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露出真实面目了吗？”
李枫眉头微蹙，略微一惊。
石凡直接对慕容复动手，完全在李枫的意料之内。
就算李枫不拆穿石凡的计划，他也会这么做。
反观慕容复，刚才的意气风发，骄傲。
现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因为他被彻底击溃了！
败在李枫的手上，已经让他失去了自信心。
就连最后的依托，石氏皇族，也放弃了他，曾经对他说过的承诺。
竟然都是谎言！
这样的事情，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
也不怪慕容复现在会这般癫狂！
“哈哈哈……”
慕容复疯疯癫癫的笑了，仰天狂笑。
许久过后，这种痴呆般的笑声，方才停下来。
“没想到我慕容复风光一声，站在高位这么久，今天不但被一个毛头小子打败，还一直被一个小兔崽子算计着。
唉，就凭现在的我，又有何资格再做慕容家的家主？又有何颜面再去九泉之下见慕容家的列祖列宗？”
慕容复发出了一声又一声对自己的质问。
“家主…”
见状，慕容家的人哭丧着脸，就这样呆呆的望着慕容复。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此时的他们，也非常悲伤。
征战了这么久，却是在这时候从别人口中得知，原来他们一直被人利用着。
这么说来，他们战斗，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吗？
李枫淡淡的看着慕容复，这一刻，他选择了沉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当你成年的那一刻，就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慕容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或许此时，慕容复也非常清楚。
慕容复瞥了李枫一眼，跟李枫对视在一块，这一刻，慕容复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李枫已经明白慕容复要做什么了，并未选择阻止。
一个男人既然下定决心想要改变什么，又有什么是能够阻止他的呢？
无论前方是荆棘，尖刺，怪物，或是未知的恐惧，都无法阻止了。
他只会骑着他的马儿，拿上属于他的武器，奋战都最后一刻，直至死亡。
就像当年战神说的那句话，为战而生，至死方休！
有些人出生就是为了这样的一刻！
“谢谢你，李枫！”
慕容复一脸淡然的开口，当他抬起脸，再次看向石凡的那一刻，杀意爆发了。
“石凡，老夫今天就算是战死在这个地方，我也要拉你这小兔崽子给我陪葬！”
话音落下，慕容复朝石凡所在方向一剑刺去。
这一剑，他用尽了全部力气。
不成功，便成仁！
他已经明白这一点了！
能成功吗？
谁都不知道！
只有李枫和石凡清楚胜败。
因为，两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悬殊了！
石凡甚至没有抬头正眼看慕容复一眼，慕容复便是在袭去的半空，倒在地上。
紧接着，一口又一口鲜红血液，从慕容复口中流淌而出。
石凡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满脸狰狞：
“慕容复，我既然敢用你，肯定早就在你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
绝命蛊，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蛊虫，服用后，宿主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但是，我可以操控他，只要我想让你死，他便会直接钻穿你的心脏，让你当场暴毙！”
“可恶，究竟是什么时候？我让人检查过我的体内，从来就没有过这种东西！”
慕容复紧咬着牙齿，浑身不断发抖。
“那是以前，这个绝命蛊，是我刚刚才种下的！”
石凡冷笑。
“刚刚？是握手的时候，你这个卑鄙小人！”
慕容复咬牙切齿，满脸悔恨，恨不得手撕石凡。
“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慕容复，你就安心去吧，反正你的族人也很快会去陪你的！”
石凡狞笑一声，望着面如死灰的慕容复，越发得意。
慕容复眼神微咪，这一刻，他什么话都不说了。
只是静静的望着前方。
就这样静静的。
一时间，他想起了很多东西。
当年没有钱的时候，虽然没有过享受的日子，每天都非常的辛勤劳累，但是他能够跟自己的老婆在一起。
跟女儿在一块，天天都开心得很。
这样的日子，虽然需要精打细算，但却从来不会被剥夺快乐，甚至没有自由。
“我…我真的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