上下来,欢呼雀跃。
接着,江安把气功的动作要领传授给几个医生,叫他们给村民排毒。有的人毒素从头发蒸发,有的人毒素从指甲溢出,如果是头发,就把头发剪光;如果是指甲,就把指甲剪短,然后用特殊的清毒药液洗刷。
一辆汽车开进学校,车上装满了中草药。江安要求护士和医生,按照他的方子,配比草药,分发给每一个村民。
“大家现在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排出来,拿着手里的药,吃一个疗程,就可以把样子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了!”
麻醉药过之后,女孩子醒来,发现自己的头发没有了,伤心流泪。不过,至少捡回来了一条性命。
“大哥,你救了我的命,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女孩子想要跪下。
江安连忙扶住她。她虽然剔去了头发,可是人儿粉嫩粉嫩的,眼光如秋水,嘴角含情,想起不久之前在房间里看到了她的身体,江安不由得为之悸动。
“这是古代的做法了,现在社会没有做牛做马的道理。”
江安急忙撒开手,否则下面支起一个小帐篷,那就出糗了。
女孩子不依不饶,定要报答江安:“江医生,我叫陈娟,以后我就是你妹妹。你家里头缺不缺少保姆,我可以为你扫地通沟,洗衣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