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战东的眼神游离的更严重了,显然他已经将我当成了他老婆。
“战东,你出去好吗,我被你刚才的样子吓着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路战东,突然对我笑了,笑的很单纯,单纯的像个孩子,但是我知道他不是孩子,他是个变态。
对他妻子因爱生恨的变态,害死了几个女人的杀人犯。
“然然,你过来,让我抱抱你好吗?你让抱抱好吗?”
路战东张开手臂对我说道。
我吓得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我哪里敢过去,可是我不过去,路战东就会过来,没准我一失足真的会从二楼摔下去,路战东将二楼建的那么高,足有十米多高,这是三层楼的高度啊!
估计还是以前防止他老婆跳楼逃跑的,这么高的高度,我跳下去就是不摔死也该摔成个半身不遂,作为死过的人,我很惜命。
说白了就是怕死,不想死,舍不得死,用惜命一词,美化自己的怕死。
没办法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忍着强烈的恐惧,咬着牙,就跟没有脚的美人鱼好不容易长出了脚,结果却发现没有穿鞋,走在锋利的尖刀上,那走的哪里是路啊,完全是生命啊!
我没走一步,怎么都有一种和死亡越来越接近的感觉。
如果说人生就是一场赌博的话,无疑,我现在就是和上帝在做一场赌博,我赌路战东,纯粹的只是想抱抱我。
我朝着路战东张开的双臂,慢慢的靠近在靠近,每靠近一厘米的距离,我都感觉我在生死搏斗。
越来越近,我故作小鸟依人一般扑进路战东的怀里:“战东,我是然然。”
声音柔的我自己都想恶心的想吐。
路战东这个变态只要别动我,我恶心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路战东有力的双臂紧紧的圈住我,深情的样子,都不像是个神经病。
可他就会重症精神病患者,我可不能被他一时的样子给迷惑了。
“然然,我的然然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然然说你爱我。”
路战东将我箍得很紧,我被他勒的,都喘不过气来。
我逼着自己赶紧说:“战东我回来了,我爱你,我以后再也不走了,”我顺着他的话说。
多年后,在回忆起当时的局面我觉得当时的自己真的很没种。
坦荡荡的表现出我很怕死啊!
突然路战东一把推开了我:“你不是我的然然。”
路战东像是要从自己幻想的小世界中醒过来,我赶紧轻柔的说:“战东我是然然啊,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你不是我的然然,然然才不会说爱我,然然只会时时刻刻的都想着逃离我。”
路战东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像是陷入了极其痛苦的回忆里。
这一刻我竟然该死的觉得这个重症精神病患者很可怜,只是,我的觉得很快就不在觉得,因为这个重症精神病患者,突然伸出了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于然,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要爱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他哪点如我,你竟然想跟他私奔,我要打断你的腿,你再也跑步了了。”
路战东的力气很大,我觉得我可能今天就会命丧一次。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跟秦牧森说一声:秦牧森我不恨你了,至少我在你的手下还活了这么久,认识路战东不过就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而已,结果命都要没了。
相比较之下,我好像没什么理由要恨秦牧森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会死掉时,路战东,突然松开我的脖子,我摔在了地上。
即使我的屁股被摔的很疼,我也感到庆幸,至少我活下来了,至少这一秒我不用死了。
路战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离去,那步伐倒是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他像是在逃避什么。
我赶紧将房门反锁上,但是考虑到这里是他的地盘,这房子也是他的,他想打开一间小小的房间,简直轻而易举,我不放心的将桌子椅子全部推到门边上堵着,我想即使这样,他要是想再进来也轻而易举,但是,这样做好像我的安全感增加了一点,我躺在地,四肢摊开,想到刚才那一幕的一幕幕,简直如同海上漂流历险记一般。
我真没有想到我逃离了一个狼窟,结果又进了一个比狼窟还要恐怖的虎穴,秦牧森算是一个在心理上相比较而言算是一个正常人了,当然,也不见得有多正常,但是跟路战东这个杀了自己老婆和另外三个像他老婆的女人比起来,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如果上天真要给我一次机会选择的话,我tmd宁愿继续跟秦牧森斗智斗勇,也不要在路站东面前,胆战心惊的整天就想着怎么活命。
看来人都是要对比的,相比较之下,秦牧森还算是个人,至少他没有杀人。
虽然很害怕,很恐惧,但是现在不是害怕恐惧的时候,是需要冷静的时候,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去翻自己的包,掏出手机,机拿到手里,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打当地的警方,报警吗?显然不可能,我觉得路战东敢这样做,一定在这边很有权势,也许警察都已经被他买通了,再说我一个外国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警察估计也不会帮我,我在想我能打给谁?远在德国的陈非,先撇开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些,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罢了,他什么都不能做,反而还会因为我害到他,我不能害他,我想我能打给的人不多,只有一个很有实力,不管,我在天涯海角都能找到我的人。
那就是秦牧森。
我始终都记得秦牧森在我离开的时候,跟我说的那一句,此生不复相见,不管我在外面是死是活,是快乐是悲伤,他都不会再管我,我不能打给他,我宁愿死也不能打给他,我不想让他瞧不起我,当初是我要死要活的都要离开他,现在我有难了,我打给他,想让他来救我,不觉得很可笑吗?人命很重要,但是尊严更重要。
再说我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关系,虽然心理上再比较,他相对于路战东来说,他还是个人,但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宁愿死也不要再跟他在一起。
可悲的发现,我于这个世界真的就是一个孤零零的个体,没有人可以救我,我只能自救,而我怎么才能自救?我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怎么才能自救?
突然发现我很绝望,因为我没有办法逃离生天,我只能在这任由路战东的摆布,要么听话,可能还能多活几天,不听话,也许就像之前死去的那几个女人一样,被他打断了腿,或者直接做成了标本,那些恐怖的事情,简直都不能想!
我望着天花板,有一种自生自灭的感觉。
我躺在地上没有在床上睡,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只能等死。
我想实在不行干脆狠心从二楼跳下去,直接摔死,也好比被路战东,以各种方式折磨致死的好,我无法去想像自己缺胳膊断腿的样子,我想起梦里的那个跟我,长得相似的女人只有一个脑袋,真的是太恐怖了,我想到这里整个寒毛都在颤栗。
我蜷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子,像是蜷缩在妈妈子宫里的婴儿,我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骑士一路披荆斩棘骑着骏马,带我离开这里该多好,现在的我只剩下那一点点可笑的幻想。
路战东又消失了,没有胳膊的女人,没有腿的女人,没有眼睛的女人,没有脑袋的人,在我的头顶上方不断悬浮来悬浮去,我被吓的夜夜都不敢睡觉。
我翻开手机,一遍一遍的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秦牧森的号码早就已经删掉了,但是该死的我却能清楚的记住,他号码的那几位数字是多少?可是,我不敢拨打,尊严不允许我这样做,但是恐惧在逼迫着我要这样做,我知道或许我开口就能有一线生机,以秦牧森的能力我就是在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我,安全的带我离开这里,时间紧迫,路战东再回来的时候,可能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我了,但是,我还是不想拨这个号码。。。。
我以为我能战胜这种恐惧,坦然的面对死亡,却发现我根本就不能,这几日的恐惧将我真将我折磨的像一个形如枯槁的老女人,我想活下去,我不想变成一个没有胳膊没有腿或者直接没有脑袋的女人。那样太吓人了,我快要被自己的恐惧吓死。
最终我的手指还是很没有出息的,颤颤巍巍的触摸屏幕,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点了秦牧森的电话。
“您好,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手机里发出机械的女人,秦牧森是将我拉入黑名单,还是直接就不接我的电话??
他是真的做到了,不管我是生还是死,是快乐还是悲伤,都不会再管我吗?
他和秦牧扬不愧为亲兄弟,说爱就爱了,说不爱也就不爱了,他们的爱来得快,去得也快!
真的是一对拿得起放得下的亲兄弟!
我看着手机,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在屏幕上,我干嘛要对秦牧森抱有希望呢?我不爱他,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他,我们之间只有恨,当他选择不再爱我的时候,我们之间剩的只有恨意!
我干嘛要难过失望呢!期待着仇人对我伸出援助之手人家凭什么呢?就是因为过去对你不好,欠你的吗?
李木子,李木子啊!,你始终把这个世界想的太过于简单,人家说不管你生与死,就做到不管,不要高抬自己。
我彻底的绝望了。
我推开窗户,想要从这上面纵身跃下,我不想成为路战东的人形标本!
突然手机响了两下,我惊喜过望,赶紧从窗户跳下来,感觉就像是抓住了更重要的救命稻草一般,有了这根救命稻草,我就能逃出生天似得。。
结果是提示手机快没有电了,我怎么分不清手机提示没电的声音呢,我怎么会变得这么傻?我到底改在对什么抱有希望??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已经无法去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拿着手机不甘心的又拨打了秦牧森的电话,机械的女音依然在说着机械的话,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此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这不很明显的将我的电话拉入了黑名单,或者看到了直接挂断,我应该绝望了。
我想我应该做最后一搏,我知道希望可能为零,我拨了当地的报警号码但是号码好像不对,,我上学的时候知道过新加坡的报警号码,但是感觉记得也不清楚,我干脆就上网去查,结果,手机明明显示是满格的信号,为什么却上不了网?我就登录自己的私人账号,,结果依然登陆不上,微信,微博,脸书推特,都不能再用,手机信号显示的却是满格。我想了想,这中间肯定有问题,我就用用手机拨打了别人的电话,依然提示,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此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我又打了几次别人号码,都不行,很明显路战东对这信号做了问题,我的手机显示却是满格信号啊!
没有问题那就怪事了?
这下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没有任何求救的机会与突破口。
只能慢慢的在这里等死了,也许过不久我就会变成一个人形标本,没有胳膊没有腿,没有脑袋。
那样恐怖的我,估计在黄泉之下,都投不了胎!
早上,管家砰砰砰的敲我门,让我出去,我不想出去,管家说不出去,直接撬门了,还说路战东回来了,让我去楼下陪他一起吃早餐,跟变态一起吃早餐,哪里吃的是早餐,吃的是折磨。
我不想下去,但是没有办法,我不下去,他就会撬门直接将我绑下去,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听话,只会死的更快,我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路战东见我下来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有我知道,他就是一个重症精神病患者,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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