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亲爱的哥哥,我好想念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好收拾行李赶在他哥回来之前有多远躲多远!
“爷爷那边怎么样?”容寂不答反问,直奔主题。容二少肉麻兮兮的话跟不要钱似的,他听了二十多年早就恶心习惯了。“还没有发现你糊弄他的事儿……不过我觉得瞒不了多久了,在那之前,你到底有没有搞定我嫂子?哥,你也清醒得太不是时候了,再多糊涂几天,指不定小哥就帮你生米
煮成熟饭了啊!”他说的小哥,指的是十四岁的容寂,而容二少最关心的莫过大哥和嫂子的感情进展,毕竟有了嫂子,就有了护身符。
容寂皱眉,一个沈澜,又来一个容安,口口声声地说“那个”自己是如何有手段……
“有任务交给你。”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只有这种要我办事的时候你们才会想起我!没有兄弟爱没有手足情!”
“容安。”冷声。
“哥哥,请吩咐!弟弟我一定把任务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查查黑沙的资料。”
“黑沙?”这个名字,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容二少都严肃了起来,“哥哥你遇到他们了?”
“嗯,还有乔薇娅。”
乔家是国内的军事世家,虽然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在国内的影响依然不容小觑,更何况乔薇娅还顶着个上校的名头。黑沙,国际上最大最神秘的帮派之一,生意主要有两块,暗杀和军火。A·C帮做的也是这类生意,两个帮派在利益上有冲突,但今天A·C的人也明白告诉地告诉他,他们抓
乔薇娅,正是因为她是黑沙的贵客,而究其原因,则是黑沙那些无聊而恼人的挑衅。
脑海里浮现出今天下午那个举止怪异的人,容寂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这件事不要被爸和爷爷知道。”容寂说。
“哦……好,哥,”容二少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提议,“要不然我再多派点人给你,黑沙毕竟是干那玩意儿起家的,我怕他们动歪脑筋。”
“不必,”容寂顿了一下,又说,“挑几个人跟着徐子荞。”
“嫂子?没问题,这件事交给我,保证挑容寂最精英的保镖给我嫂子!”
“暗中保护,别被她发现。”“啧啧啧,哥,你这种做无名英雄的死性子……果然注孤生!”容二少隔着电话,嚣张地大笑,“哥,我劝你还是快点下手,我可是听说了,嫂子今天厨艺大杀四方!说真的
,这种长得好看,做菜又好的女人基本上已经列入濒危物种,娶一个少一个。”
有个不开窍的冰山大哥,心好累……
“你很闲?”电话这头,容寂一如既往地气定神闲,就像容安谈论的那个人,跟他毫无关系一样,“容氏集团还有哪个行业没有涉足?”
“咳咳咳……”容二少张扬的笑声戛然而止。
又用这招来对付他!!!
“嗯?容安你也大了,说说你有什么建议。”不徐不疾,一派好大哥的口吻。
容安吓得立刻抓起手边的杯子,紧张地喝了一口水。严肃正经地说:“其实我觉得,一味急速扩张是不对的!我建议这一年集团韬光养晦,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比较好!”
让他给建议?
特么的……这不是让一个他选什么死法么?他又不傻!上一次他伙同爷爷算计他,硬是把乔薇娅冠上了个容家大少爷未婚妻的名头,被硬塞了个美人儿“未婚妻”,容寂既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快,只是这么淡淡地,就像自
言自语一样说了一句:容氏集团还有哪个行业没有涉足?
想当年,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单纯(?)青年,竟然真的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容二少还记得,那天他哥坐在老宅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而他,一个怀揣着梦想地美少年,在他面前,站得笔直,说:“电力!国内电力行业咱们插不了手,但是非洲可
以,那里缺电,可再生资源丰富,可以趁势而入!”
于是!他这个天杀的大哥,就大笔一挥,特批了一大笔天文数字,和某皇室一同建了非洲最大的光伏风能发电公司。但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呵呵哒,他竟然利用他董事长的权利,把他丢出去从零开始负责整个项目从可行性调研到公司建立、发电厂投运,接着又把他丢到欧
洲,直到去年才准他踏上华国的土地!鉴于往事不堪回首,容二少非常有立刻见风使舵,说:“哎呦,好忙啊好忙!哥哥,虽然你亲爱的迪迪真的很想念你,巴不得跟你聊个天长地久,但是莫妮卡突然跟我请了
一个两周的长假,眼下拿了好多好多文件给我……哎呦我的天呐,我的办公桌都快被淹没了!我先挂电话,去工作了!再见哥哥,爱你么么哒!”
“啪嗒”一声,容安挂了电话,一把往办公桌上一扔……烫手山芋!
“二少,请您签字。”一旁捧着文件夹等着容二少签字的莫妮卡面无表情地说。
“咳,莫妮卡,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一直在这里。”
“……哦,哈哈……”容安干笑两声,把签完字的文件递还给莫妮卡。
莫妮卡微微颔首,拿着文件走出容安的办公室。
突然,她停下脚步回头,破天荒地露出一个笑容,“谢谢您,总裁。”
“谢我啥米?”容安一愣。
“总裁您刚刚的话,我已经录音了,谢谢您给的假期。”莫妮卡扬了扬手机,然后在容安的瞠目中优雅地走出总裁办公室。
“不会要啊!!!莫妮卡!!!你请假了我怎么办?!!!”不一会儿,总裁办公室里发出一阵惨绝人寰,闻着伤心,见者流泪的哀嚎。
另一边,挂了电话,容寂放下手机。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空间适合思考……他很喜欢这样的空寂,但是,今天却感觉有点太安静了。
似乎少了另一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手指有节奏地在轻弹,容寂微微皱眉……她还没有回来?
窗外的天已经黑尽,黑夜,总是神秘而危险。容寂不由地想起想到,下午那个叫做劳伦斯的男人,盯着徐子荞的眼神……伸手抓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