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不一样。
这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也是她心存暧昧的对象, 她实在是……很难……保持纯洁的心思啊!
向饵看着那双诱人至极、像铺满玫瑰一样艳丽的唇瓣, 手指在颤抖, 浑身都跟着发抖, 觉得自己头晕目眩。
但终究还是意志力占了上风。
她伸出手, 轻轻推了推沈遇鹤的肩膀,将对方推远一些,又用另一只手扶住, 很小心地把人推过去,靠在沙发靠背上。
沈遇鹤任由她摆弄, 嘴里还在咕哝:
“好辣……这就是辣的感觉吗……我好像……有点兴奋……”
她像一条通体柔滑的鱼, 转过身来轻轻一滑,整个人又滑入向饵怀中, 眼睛水润,看着向饵的脸, 她轻声问道:
“你不兴奋吗?”
向饵深深闭了一下眼睛,呼吸急促。
她真的……快受不了这家伙了!她就算兴奋了又能怎么样, 难道对方还能负责吗!
她艰难地张开嘴:
“小鱼你起来, 这里可是饭店, 你别这个样子。”
向饵稍微大力了一点去推沈遇鹤肩膀, 沈遇鹤却转过头,干脆把脸埋进她的小腹, 还撒娇地哼唧:
“我不要……”
这一声撒娇,撒得绵软娇甜, 传入向饵耳中时,甚至还带着热气。那相似的热气也从沈遇鹤鼻息而来,透过衣服,沾染在向饵的腹部皮肤上,好似染上她的身体,染上她的肠胃,染上她甜蜜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向饵还吃什么饭啊?她还吃什么饭?她现在只想把这个乱撒娇的女人揉碎了吞下去,再在自己肚子里教育对方,在外面随便撒娇是很危险的!
沈遇鹤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忽然沉沉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
她还算见好就收,坐起身来,柔若无骨地瘫在沙发靠背上,视线斜睨着向饵的脸。
向饵脸上早就红成一片了,还在故作镇定,耳朵却红得透亮至极,饭店外阳光照进来,将她整张脸照得更红,细腻的绒毛铺在她面颊上,睫毛颤动,那下面的棕黑色眼珠……是一点也不敢往沈遇鹤这边转,像是完全不会动似的,只知道对着菜盘子看。
“好了……你快吃。要是嫌辣的话,可以另外点些菜……”
向饵声音虚浮,张罗着去拿菜单,嘴上对沈遇鹤说着话,身体却完全不朝那边看。
只有一只红的滴血的耳朵,以及小半张红通通的脸庞,展现在沈遇鹤的视线之内。
沈遇鹤就盯着这些东西看得起劲。
耳垂很红很软,像是一颗透明的玫瑰金色软糖,挂在空中摇动晃荡。
耳朵……小耳朵。是独属于她俩的暗号。
沈遇鹤忽然伸出手指,轻轻捏住那颗耳垂,指尖碾磨了一下。
向饵立刻浑身僵硬,仿佛被捏住命门的小猫咪,完全一动不动,甚至喉咙里也像小猫那样发出一声诡异的声音:
“嗯唔……”
沈遇鹤继续捏着那颗耳垂,捏得这耳垂更红了,加一丝金色光线上去,更像是曾经在亿万年前的祭祀仪式中,那些弱小生物们献祭给祂的漂亮石头。
曾经祂是喜欢那些坚硬晶亮的石头的,可现在,祂更喜欢柔软绵润的血肉。
祂用指尖轻轻碾压、按住,揉搓,缓慢压住那上面小小的耳洞。
沈遇鹤伸出舌尖,舔舐自己的唇,模样如同夜场上开到糜烂的荼蘼之花,让人看一眼便浑身酥麻。
已经有一些人在偷看这个卡座了。
向饵微微偏头,眼角余光也看到这一幕,登时电流从眼中一路传递到脊椎骨之内,再沿着脊椎骨飞速往下,炸开,炸成烟花……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可耳朵上传来的触感却那样真实又鲜明,那样……令她浑身不适地扭转着身体,想要离开,却又不想离开……
菜单掉在桌上,向饵发出“呜”的声音,轻声哀求:
“别捏我了……放开我好不好……”
沈遇鹤却轻笑一声,那笑声距离她的耳朵如此之近,宛如雷电炸响,让向饵又是激烈地抖动了一下。
沈遇鹤的声音靠近她:
“你是我的小耳朵,我玩我的小耳朵,关你什么事?”
向饵:
“……”
向饵简直要生气了!这个女人,从哪里学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歪理的!说什么,谁是她的小耳朵了,真是……她真是会生气的!
她转过脸,瞪了一眼沈遇鹤,压低声音:
“谁是你的了!你这个人……你别太过分啊!”
窗外风声还在肆虐,虽然不及之前那么大,但还是打得路人和车辆都像风中浮萍,那是城市之海的大浪。
可阳光却高高在上,城市的浪无法袭击阳光,更无法打扰充满阳光的小饭馆。
在世界中心的小饭馆内,一个平平无奇的卡座上,神明感到不满足。
向饵半转过身子,脸上满是红晕,如果把她现在的脸比作山楂,那上面呈现的嗔怒,正像一层薄薄的酸甜糖衣,真是……诱人品尝,秀色可餐。
沈遇鹤想做什么便做。
她轻轻一点头,属于邪神的力量将所有人的视线强行扭转,将自己和向饵这个卡座,从所有人的认知中抹去,她们和她们的卡座、桌子,此刻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