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更粗。
一根就够了……
甄湄眼前光芒亮起,原来是白起的手拿开了,她的眼睛震惊地看着白起,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简直是,甄湄从没有听过这样的粗话,耳朵都红透了,简直是不知羞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将军!
她想咬唇,但嘴唇被啃得都肿了,有点破皮,她一咬就疼得倒吸了口冷气儿。
白起的手顺势探进有些紧绷的小内内里面,揉捏了起来。行军寂寞,军营里又都是火气儿很大的汉子,将军大人更是做梦也不得安生,大家围个火堆,聊点少儿不宜的话题很是正常。
虽然白起不吭声,看似很高冷。但他十五岁入军营,天天听伙伴聊骚,什么荤话没听过。一些下三滥的招数为了搏命他还用过,绝计不是孙膑之类儒将。平民将军是一路血拼到如今的地位的,哪怕表面上要装得很有逼格,本质上却还是个大老粗。
除了只打胜仗这个追求,剩下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天天抱梦里那个软乎乎的媳妇儿。可惜打胜仗容易,媳妇儿不好抱。昭王往他那长期只有奴仆的家里塞了一大堆美人,不比还好,一跟媳妇儿比,鱼目好歹能混珍珠,她们连鱼目都比不上。
白起整天整天的装成只爱打仗不恋女色的模样,颇得昭王喜欢,虽然昭王觉得打仗跟睡女人不冲突,不过老板总是喜欢勤奋的员工,昭王也不例外。只要白起一直为他打胜仗,他就永远不会厌弃白起。
毕竟自从魏冉选择放弃征战生活,步入权谋场后,秦国能如白起这样的将军,就没有了。敢问六国,哪一国听到白起的名字不恨得咬牙切齿的,一场战斗还没打起来,往往就已经输了一半。
就这样,白天禁欲如苦行僧的生活只是为了晚上一个不想醒来的美梦。渐渐地,白起也不满足了。他想要真实的媳妇儿,而不是虚假的,甚至他都不是他自己。
现在她就在自己身下,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白起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水盈盈的眼眸,如一颗颗石榴般的牙齿微微咬着一点嘴唇,最后难耐的用胳膊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发出娇怯的吟哦。
然后身子颤颤发抖,水儿打湿了他的手掌,一股一股的。他拿出手,指尖挂着银丝,手掌里也满是晶莹。他凑到鼻翼下,清香拂面,舌尖一卷,就舔了进去。
从胳膊的缝隙里看到这般场景,甄湄觉得比直接干还要令她羞耻。本来看着那样高冷坚毅的将军,却在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面色坦然地好似他品尝的是琼汁玉露。
甄湄觉得有点太过刺激了,而且她不明白,为什么在梦里她都会有感觉的?会感到痛,会感到,那粗砺的掌心刮过娇嫩时带起的电流般的刺激。
可这分明就是梦,她使不出她的功法,身体会不由自主飘到白起身边。她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除了白起,她什么都碰不到。
“将军,饭备好了。”
帐篷外突然传来小兵的声音,他倒是不敢擅闯将军的帐篷,只在外面询问。
白起连话都没有回,他扒掉了那小内内扔到了一边,甄湄看见他那亵裤前很明显的小帐篷,她甚至看到那布料都被浸湿了,甄湄是看过三三的,这尺寸,确实有点骇人了。大概,大概,比她的手腕还要粗吧。
小兵还在外面询问,甄湄的腿被解放了,她连忙侧身往外爬,天,会死人的。甄湄哪里逃得了,白起将她翻身,成了雌伏的模样。
大手捏了捏那挺翘的小屁股,像在捏白面团儿,还轻轻啪了啪,发出十分悦耳的啪啪声。弹性好,手感好,那里也漂亮。
“将军?”
帐篷的隔音效果肯定是不好的,在外面听得分外明显。小兵有点迟疑地想,那发出来的有点暧昧的啪啪声,是如何发出来的?
然后他听到一声压抑的娇喘声,因为未曾发出口中,听不出男女,只是让人听得浑身发麻,腹部发热。
将军难道?
然后比那更夸张的拍打声一下又一下传来,水声儿阵阵,伴随着那捂在嘴中偶尔露出一丝的呻|吟。
小兵差点没把手里的饭盒给打了,偏偏他没有听到命令不能走,只能全程光明正大地监听了英武不凡的将军如何把他身下那位做得最后连声音也沙哑了的。
那夸张的拍击声速度快得惊人,持续时间也未免太久,久到原本被声音刺激得也竖了战旗的小兵,都萎了,那里面还是很激烈的模样。饭菜已经冷了,他估摸着将军还有许久,悻悻地问了句,“将军,我去热饭了。”
只听到一声令他胆寒的“滚”字。小兵吓得赶紧离开这里,还让其他人不要靠近将军营帐。其他人也猜到了那里在做什么事,只道将军不仅打仗厉害,战场上跟用不完劲似的疯子,没想到床上也是别人无法战胜的,少有人敌。
将士们打了快一年的仗,又刚刚打了场一面倒的胜仗,火气儿也大,这般风流事自然忍不住八卦。都暗搓搓地猜测将军是宠幸了哪位清秀的小兵,这里不可能有女人,是故众人完全没有把他们有点同情的那位往女人身上想。
这般干下去,那位屁股要开花了吧……还是号称人屠的武安君,啧……
军中互相泄火的将士不少见,只是武安君素来禁欲,才让人觉得惊奇。如果有写史的小吏在此,必然会给武安君安个断袖分桃之类的名声,从此除了龙阳君之后,就会多了个断袖将军。
白起其实已经感觉不太对劲了,感觉太真实。他怀里的小女人已经靠在他的胸膛睡了过去。她的头发散开后,他才发现其实她的头发不长,只齐到香肩,里面是用了假发撑起来的。不过比起梦中的她,头发长了很多。
他轻轻揽住她,却发现,她的身体在渐渐消失。白起手下力气不禁大了,却握了空。床上还是温热的,但伊人已经不见了,好似刚刚的一切只是他做了一个梦。
白起神色不变,握空的五指却渐渐收紧,发出咯咯的响声,终是缓缓放到虎皮毯上,发出嘭地一声。
他坐了起来,眼睛忽然看到了被扔在一旁的白色布片。他拿了起来,轻轻一嗅,眼睛里露出深沉的意味。这一次不是梦,她来过。
“啊,将军大人。”
“全军整备回秦。”
小兵没有看见从帐篷里出来人,其他人收拾时也只看见一片凌乱。可是,那人呢?怎么从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
而且,将军一点都不像刚刚从床上下来的样子,比在战场上还冷漠吓人。只是那脖子上,有一道浅红的抓痕。谁敢在武安君脖子上抓口子,不想活了?难道那个人已经……小兵不敢深想,只是更为畏惧白起了。
遥远的叶家大宅,清晨的日光从破了洞的窗户透进屋子里,那几缕日光中尘埃闪着钻石般的光芒。
一丝喑哑的抽气声打破了寂静,往那破败的大床上看去,甄湄衣衫已被撕得只剩几片碎片,身上处处可见青紫,她的胸前还放着一只断手,上面已经没了鲜血,干净新鲜得仿佛活人的手。
她不敢动身子,疼得直抽冷气儿。从空间里拿出一颗回血丹,往碰一碰就疼得厉害的嘴里塞,手腕上是一圈扎眼的红印。
甄湄气得胸口发闷,眼睛看到胸口还紧紧握着不放的断手,话都说不出来,恨不得把它给扔出去。什么见鬼的梦,她就是真身被人家压了!
天知道它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她送到千年前。现在甄湄也不想什么任务了,她只想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找出来,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顿。
即便吃了回血丹,甄湄整个人还是很不舒服,那些残留的感觉还停留在身体里,尤其是走路时,感觉更为明显。这让她走路的姿势略微奇怪,也很慢。
那只可恶的断手还跟在她的身后,不过甄湄已经不想理会它了,闷着头走。不知道它什么来头,大白天飘在空中也不怕太阳,更没有人看见。甚至不再滴血了,看起来像是吸饱精气的模样。
这大概是悲哀的,甄湄心里明明还是怀疑和痛苦的,但一旦见着他,就像摇着尾巴的狗儿,光是抑制自己想要投怀送抱的念头就已经很难了,更别提拒绝。
三三是在她最危险,最需要肩膀的时候出现,一次又一次将她从危险中救下,填满了那颗因为来到虚无之间无所安放的心。他不光是爱人,还是她的精神支柱,给予了她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有些时候,不是说不爱,就能不爱的。更何况,那一切只是她的推论,只要他没有亲口承认,只要她没有亲眼看见,亲耳听到,她都可以告诉自己,都不是真的,都是错的。
甄湄从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决定直接去那藏于深山的浑天绝。剧情虽然已经被打乱了,但还是会归于终点,那个终点就是浑天绝。
第47章 墓鬼(十一)
浑天绝距离清丰县大概一天的路程,这里环滁皆山,一眼望不到头,马夫带甄湄到了周围的一处小村庄,便拒绝送她到山下。
这里被称作鬼山,有过太多不好的传闻,当地人都不敢在夜里到山下走。甚至白天去,也得几人结伴而行,挑正午出大太阳的时候。
所谓穿山入地相互克制,亡命分金相互刑豁。这里山形似龙,鬼山犹如被众龙相拱,本该是帝穴之地。但偏偏鬼山行坐山之位,似一道天堑,将群首斩断。
群龙无首,五行克凶,所以造成鬼山长年被一片厚重的迷雾包围,阴气太重,那些迷雾有更为通俗的称呼——瘴气。
甄湄知道里面有天然的阵法,极容易迷失方向。但她有白起断手,只要在无月无星无风无雨之阴时进入浑天绝,就可以寻到浑天绝所在。而今天,甄湄望着渐黑的天空,十分凑巧。
她穿了身男子的衣裳,将头发混着假发编成马辫,穿了增加了大概七八厘米的鞋子。为了使身材与自己本身迥异,她还裹了胸,在腿上手上裹布,使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比较壮实的男人。为了遮住耳洞,她几乎把自己包成了木乃伊,只露出一条细缝供眼睛看,戴上面具和圆顶的帽子。
这般严实的打扮,甄湄都认不出自己来了。她真正的敌人是那些进入副本的玩家,以及幕后操纵一切的大人物,所以不能暴露自己玩家的身份。玩家是知道自己进入副本的,前面连面都没有露,就已经让自己陷入绝对的被动。
但甄湄也有绝对的优势,就是浑天绝镇压的白起。有*oss罩着,她的新人劣势就没那么重了。
使用瞬移进入另一个房间里,甄湄等到深夜,才又利用瞬移离开了借住的民屋。
独自行走在无风无月的夜路上,肩膀上还停留着一只断手,全身包裹得如同僵尸,甄湄感觉自己比鬼更像鬼,竟不觉得这黑夜令人害怕了。
两旁是堆着麦垛的田地,高高的麦垛在黑夜中如同一个个伫立的守门人,其后是更深的黑暗。中间的路并不宽敞,只是要去鬼山便必经此路。
远远地,一声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紧跟着是铜锣敲响的声音。甄湄忙闪进田陇里的麦草垛后面,就听见苍老的声音拉着老长的声音,“尘归尘,土归土,人生在世不如意。僵尸随吾行千里,早回故乡下地府。”
这声音苍老但有力,随之,又是一声铃响。因为天儿黑,甄湄只能看见一个个黑色的影子在黑夜中跳动。而那一排黑色正往她这方而来。
“师傅,快到鬼山了。”一个年轻许多的男声大声道,看起来是在往后喊。
铃声停住了,跳动的黑影也同时停住了。那苍老的声音咳了几声,“休息一会儿吧。”
甄湄利用步步生莲飞速到了那黑影旁边的麦垛里,靠近了,就隐约可见一个黄衣服的老道士,和一个同样打扮的年轻道士。
年轻道士将那些黑影都抗到麦垛后面放着,然后老道士点了一堆火。火焰刚点燃的瞬间,一张可怕的脸出现在甄湄眼前。
那耸拉着的脸皮好似层层猪皮吊在上面,浑浊的眼睛里是泛黄的瞳仁。两撇龙须似的白眉毛垂在两边,嘴巴上却光生生的秃噜着。
这个老道士长得比僵尸还吓人,他的徒弟也不好看,只是略比他师傅强些。脸上生着大块黑色的胎记,上面还生了毛,看起来像个人皮猴子。
这两个长相吓人的师徒坐在火堆边,老道士道,“今日本不该带你走这险路,只是有人托我带一件儿东西进这鬼山,非要这样的时辰天气不可。此行危险,你若是不想害了性命,就留在山下吧。”
“师傅,你走哪儿我都跟着你。”小道士忐忑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要这个送法?”
“我也不曾打开。”老道士从八卦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巴掌大小,上面被黄色的符纸贴着,看着就十分不详。
小道士年纪轻,正是好奇心十分旺盛的时候,就忍不住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蠢伢子,我教你的东西就喂僵尸肚子里去了吧。你看这符文上的符印是什么?”
道士画符,从来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小道士虽然不够机敏,但经师傅提点,马上就意识到符文的怪异之处,看着那鬼画符冷汗就冒了出来,“这……这是婴灵咒,这么损阴德的符文,竟然还有人敢用。”
“以九十九个刚出世不到半刻的婴儿心头血做成符墨,可不是损阴折寿么,画这符的人,已经死了。”老道士收回盒子,脸上的肉微微抖动,“以婴灵咒才能勉强压制的凶物,恐怕一打开,我们就没命了。干我们这一行,少管闲事少问话,才能命寿延长。”
小道士连连点头说是。
“等会儿上鬼山了,你牵绳的手可要稳咯。鬼山阴气重,我怕会起尸。”老道士眼睛里藏着更深的忧虑,他那黄眼珠盯着那麦垛后的黑影,终是道,“吃了干粮,喝了水,就启程吧。”
一声摄魂铃,一声惊魄锣。小道士在前面开道,而老道士就在黑影后面摇铃,那些黑影竟全是披了大黑布,头戴高毡帽的僵尸!
甄湄猜测他们是传说的中的赶尸人,电影里面看过不少,但这般真切的看到还是头一回。原故事里面并没有赶尸人出现,她拍了拍肩膀上的断手,“你知道那盒子里是什么吗?”
肩上被划出一个“不”字。
甄湄跟在那赶尸人后面,进入了鬼山之中。这鬼山上树木繁多,杂草丛生,没有人走的道儿。因为长年迷雾重重,这里只要隔了几米,就看不见人的影子了。
幸好有断手,她还没有跟丢那些赶尸人。这是一个变数,如果不把这个变数背后隐藏的意义解开,她进入墓穴后还不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呢。
尤其是那个盒子,甄湄有点在意。
但甄湄没有跟丢,那赶尸师徒却是走散了。徒弟赶着前半截儿不知去了哪儿,师傅赶着后半截儿也迷了路,僵尸中间儿的绳子竟是断了。
老道士从八卦包里掏出一把黄纸符,抽出其中一张,往空中一扔,便自己飞了起来,朝着甄湄的方向行了不远,就燃烧起来。他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那个盒子,随便扔在了地上,就牵着一干僵尸往甄湄这个方向走去。
甄湄自然不会让他发现,脚步一挪,便藏在了另一个位置,看着老道士在迷雾中消失。她捡起那个被扔掉的盒子,触手是温热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道士放在怀里的缘故。
上面的符文有一种血腥味,知道那是婴儿血画的,甄湄就有点恶心反感。
“原来一直跟着我们的人,是你。”
一个黑影渐渐从迷雾中冒出来,半张猴儿脸的小道士阴沉沉地看着甄湄,几只僵尸也从四面八方出现。那些僵尸已经被扯掉了高毡帽和黑布,露出下面的死人脸,一张张青白的脸上面贴了张黄色的符纸。
老道士也从离开的地方走了回来,很显然,盒子是诱饵。
甄湄脸上的白面具在黑暗中格外明显,她不说话,一说话就会暴露自己是女子的事实。只像他们挥了挥手中的木盒子,脚下一动,就要走人。
但甄湄每次一要走出僵尸中的缝隙,就会有只僵尸恰好挡在她的面前!老道士那苍老的声音传来,“这阵法专门为了你而设的,天罗地网,看你如何逃?!”
甄湄无奈,使出了瞬移。然而她下一刻,她却出现在僵尸的中间。这阵法竟是无视她的瞬移!
若是真的动手开打,恐怕会暴露自己。就在这时,漂浮而出的白起断手出现在了老道士的身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师傅!”小道士惊骇地看着老道士被生生掐着脖子举在了半空中,猪皮儿脸憋得涨红,手里掏出符纸往脖子上的断手一贴,便窜起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