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姨,最近天冷还是少出来的好,蔬菜又不会长腿跑了,交给其他人做就好了。”江纤尘停下车子,走到桐姨身边看着她正弯着腰在松土,明明只有十几度的温度,但是她额头上却有大颗汗珠滚落,脚上踩了一双橡胶鞋正深深的陷入泥土之中。
“回来了?”桐姨抬起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连忙直起身子,乐呵呵的看着江纤尘问道:“现在准备晚餐吗?”说完还甩了甩手上的泥土。
“不用了桐姨,我在外面吃过了。”江纤尘见人又要继续摆弄蔬菜,连忙说:“桐姨明天在整理吧,你看太阳都下山了。”
桐姨犹豫了一下,觉得江纤尘说的有道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点了点头,桐姨已经快要六十岁了的人了,虽然看起来身健体壮,但是前年简艺给她做过检查,老人的毛病一向没有逃脱。
虽然她跟江纤尘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她在江家待了这么久,在江纤尘的心里她早就是自己的亲人了。
“杨欣兰呢?”
江纤尘一边换下鞋子,桐姨连忙去洗手一路小跑回来,接过她手里的包环视了一圈空无一人的客厅,“可能在楼上吧。”
按照平时这个点杨欣兰应该是要准备下来吃晚饭了,可是江纤尘却迟迟没有见到人,平时也没怎么注意到她,但是今天这么突然没见到还有些不适应。
她上了二楼来到杨欣兰的房门前,看着门最上面还挂着一个小的平安扣,看起来很旧了有些红里透黑,那是程岚亲手做的,挂在门上保平安。
江纤尘敲了三次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难道杨欣兰不在家?
门没锁,她推开门屋内拉着床帘漆黑一片,自从江盛死了以后江纤尘在也没有走进过主卧,伸手找到一旁灯的开关,天花板上悬着的水晶灯亮的刺眼,照亮了整个卧室。
一眼望去,卧室一个人都没有,床上的被子也没有叠还皱着,看起来杨欣兰离开的时候很匆忙。
她离开准没什么好事。
江纤尘转身朝着江盛的书房走去,却发现门是开着的,上面的密码锁闪着花屏,一看就是被人强行破坏的,江纤尘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目光变得犀利,推开门走了进去,左边的书柜被翻得乱七八糟,桌子上全都是散乱的文件。
江纤尘急匆匆的下楼,桐姨正端着洗好的葡萄走了出来,看着人三步并作一步的又要朝着门外走,“这怎么才回来就要出去?”
“桐姨家里今天有人来吗?”她脚步一顿,停在玄关处,一边穿着鞋一边着急的问。
桐姨摇了摇头,如今江家就剩下这么两个人,当然是比不上江盛还在的时候,现在一个月都无人登门拜访,如实的回答“这家里现在那还有人会来啊。”
江纤尘没在接话,但是脸色不是很好,既然没人来除了杨欣兰没别人了,她能找什么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想要救江雪晴。
“桐姨如果杨欣兰的回来了,麻烦通知我一声。”
江纤尘丢下一句话拿起一旁的外套就跑出了,桐姨看着自己手里端着的葡萄知道又白洗了。
晚间的江氏只有运营部偶尔会有加班的人,整栋大楼只有几盏灯光,显得孤苦伶仃,江纤尘刷了门禁卡,大楼的保安正在打瞌睡,听到寂静的大厅里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拿着手里的电棒在监控室看着监控屏幕,生怕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屏幕上什么都没有,保安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什么幻觉了,“咚咚咚”身后紧锁的门传来被敲响的声音,这大半夜的保安吓得三魂丢了六魄。
江纤尘看着保安室半天都没有人出来,更加不耐烦,敲得更加用力,“出来。”
保安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而且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是江纤尘立马跑出去开了门,果然门口站的人脸阴沉比鬼还要吓人。
“开门。”江纤尘懒得废话,指着身后上锁的玻璃门,保安放下手里的电棍连忙掏出钥匙去开门。
“江总这么晚了还要工作吗?”保安拿着锁站在她身后,江纤尘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接就上了电梯。
杨欣兰大半夜的不在家,最有可能的就来江氏偷文件。
对面大厦的灯光反射到原本漆黑的办公室内变得灯火通明,办公室的门紧紧锁着,看起来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江纤尘输入密码,门“咔哒”一声打开了,办公室内很整洁,她离开时给伊德国整理的文件还在原位置没有动。
难道她想多了?江纤尘打开灯,打开了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这里面放着江氏最重要的文件,一部分是江盛在的时候利用公司洗的黑钱,走私军火,另一部分就是江纤尘后来接手才找到的很多财务漏洞,偷税漏税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没人发现她能保证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
保险箱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江纤尘的手僵在半空中,心中忽然一惊,只有两个字忽然出现在她脑海里,“完了。”
杨欣兰既然已经拿到了这些可以威胁她的东西绝对是不可能在回道江家了。
“叮叮”手机在包里传来短信的声音,江纤尘拿出手机看着收到的短信是杨欣兰的,上面一句话都没有,只有几张图,就这几张图足够能让她在监狱里待好几辈子了。
江纤尘暗骂,捏紧了手里的手机,她立马给杨欣兰打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就接听了。
“你想怎么样?”江纤尘先发制人。
电话那边的人停顿了几秒才说道:“我要你放了江雪晴,然后让出江氏的所有股份,不然你就等着事情被揭露吧!”
“我可以放了江雪晴,但是江氏的股份我绝对不能给你!”江纤尘做了最后的让步,就算是鱼死网破江氏的股份也绝对不能给杨欣兰,给了她们母女二人就等于断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