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怕了,可怕!”薛尔翘着兰花指,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
沈洛雁一脸疑惑地和薛尔对视。
纪宸瑜垂着眸子,迈着均匀的步伐,直接拽着沈洛雁往走廊另一端走。
抛下身后一行众人。
路过刚才她直接翻过来的楼梯,她来的时候翻的多帅气,现在就有多狼狈,简直就是跌跌撞撞。
沈洛雁抬起眸,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瞧见纪宸瑜棱角分明的脸廓,英俊而冰冷,比平日里多出了几分戾气。
想说的话就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她越发觉得纪宸瑜这种状态,才是她最熟悉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起。
他们沿着楼梯往下爬了好几层,终于在某一层直接停下。
纪宸瑜一路一言不发的拽着她进房间,在即将要进去的时候,沈洛雁伸出另一只空闲的爪子。抓着门边,卡在门口,不肯再继续前进。
纪宸瑜拽着她其实是不疼的,但是她就是想闹脾气,不想进去。
毫无由来,也许是纪宸瑜这种一言不发的沉默感染了她。
向来自恃冷静,有重活一世比普通人要沉稳的她,此刻也像耍起小孩子心性。
“纪宸瑜!你抓疼我了!我不要进去!”沈洛雁其实一点都不疼,她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纪宸瑜顿了顿,侧着俊美冰冷的脸,将沈洛雁的手放开。
在他放开的一瞬间,沈洛雁莫名地从心口处涌起一丝类似委屈的情绪,可是她没什么好委屈的,她发脾气也是发的没有由来。
就在她以为纪宸瑜会直接将她丢在外面,然后关上门的时候。
纪宸瑜俯下挺拔的身型,猝不及防地将沈洛雁拦腰抱起,沈洛雁一颗心像被悬在高空中,砰砰砰的乱跳。
她抬起眸,可以看见纪宸瑜近在咫尺的下巴,坚毅而棱角分明,那股淡淡的薄荷烟草味,充斥着她的感官。
门砰的关上,她被纪宸瑜抱着放在床上,仍旧是一幅呆呆愣愣的模样。
皱着鼻子的委屈小表情,还没来及的更换。
“外套脱掉。”纪宸瑜转身去抽屉拿了一个小箱子,小箱子里面貌似是医药用品。
沈洛雁惊悚地在床上翻了个圈,直接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妈呀,纪宸瑜该不会有什么变态嗜好,要将她扒.光了抽一顿吧?
纪宸瑜拿完医药箱,回过身来的时候,就看见原本坐在床边的人,此时已经将自己裹成一个圆球。
像只可怜又无助的小羔羊,瞪着水汪汪的眼眸,瑟瑟发抖地瞅着他。
“纪宸瑜,你不能打我,我跟你说,我很凶的我会咬人!”
纪宸瑜有些无奈地扶着额,“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打你了?”
“你刚才不是让我脱风衣吗,又把我扔这里来,肯定是要趁没人的时候抽我一顿!”沈洛雁委屈巴巴地往里挪着位子。
纪宸瑜拎着医药箱,在床边坐下,柔软的床边坍陷了一角。
“不把风衣脱了,怎么验伤?薛尔下手没轻没重的,不肿也是会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