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凌云宗的内部形势】
白无极心中非常震惊,他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凌烟阁大比武中的首名杨辰,最为关键的是陈阳的实力极强,据他得到的消息,外门长老堂堂的金丹境强者孟昭辉,都被陈阳带来的人废掉。
白无极自诩修炼天赋出众,这如今和眼前的陈阳相比,白无极简直有种拿脑袋撞墙的冲动,这完全不在同一个级别上啊!
陈阳笑了笑,说道:“来来来白兄,坐下喝几杯,咱们这算是故友重逢了,总不能因为点小事伤了和气。”
白无极嘴角抽了抽,心说你丫这脸皮能不能再厚点儿?当初大比武的时候两人最多简单交流过几句,但绝对达不到好朋友的地步,没想到这家伙主动攀上关系来了。
“少宗主,孟长老修为被废,这笔账如果不算的话,恐怕会影响咱们凌云宗的声誉。”
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白无极眉毛微微挑了挑,他知道说话之人是孟昭辉的好友,同时也是内门长老齐镇川。
白无极眉毛挑了挑,并未直接对这个问题作出回应,而是笑着说道:“杨兄是我的朋友,这其中可能有误会,还是先了解清楚什么情况,再做决断,齐长老以为如何?”
齐镇川虽然心中颇为不满,但却不敢表现出来丝毫,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白无极之所以赶过来这么慢,从内心来讲本来就没打算给孟氏父子报仇,只是谁都没想到,这出手之人竟然没有立刻逃离此地,这刚好给了齐镇川借题发挥的机会。
“少宗主所言自然有道理,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否则外门弟子恐怕会有意见,再者孟长老为凌云宗鞠躬尽瘁这么多年,躺着这件事不给他个满意的交代,恐怕也很难平复很多人的情绪。”齐镇川语气看似平淡的说道。
白无极眼中闪过一抹怒色,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住了,陈阳见此情况,心说果然不出所料,这凌云宗内部矛盾恐怕已经到了很难调节的地步,刚才说话之人看似平淡,但言语之中充满了威胁之意,看来白无极这个少宗主做得也挺憋屈啊!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陈阳就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只要能打通白无极这方面,不但此次可以全身而退,而且对于寻找那强者遗迹也有很大帮助。
“齐长老,你用这种态度和少宗主说话,未免有些过分了吧?”有人提出了抗议。
齐镇川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表情却说明了他丝毫没把刚才说话之人放在眼里。
白无极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暂时不要说话,将目光转移到了陈阳身上。
陈阳已经改变了容貌,随即率先说道:“我本名陈阳,之前不过是化名罢了,至于出手误伤你们宗派的长老,也实在是因为他太过嚣张跋扈,那人的儿子出言侮辱我妹妹,我怎么可能轻饶?”
陈阳直接摊牌,并尽可能简短地将事情经过说出,同时这也相当于给白无极“从轻处置”做了个铺垫。
换言之,直接说出了凌云宗的嚣张跋扈之态,倘若那言之凿凿的人继续选择要替孟昭辉出气,那么他同样不会轻饶,这也是变相表达了他的态度。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陈兄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
然而还不等白无极的话说完,齐镇川便直接打断道:“少宗主,你就这么相信他的片面之言?还是说在你眼里,孟长老的死活根本就无关紧要?在我看来,此人就是睁眼说瞎话,既然他敢出手把孟长老修为废掉,就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能服众,否则别人会以为咱们凌云宗胆小怕事,如此一来以后还如何震慑四方?”
“齐长老考虑的还真是长远啊!只是你如此说辞,是想代替少宗主做决定吗?”
“而且如果这位小友所言属实,咱们在强行追究,你就不怕凌云宗担上蛮横霸道的骂名吗?”
“就是,你这种人的行事风格,用世俗界那句流行的话来说就叫做双……双什么玩意来着?”
“双标狗!”陈阳接过话茬说道。
齐镇川闻言火冒三丈,他怎么也没想到,陈阳竟然如此大胆。
白无极也是强忍住笑意,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倒是想看看接下来陈阳如何行事。
齐镇川则是直接怒道:“黄口小儿,通过观察就能知道,你这个人根本就是口无遮拦,显然之前孟长老的事情也未必如你所说,今天我就要为孟长老报仇雪恨。”
“就凭你?”陈阳冷笑着说道。
鄙视!
赤果果的鄙视!
齐镇川本就是带着一肚子火气来的,此刻被陈阳当着众人的面鄙视,胸中的怒火顿时就达到了顶点。
“你找死!”
齐镇川双脚猛然蹬地,身形犹如闪电般朝陈阳扑去,首长也直接砸向陈阳的脑袋。
然而齐镇川身体还没到陈阳近前,就被一道窈窕的黑影拦住,更重要的是,齐镇川所施展而出的劲气攻击,也完全被防御住。
嘭嘭嘭!
虚空中不断爆出,震耳欲聋的劲气碰撞声音,但那种僵持不下的局面也只是持续了片刻。
齐镇川便感觉无数道狂暴的劲气,犹如惊涛骇浪般不断冲击他的身体,起初还能抵抗一二,但紧接着齐镇川就看到那股黑色劲气,竟然穿透自己的防御,直接侵袭到自己的皮肤之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齐镇川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便是眼前之人修炼的恐怕是毒功,毒气不同于劲气,普通的劲气防御根本就抵御不了。
然而此时意识到问题已经有些晚了,齐镇川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都瞬间麻木了,体内经脉更是连番受阻,调转劲气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到最后干脆无法让劲气流转于经脉之间了。
嘭!
再次传来一道恐怖的劲气攻击,齐镇川直接被震飞出去,身体重重的撞击在了墙壁之上,滑落在地时,竟然已经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