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啊顾少,您老怎么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呢?
要知道,嘴巴不注意,脖子上的脑袋就不安全哦。
霍非夺淡淡的说,“既然不累,顾少,你觉得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去呢?”
嘎。
顾在远一下子傻眼了那里。
要命了!老大就是这样子,老阴谋家一个!自己想要去做什么,自己不去明说,还非要憋着别人去说。
呜呜呜。
顾在远的脑袋瓜子急速运转起来,看着霍非夺,试探地说,“要不……去后台看看?”
霍非夺略略赞许,“也好,慰问一下辛苦表演的学生们。”
顾在远大大松了一口气。
妈呀,太幸运了,他竟然猜对了!也!
阿忠也跟着暗暗松口气。
后台非常的热闹,因为很多学生参加了这次演出,很多家长都来了,演出一结束,亲人们便都涌到后台,跟自己的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
伍学风和萧梅也不例外,也都来到了后台。
“仁爱,今天你弹得真好,阿姨都听得入迷了,太棒了!”萧梅笑得很假。
伍仁爱抱着萧梅的一个胳膊,撒娇,“哪里有梅姨说的那么好啊,梅姨是因为心疼我,才故意这样夸我的,我都知道的,梅姨,我好感动,有你在,真幸福啊。”
***
不巴结好梅姨怎么行?她可是萧落的亲姐姐!
萧落那么孝顺,对他亲姐姐那么疼爱关心,他姐姐的话对他影响很大。
伍仁爱暗暗奸笑着。
伍学风抚摸着伍仁心的头发,说,“仁心啊,今天表演很精彩,爸爸都给你拍了照片。仁心啊,衣衣毕竟是你的妹妹,以后你多让着她点,不要总是和她闹脾气,衣衣脾气有点古怪,你不要总是和她呛着来。好不好?”
伍仁心不太高兴地撅高了嘴巴,不情不愿地说,“爸爸啊……我都把她当做妹妹的,对她也很好,也很宽容,是衣衣啦,是衣衣对我有敌意!爸爸你不能这么偏心,总是向着衣衣。”
伍学风无奈地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会狠狠地批评衣衣的。仁心,你被摔得那一下怎么样,好了吗?”
伍仁心都忘了自己摔倒的事情了,早就不疼了,突然被爸爸这样一问,还先怔了下,隔了两秒钟她才反应过来,马上苦起脸来,伪装地吟道,“哎哟,还很疼呢,我都怕我的内脏都摔得移位了呢。爸爸,你都不心疼我啊?”
“心疼,很心疼你,衣衣那边,爸爸会很严厉地批评她的,好不好?”
说了几句话,萧梅那才警觉到,“咦?落呢?萧落到哪里去了?”
伍仁爱也是一惊,左右查看。
“梅姨,我们去里面找找吧。”
萧梅蹙着眉头,应着,“走,去里面找找。这个萧落,总是单枪匹马做自己的去。仁爱啊,我弟弟虽然辈分比你们几个长,可实际上心气和小孩子一样,以后你多和他相处,多和他聊聊啊。”
伍仁爱马上开心起来,点着头,“嗯!我一定会多和落交流的,我们俩其实很有共同语言的。”
伍学风、萧梅、伍仁爱她们一群人向里面走去。
伍仁丽眼睛很尖,首先就看到了萧落,指着前面叫道,“那不是萧落吗?”
其余的人一起向里面看去,看到萧落坐在一张椅子上,就坐在伍衣衣的身侧,他歪着身子,正盈盈笑着,很开心地跟伍衣衣比划着说着什么。
轰!
一股怒火,顿时烧遍了伍仁爱的身心。
伍衣衣!你真是变着法的勾搭我的男人啊!
这个贱人!
伍仁爱气得说,“也不知道这个伍衣衣用了什么法子,总是引得萧落围着她转悠。梅姨,看到没,落又在伍衣衣身边了。”
萧梅眯了眯眼睛,怒火中烧,气得胸脯像是拉风箱一样。
伍学风倒是没有什么,反而几分欣慰,叽咕着,“萧落这个孩子脾气就是好,竟然都能够和衣衣谈得来。”
伍仁心刚要怒骂伍衣衣狐狸精之类的话,被伍仁丽狠狠扯了下,阻止了她。
毕竟爸爸在这里,如果公开骂伍衣衣的妈妈,那也会惹怒爸爸的。
萧梅气坏了,哦,她越是让萧落离这个伍衣衣远一点,他越是不听,是吧?
“萧落!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萧梅几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了萧落的胳膊上,萧落吓一跳,慌张站了起来。
***
“姐?”
萧梅双眼都在冒着怒火,“萧落!你故意不听我的话,是不是?你非要和这个死丫头在一起干什么!”
“姐……”萧落无奈地叹息。
“我不是死丫头!”伍衣衣突然冷冷地说道。
这让萧梅一愣,去看伍衣衣,吼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敢顶嘴了?”
伍衣衣抬了抬下巴,咬牙,再次一字一句地说,“不许侮辱我。我不是死丫头!”
萧梅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睛,“你就是个死丫头!你一天到晚地使了心机,粘着我们萧落,你就是个该死的丫头!”
“姐姐!你够了没有!你怎么可以这样!”萧落听不下去了,气坏了,吼道。
萧梅去看萧落,眼睛一点点红了,终于哭出声音来,“呜呜呜,我不活了啊,我一个人那么辛苦,把你带大,你竟然对着我这样吼叫,你这个孩子不是这样的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谁把你教坏了啊!呜呜呜,我不活了啊!”
说着,哭着,萧梅捂着脸抖着身子。
这一招,又弄得萧落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姐姐说的不错,父母死得早,果真是姐姐一手将他带大,姐姐就像是他的母亲一样。
“姐,你看你,怎么动不动就哭。”
伍学风赶紧走过去,搂着萧梅哄着,“哎呀,梅梅,怎么哭了啊?有什么话,好好地说,萧落一直很懂事的。不要哭了啊。”
伍仁爱和伍仁心她们都走了过去,伍仁心讥讽地说,“爸爸,梅姨能不哭吗?你也不管管你的好女儿,我们都不好意思说的,一个女孩子家不学好,成天变着法子地黏糊着男人,这才多大啊,都要把男人的魂儿给勾走了。”
伍衣衣瞪着伍仁心,冷笑着说,“是吗?你们的意思是,我勾引萧落了?还是某个人想要勾引萧落,没有成功,就变成这样气急败坏?”
伍仁爱气得脸通红。
伍学风吼着伍仁心,“行了!不要再乱讲话了!当着这么多外人,不怕人笑话啊!”
伍仁心翻翻眼皮子,低下头,不敢再吱声了。
伍学风搂着萧梅,皱着眉头去看伍衣衣,烦躁地说,“衣衣!管好你自己,省的让别人嚼舌头根!一个女孩子家,不知道时时要规矩点啊!”
萧落不高兴地说,“姐夫,你们不要都对衣衣这样,不是衣衣的缘故,是我自己乐意来看望衣衣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自己的意愿。”
伍学风怔了怔,萧梅的哭声又大声了,伍学风只好再去哄萧梅,无奈地看着萧落说,“落啊,不要惹你姐姐再生气了,你姐姐身体又不是很好,为你长大操了这么多心。”
萧梅抬起头,泪汪汪的,却十分凶猛地朝着伍衣衣吼叫道,“伍衣衣!你给我听准了!你给我记住了!我们家萧落,不是你可以接近的!收起来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坏想法!你,这种货色,想和我们家萧落怎么样,想得美!没门!什么东西!”
伍仁丽跟着落井下石地说,“梅姨的话,你听准了吗?”
***
伍仁心也坏笑着说,“是啊,衣衣,要把梅姨的话记住了哦!”
伍仁爱不冷不热地说,“是啊,梅姨说得很对,女人啊,不管家教怎么样,只要管好了自己的腰带,就不会被人说闲话了。”
伍衣衣被气疯了,从未这样被所有人合起伙来欺负,她绝望地看着伍学风,竟然连爸爸也不出来为她说一句话,好像她伍衣衣是个随意卖身的野鸡一样。
周围的同学全都悄悄地看着。
伍衣衣攥紧了拳头,咬碎了牙齿,昂起下巴,硬气地说,“既然我这种货色让你们都这么瞧不起,干嘛还这么紧张萧落?需不需要我发个誓,说不会染指你们萧落?就像是一只肮脏的苍蝇,不会去沾染你们美好高贵的萧落?”
萧落咬紧了嘴唇,实在看不下去了,往伍衣衣身边一靠,一只胳膊环住伍衣衣的肩膀,气愤地说,“本来不想说出来的,既然你们都一个个这样针对衣衣,那么我今天就要公开我的心意了!不是衣衣缠着我,衣衣从来对我没有什么热情的表现,而是我……”
萧梅的眼睛瞪得溜圆,伍仁爱也是惊得撑大嘴巴,大气不敢出。
萧梅焦急地打断了萧落,“萧落!你闭嘴!你个混蛋,你鬼迷心窍了吗?”
“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突然,凌空冒出来一句冷飕飕的话,明明是问话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所有人都惊诧地循声去看,看到韩江廷带着霍非夺站在门口。
乌压压的一群人站在霍非夺身后。
霍非夺清绝的脸上,带着一份淡淡的不悦,明明美如清月的长眸,此刻却透着一股股让人惧怕的杀气。
伍衣衣疲倦地去看霍非夺,瘦小的身子微微晃了晃。