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几个人都起来的早,吃了饭之后,罗义和小木跟着强子的车就要出去。
小木猛地想起来昨天那两个木匠来,他们是约了今早来看床的,就赶紧提醒罗义,是不是留个人等木匠,就在这时,有人敲门,小木开门一看,真是两个木匠。
小木就直接让他们跟着去拉床,木匠因为小木给钱痛快,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于是,小龙被迫骑着自行车去上班,还要给强子请假,因为吉普车坐不下。
强子开车,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小院门前,强子下车上前敲门,内里出来一个老爷子,这老爷子看上去有六七十岁,具体还真看不出来,花白的头发,挺值得腰板,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忧郁。
强子跟他打了招呼,又说明了来意,老爷子就把他们让进去了。
小木看的出来,这也是个四合院,只是他们这个四合院很大,而且住的不是一家,这里住的人有点多,看上去最少也有三家,实在是有点乱。
强子示意他们跟上,小木和罗义赶紧跟上去。
老爷子住在后院,进了屋子,小木就两眼一亮,她看好了那张床,这张和她刚买的那张可太不一样了,这张保存的很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整张床没有损坏的地方,漆色也亮,看上去也有八成新了,可主人确说差不多有一百年了,可见主人很珍惜,保存的很好。小木心说:真是好东西!她当然看中了。
两下一谈价钱,果然不一样,这张床要三百元,是上一张床的两倍价钱,人家还不还价。
小木毫不迟疑的答应了,马上从小书包里掏出钱来,数了三百元钱递给老者。
小木看着老爷子迟疑的接过三百元钱,小木觉得这是真的十分不舍。
最后,老爷子抬起头来,十分浑浊的眸子盯着小木问道:“小丫头,你买这不适用的床回去······是打算干什么?”
小木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老爷子,大约三十秒的时间,才说:“老爷子,买床自然是睡了,难不成劈了当柴烧啊?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是我母亲的陪嫁床,母亲去世多少年了,这些年也有几个朋友要买这张床,给的价钱都不低,我只是不舍得,如今卖了它,也是没办法了,无论如何请你善待它,千万别劈了当柴烧了。”老爷子道。
“这个你老放心吧,我稀罕的紧呢,怎么舍得烧了它,谁敢烧了我的床,我和他拼老命!”小木道。
老爷子听小木这么一说,终于放心了。
等了一会儿,强子找来一辆大汽车,和昨天那辆一样,这是这个时代拉货的标配汽车,还带来了两个帮着干活的小伙子。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床拆了,然后搬上汽车,他们就回去了。
强子还想跟着回去帮忙,被罗义拦住了,强子就回去上班了,却把帮忙的两个小伙子给留下了。
回去之后,几个人把床从车上搬下来,搬进院子之后,汽车和那两个小伙子一起走了,留都留不住。小木给了三个人一人一个大苹果,司机和两个小伙子接过大苹果,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送走了司机和帮忙的小伙子,小木又让木匠去看床,是看昨天买来的那张床,看看怎么上漆,大约要多少天能干完这活?
结果看完之后,得出的答复是:那张旧床要先修复,修复完了再漆,最少也要一个月左右时间,慢工出细活,而且这样的床也不能当粗活干,更不能着急。
小木听了木匠的结论,直接给了两人五十块钱,每人二十五块钱,并说明这是搬床的劳务费,这床就不漆了,等以后打算再漆的时候,再找他们。顺便还把两个木匠的住址记下来,两个人乐呵呵的答应了。
因为不漆床他们也不亏,这东主也太大方了,搬个床就给五十块钱,若是漆床还不知道会给多少劳务费呢。有钱好办事儿,有钱好说话吗!
小木把两个木匠打发走之后,去后院找罗义。
罗义正在后院收拾东西,柿子饼已经晾干,全部收拾到纸箱里。
罗义自从知道小木有收纳神通之后,对于家里的东西一点也不奇怪了,一点也不在意拿的东西太多了。
这会儿见小木过来,就指着地上的东西道:“你看看怎么办?”那眼神,小木明白的。
“咱们啥时候走?”小木问。
“今天多炖点好吃的,多拿出来些肉干、果干,给强子留下,我想明天晚上走,你行不行?”罗义道。
“我有啥不行的?是你行不行?你爹行不行?”小木道,“咱们今天最好出去买些礼物,多买点回去,吃的喝的穿的。”
“那行,你先把这些收起来。对了,那两张床你······都拿走?”罗义问道。
“嗯,我费心买的,怎么能留在这,多不放心啊?”拿走拿走。”小木道。
“你自己做主,只是别弄得太明显了。”罗义说道,接着就把手里的活放下。
“那就靠你了来隐瞒了,罗老大!”小木笑道。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出去了,不但买了很多好吃的特产,还有这个年代特有的紧俏商品:布料、丝巾、毛线、手表等实用的东西。在罗义的主张下,给小木买了一身毛呢外套,一双小皮靴。
他们还去了华侨商店,买了张敏华引以为傲的巧克力糖,还买了些进口饼干。虽然小木不让买,但是还是被强逼着买了。
其实小木觉得这里也没什么值得买的,就是还有几块世界名牌手表值得买两块,还不要票。见罗义总想买东西,小木就抢着买了两块手表,一块给了罗义,一块自己收起来。
罗义见小木买了手表,两块手表花了一千多块钱,也没责备她,倒是挺高兴的,直接就把手表戴在手腕上,笑的大牙明晃晃的。
“你那只怎么不戴?”罗义问。
“你可别丢了,这表有收藏价值。”小木打岔道。
“不能,人在表在,人不在表也在。“罗义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