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云姝也打开房间门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苏安同薄唇微抿,五六十的老男人,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羞赫,看起来还挺纯情的。
“姝儿,昨晚我们……。”
“昨晚我们怎么了?”云姝挑眉望来,面色温柔,眼底却一片冰冷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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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次了,再来一次可要吃不消了,累死:>_<:
第134 反目成仇 过桥抽板
苏安同怔了怔,想不到她会这么快变脸。
“昨夜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你肯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不能再留下给你添麻烦。”话落就要离开。
“出去送死吗?”云姝薄唇扯出冰冷的弧度。
苏安同脚步微顿。
“可是……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云姝冷哼了一声:“你已经给我添麻烦了,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吗?”
“男人果然是禽兽不如的东西,提上裤子就不认账?”抬手轻抚了一下鬓边碎发,一个简单的动作,蕴满着无限的风情,那丰满的身材随着她往后倾扬的动作展无遗漏,简直令人血脉喷张。
苏安同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你……你什么意思?”
云姝笑了笑,充满蛊惑的意味,手指轻轻将挽发的簪子抽掉,霎时满头乌发倾落而下,越发衬得五官明艳而妩媚。
勾了勾手指:“过来。”
鬼使神差的,苏安同同手同脚的走了过去。
云姝蓦然笑了,“你个傻样。”
她轻叹了口气:“昨晚,是你的第一次吧。”
苏安同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云姝一把拉过他,手指顺着他的衣服往上游走,媚眼如丝:“难怪那么多次都找不到门路,我就知道,你这辈子,心底只有我一个人。”
她应该停下现在这无意义的举止,然而,不知为何,只要一看到他,她体内的血液就在沸腾,肌肤麻痒难当,心底就像一只小蚂蚁在钻来钻去,很难受,只有靠近他,那种感觉才会消解……
虽然她拼命的告诉自己,停下,必须要停下,然而隐忍多年的自制力,此刻荡然无存……
从晨光破晓到月上中天,苏安同觉得自己要死了,他看着身上始终处于兴奋状态的女人,双眼发绿,脸色在昏黄的壁灯下显出几分青白,跟鬼一样。
恶心的要吐了,还不得不装成高潮的样子,就这样依旧没有停歇。
真是憋了太久了。
门外,冯叔焦急的走来走去,这都一天了,夫人怎么还没出来?里边时不时穿来羞人的声音,连绵起伏,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这个苏先生别看年纪一大把,手段可真是了得,连一向清心寡欲的夫人都栽到他身上了,冯叔不得不佩服。
姜锦瑟再糊涂,也察觉出什么了,不由得暗骂老蚌回春,真够不要脸的。
不过现在家里也就云姝才能护住她,所以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这个家里有她说话的地方吗?
半夜,云姝看着身下昏死过去的男人,晃了晃脖子,从床上下来,什么也没穿就走进卫生间。
洗澡的时候,水落到她身上,她猛然颤抖了一下,然后肌肤麻麻痒痒开始扩散开来,她轻哼一声,缓缓蹲下身子,身体难耐的扭曲起来。
好难受……
她眼角瞥到桌子上放着的用来修剪毛发的小剪刀,拿过来朝着手臂上狠狠划下,霎时那刺痛冲淡了体内那种麻痒的感觉,令她忍不住舒服的喟叹出声。
血丝顺着水流滑落到地上,随着变淡冲走。
换好衣服打开门走出来,冯叔立刻走过来:“夫人,晚饭已经给您备下了。”
云姝淡淡的点头,抬步朝餐厅走去。
冯叔偷偷打量了她几眼,虽然打扮的容光焕发,可眼下的青黑一眼就能瞧出来,不由得心惊。
慌忙垂下脑袋。
客厅,云姝安静吃饭,吃了几口就没胃口,对李婶吩咐道:“给我泡杯茶来。”
李婶赶紧去办。
直到喝上那清香四溢的菊花茶,她才舒服的眯起眼睛,整个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李婶和冯叔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惊讶,又不动声色的垂下脑袋。
“深儿呢?今晚上回来了吗?”
“先生没有回来。”
“给他打电话,就说我病了,让他赶紧给我回来。”
李婶打过去电话,原话转告,结果云深只来了一句:用病去医院,他还忙就先挂了。
李婶无奈的看向云姝。
云姝冷笑了声,好啊,一个两个的都跟她作对。
不过好在她还有孙子,只有孙子不会跟她作对。
第二天,云姝要带姜锦瑟去医院做产检,姜锦瑟脸色僵了僵,遂即笑道:“妈,我昨天刚去过,今天就别去了吧。”
“检查结果呢?”云姝挑眉问道。
姜锦瑟回房间转了一圈回来,“也不知道被我丢到哪儿去了,这会儿找不到了,反正没什么事,就说孩子发育的挺好的。”
云姝还想再说什么,这时李婶拿着她的手机走了过来,云姝一看手机号码,眯了眯眼,起身离开餐厅。
姜锦瑟重重松了口气,遂即又好奇起来,什么人打的电话,看云姝紧张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云姝背着包匆匆出了门。
家里就剩姜锦瑟一个人了,哦,还有一个云姝的老情人,不过那个人从来没他踏出过屋子,吃饭什么的都有专人给他送进去。
姜锦瑟无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刚好是姜锦弦那个节目的重播,姜锦瑟专门等着姜锦弦出场。
这是她第一次看姜锦弦唱歌,不得不说歌声真的很有吸引力,怪不得被粉丝和媒体评为天使歌姬,站在舞台上那种光芒万丈自信从容的模样,很是吸引人眼球。
姜锦瑟一面欣慰,一面心底又不舒服,以往总是懦弱不起眼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秀了?
优秀的,让她这个一向骄傲的姐姐,也有点嫉妒。
意识到自己这种心态,不由得苦笑,连小妹都嫉妒,真是没救了。
给她剥橘子的李婶说道:“阿弦小姐长的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那眉眼像极了姜小姐,真不愧是亲姐妹。”
姜锦瑟皱了皱眉。
她从小就长的出色,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但阿弦,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眼睛也小,根本就不算漂亮,而且,她跟阿弦虽说是亲姐妹,可却不是一个爸爸,姜椿先是嫁给了她爸爸,在她八岁的时候爸爸出车祸死了,赔偿的一大笔钱都被爸爸家的亲戚给瓜分了,孤女寡母被扫地出门,后来被一个好心的鳏寡大叔收留,这个大叔就是阿弦的爸爸。
这个大叔对她和姜椿都很好,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她也在心底把这个男人当成了亲生父亲。
但是在阿弦两岁的时候,这个大叔出门被流浪狗咬了一口,突发狂犬病死了,之后母亲没有再嫁,就一直在那里住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一个秘密,为此她跟母亲大吵一架,离开家独自去江州闯荡,一开始她是真的恨母亲,可是后来,经历的多了,她理解了母亲,这是身为女人的无奈,她又有什么资格怪她。
说到底,阿弦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怎么能嫉妒妹妹呢?她过的好了,她自然也水涨船高,真是的,连妹妹的醋都吃。
想到这里,她摇头失笑,起身回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从床头柜的夹层里拿出来几张纸,看着上边的检查结果,深深的叹了口气,眉间的忧愁盖都盖不住。
纸兜不住火,早晚会暴露的,该怎么办?
躺下来,她满腹心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她给遗忘了,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她梦到她刚出道的时候参演了一部宫斗剧,她饰演一个恶毒的妃子,将掺了麝香的香包送给了刚怀孕的宠妃,结果这个宠妃果然流产了,当然,最后也查到她头上,被皇帝下令毒酒赐死。
当时的道具都是真的,荷包也是真的麝香荷包,当时那东西在她手中过了一遍,助理就赶紧让她去洗澡换衣服,女人绝对不能沾这种东西,否则会影响怀孕,那个味道她一直记在脑海里。
姜锦瑟猛然惊醒了过来,愣怔了半天,她终于反应过来,目光落在她刚才枕着的枕头上。
缎面刺绣,绣功精致无双,将龙凤呈祥的图案绣的栩栩如生,犹如活的一般。
姜锦瑟猛然把枕头拿起来,凑在鼻子下仔细嗅了嗅,面色忽然大变。
惊吓了一样把枕头远远的甩了出去。
天哪,上边竟然有麝香。
她竟然枕了这个枕头一年。
那味道很淡很淡,和她的发香体香混在一起,根本就闻不出来,要不是她忽然做了这个梦,想起麝香的味道,她根本就发现不了。
麝香短时间接触不会如何,但如若长时间接触,轻则流产,重则不孕,她不是不孕了,她是直接孩子畸形了……
姜锦瑟脸色蓦然变得十分难看,这个枕头是姜锦弦送给她的,说是她亲手刺绣,祝愿她跟云深百年好合。
会是阿弦吗?
不、一定是有心人利用的阿弦,想要她姐妹俩反目成仇,可是她忽然想起那天半夜阿弦从云深书房追出来,一直被她忽略的逻辑这个时候也上线了。
当时都快十二点了,什么时候不好说,偏偏挑了那个时候?
她不想怀疑阿弦,阿弦可是她的亲妹妹,她全心信任的人,如果连她都背叛她了,她该怎么办?
以前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都涌了出来,她忽然想起纪云涯曾说过的一句话,那个人,就在她身边——
原来纪云涯早就知道了,只有她还跟个傻子似得,被耍的团团转。
只要一想到姜锦弦平时在她面前的嘴脸,还故意把脏水往颜玉真身上泼,就是为了转移视线,也真够煞费苦心了。
这个贱人……
姜锦瑟气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全心全意对她,她竟然背地里暗害她,竟然还勾引她姐夫,简直不要脸到极点了。
她想起前几天她在浴室滑倒的事情,是了,在这个家里,除了姜锦弦,还有谁能办到,她这是迫不及待要下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